魏得看着远方飘来的黑烟,空气中隐隐有种焦糊的味道,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不用问,前面的运粮车队肯定遭遇了赵军的袭击,凶多吉少了。去看网.。
魏得是魏术的弟弟,运粮车队近半月以来遭遇了多次袭击,秦军粮秣损失严重,最要紧的是无法连续的供应长平秦军,这让坐镇河内的魏术心中不踏实,思来想去将弟弟魏得叫到身边,让魏得负责近段时间以来最大的一宗运粮任务。
魏得生性谨慎,凡事都要思虑好几遍才会放手去做,接到这个任务后,魏得亲自安排了运粮的大小事情。
一路上魏得走走停停,他深知赵军袭扰粮道所派的兵力不会很多,两千军兵就是一大上限,兵力再多的话就无法隐匿好了。
针对此点,魏得加大了侦察的力度,有的时候甚至还亲自登山查看地势,就在昨天,他登上一片山岭后,在一棵荆棘树上看到了一小块布料,换作旁人可能会视而不见,但是魏得小心的把那块布料摘下来仔细观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赵军军衣上的布料,这让魏得知道赵军的小分队就在这一片转悠呢!
魏得所带的这支运粮车队,有粮车五百二十余辆,民夫千人,负责守卫和押运的秦兵也有一千五百多人,这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魏得既然清楚了赵军小队大概的位置,马上做出了部署,他想要把这支赵军小队给全歼了,免得赵军再无休无止的袭扰秦军的粮道,当魏得看到远方的浓烟,心里知道他的第一步已经奏效了。
赵括听了军兵的回报,吃了一惊道:“有五百多辆粮车?好家伙,这可是一条大鱼啊!”
蒙骜皱着眉头道:“还有一千五百多的秦军,加上民夫可是近三千人,这块骨头不见得好啃啊!”
冯劫点头道:“不错,以往我们打的都是秦军的小队伍,最多的也就五六百人,看来秦军也吃亏吃出了经验,想要集中力量确保粮道的安全。”
赵括笑了笑,道:“这次可是五百多车粮米,数目不小,我看就不能一烧了之了,应该把粮车运到我军的壁垒之中,咱们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啊!有这五百车粮米,倒是能缓解燃眉之急。”
蒙骜眉头一跳,道:“君上,我军的粮草供应难道也出现问题了吗?”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想着邯郸的那个人,不是要把赵军也都饿死吧!
赵括点头道:“粮草大概还够支撑一月时间,道路难行,天气寒冷,怎么也得到开春的时候,邯郸那边才能大规模的转运粮草过来,以往我们劫下的都是二三十车的粮米,等同鸡肋,可是现在却有五百多车,烧了实在可惜啊!咱们合计合计,看看怎么能把这些粮米弄到手……”
魏得怎么也没有料到,打劫粮车的会是一个人,当他看到一个人站在道路中央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笑了,尤其是那人身边还竖起一面旗帜,上面写着一段非常有意思的话:设卡收费,每人千金。
秦军之中也不乏识文断字的人,和魏得觉得同样可笑,有人忍不住喊道:“每人千金太贵了,是不是可以少点啊!”
拦在路中央的正是赵括,听到秦军的喊声,他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道:“少一点也不是不行,每人五百金,再少就不行了。”
魏得笑过之后,也懒得跟眼前这个不知道是傻子还是胆大包天的混小子搭茬,转头对身边的亲兵说道:“把他打发了。”
赵括盘算了一下时间,蒙骜和冯劫等人应该已经布置好了,也是时候赶鱼收网了,看到十几个秦军跑过来,他大喊一声道:“站住。”
十几名秦军被赵括这一嗓子给震的耳膜嗡嗡作响,下意识的站住了,赵括道:“你们到底给不给钱?我这个买卖可是童叟无欺,俗话说的好,花钱消灾,这半个月了也没看到一个明白人,结果都去酆都城做了冤死鬼……”
一名秦卒哈哈一笑道:“真是吹死牛不用上税,就你这样的还想拦路打劫?你那两个大锤看起来倒是够劲,不会是纸糊的吧?”
赵括也笑了,道:“是不是纸糊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赵括说着一抖手中大锤,径直飞向那名秦卒的头上。“一起看,请支持正版阅读,支持作者创作,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
“啪嚓!”一声闷响,秦卒的脑袋被打了一个万朵桃花开,红白之物飞溅的到处都是,沾染了其余秦卒一脸一身。
赵括将手上的双锤舞动如飞,十几个秦卒顷刻间被砸死在路中央,赵括将插在地上的大旗重新晃了晃,道:“收钱,没钱拿粮米顶账也不是不可以的。”
魏得的眼睛瞪的仿佛铜铃,这才知道眼前的混小子不好惹,马上吼道:“放箭,射死他。”
“真是舍命不舍财的主儿。”赵括哪里会让秦军有时间放箭,他虽然不惧羽箭,但是羽箭就像苍蝇蚊子一般让他觉得闹心碍事,提起双锤跑向秦军阵中,看架势就像是极速火车头一般。
魏得之前的计划是针对赵军小部队的劫掠所布置的,他的计策也非常厉害,以先头小股粮车吸引赵军的注意力,使赵军彻底的暴露出来,然后以大队粮车为诱饵,在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千秦军作为机动,只要赵括前来劫粮烧粮,保证有来无回。
可是当打劫的劫匪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魏得的战术就不太管用了,尤其是这个看似跑单帮的劫匪在秦军阵中横冲直撞,将秦军阵地搅的跟开锅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