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瑾,到底是谁在陷害我?”宋氏捏着手里的帕子,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旋即欲泣的样子。
“格格,您别这样经不住事情。那小康子一口咬着您不放,必是有人指使他这么说的。福晋不也没怎么样,这说明她也不是不相信格格。”香瑾道。
“对,你说得对,福晋应该是不相信的。不然她也不会就那样放我回来。这个该死的奴才,居然诬陷我。”宋氏一拍桌子道。
“格格,反正福晋还在查,贝勒爷也还没发话,您不必着急的。咱们就看看,谁在里面捣鬼。”香瑾道。
那厢,四爷与十三正在用早膳,说起了这桩事情。
“四哥,已经从其他人嘴里证明钮钴禄格格申时的确不在膳房了?”十三道。
四爷点点头,喝了一口粥道:“昨日就得了回话,从时间上对上了。她没有时间去膳房下药。”
“所以四哥一定笃定了钮钴禄格格没有做下那等阴损的事情,这才放心让四嫂去查?”十三道。
四爷点点头,说道:“让她去查吧,再过十几日,我们就要随太子一起动身了,所以十日必须将此事了了。不然福晋会反对带她出去。”
“四哥似乎对这位钮钴禄格格情有独钟呢!”十三笑着道,“哎,我这次是不是也要带个把侍妾格格什么的?”
“你这小子,整天没正行!这一路上,还是带个人伺候。”四爷拿起筷子一敲十三的头道,“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皇阿玛可不许。你的声名可要顾忌一下。”
十三很是配合地缩了缩脖子,点点头,一张英俊至极的脸上露出一丝与这气质不符的顽皮样子,到底还只是十六岁。
紧接着,小康子被打得哭爹喊娘,宋氏安然无恙的消息传到了李氏那里后,她总算明白这次只怕没那么好糊弄了。以前四爷都会听她说,可这次四爷压根都没去李氏这里来。
福晋回了,苏氏小产之事自然由福晋来管,她自然也没机会用这件事在四爷面前站。
“蓝芯,怎么办?此事越来越不利于我们了。若是小康子咬出来,那?”李氏担忧地道,全然没有了前面的自得。
“侧福晋,您不必担心。小康子看来是留不得了,只有让他不能说话了才行。”蓝芯眼里闪过一丝杀机道。
“他如今被关在那个地方,咱们已经没机会动手了。”李氏皱着眉头道,眼里的冷意如同初春的小雪。
以前,为了争宠,弄死一两个下人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侧福晋,兴许小康子经不住贝勒爷的拷打,自己就没了呢!”蓝芯道。
“他怎么会这么傻,肯定会在熬不住的时候说出来。”李氏道。
“再等等看吧。反正他也知道,说出侧福晋,他也活不下去。奴婢觉得,贝勒爷兴许会处置了他。”蓝芯道。
“你这话是何意思?”李氏听出了蓝芯话中有话。
“奴婢观察着贝勒爷从宫里头回来后,并没有亲自去查这件事,而且也没有很着急来查。这说明贝勒爷对苏格格落胎一事并不是很重视。只可能是贝勒爷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让他在意和重视。”蓝芯道,“但是,贝勒爷这回又没有大事化小,而是一直派人在拷问小康子,似乎志在必得。”
“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氏略有些不耐烦地道,她一向没有蓝芯沉府深。
“奴婢觉着贝勒爷或许不想真地查出这件事,或许贝勒爷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侧福晋,这件事最后就终结在小康子那里。”蓝芯说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越发听不懂了。”李氏道,“贝勒爷他自从那次被三阿哥说漏了嘴后,就不怎么过来了。蓝芯,如今你也看到了,他明显是对那个钮钴禄会很上心。咱们好不容易布下此局,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破了,反而引火烧身呀。”
蓝芯也在心里跟着叹了一口气:自家主子在贝勒爷心里的位置真地是大不如前了,今时不同往日,同样的事情过去有效,现在就没有效果了!
“侧福晋,您给贝勒爷生了一子一女,如今身上还有胎,贝勒爷不会忘记您的。依着现在的情况看,咱们再不可轻举妄动了。如今,咱们就好好守在这里,守着二格格,三阿哥和您肚子里的小阿哥,贝勒爷自然也不能不来看孩子的。”蓝芯道,“如今只能以守为攻,再不可轻举妄动。”
李氏心不甘地点点头,但是蓝芯说得对,她也知道自己如今在四爷面前不如以前了。
那边,福晋那里得了刑讯房的回禀,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嬷嬷,那个贱奴居然一直不肯再开口。我看这次的事情,应该与东小院那位有关,也只有她敢在这个时候动手。可是那个奴才不松口,咱们也不能怎么样。”福晋皱着眉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鸟笼子里的鸟儿道。
“是,这次八成是东小院的那位做的事情。小康子打死都不肯说出来,只怕是收了人家的银子。或者说是怕说出来,他也是死路一条,才不肯说的。”周嬷嬷道。
“既然如此,我们要想办法消除他的顾忌。不如我亲自去问问他,保住他一条烂命,只要能将东小院那位拉下水,怎么都可以。”福晋道,眼中有兴奋的光,能将李氏从四爷心里划拉下来,一直就是她心里最想要做的事情。
“那老奴就陪着福晋去问!”周嬷嬷点点头道,“只是那种地方,怕脏了福晋的眼睛。”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