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晕车的丸药不起作用吗?”四爷立刻想起惜珺曾经送过晕车药丸过来。
“你那个小格格的药丸不错,程氏说好多了。只是林氏……”太子道。他这次出来,带的两个格格就是近两年最得宠的两个,俱都是颜色上佳的江南女子,为此连康熙都曾对太子宠幸汉军旗的女子过甚颇为微词,可是这位太子爷就是不喜欢满族女子。
“不如让大夫瞧瞧?”四爷只好问道。
“已经让人过去看了。这还是刚刚出来,若是身体不适,只怕这一路会不顺呀。”太子道。
四爷见他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谈事情,便索性道:“太子所言甚是,那臣弟这就回去,跟钮钴禄氏再问问,看她有没有更多的药丸,多拿一些过来给林格格。”
“甚好,老四,你府里头的大夫不错,配制的防止晕车的药丸这么好用?”太子赞叹一句道。
“这药丸正是臣弟的钮钴禄格格亲自配置的。她略略懂一些医术。”四爷卷起嘴角道,心里却莫名有些自豪,就连太子的格格也不曾有人懂医术吧。总以为女子懂琴棋书画便是才女,可惜珺除了这些,还懂一些医术,自然便比那些普通的才女更加难得了。
果然,太子面露惊色,不过很快恢复如常道:“老四的这个格格还真有点不同寻常。”
四爷从太子的临时“书房”里出来了,往为惜珺搭的帐篷去了,却看见蒹葭站在帐篷口前焦急不安。
“你们主子呢?”四爷走了过去,下意识地就问道,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蒹葭没留意到四爷走过来,因为她的脸正朝着那片山坡,所以根本没看到四爷过来。
“主子,主子在……”蒹葭被吓了一大跳,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这个丫头,贝勒爷问你话呢!”苏培盛见蒹葭说话结结巴巴地,立刻出言训斥道。
蒹葭被他这样一喝,顿时就更怕了,肩头簌簌发抖,低头道:“格格到那边去散步去了。”
蒹葭还不知道青棋正让那帮膳房的伙计正在寻找惜珺,她只知道四爷若是知道惜珺擅自四处走动,会不高兴。
“格格去了哪里散步?那边?”四爷心头一松,温言道。
蒹葭见四爷没有发火,这才抬头道:“格格说坐了一天的车,下来走动走动,见那边风景好,便扶着青棋姐姐过去散散步了。”
四爷一愣,心想倒是忘记了惜珺这边,自己忙着带队行进,并没有过多想惜珺。
“我过去寻她。”四爷丢下这话,便抬脚往那片坡地上去了。苏培盛瞥了一眼蒹葭,也跟了上去。
那边,青棋和几个伙计,还有十三和兆佳氏四处喊了起来,也没有听到有人回答。青棋更是吓得哭了起来,她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惜珺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一般,至少她此刻不在视力范围里。
四爷走上山坡,就看到了十三爷、兆佳氏,还有青棋在坡下面的农田里,神色焦急,不知在说着什么,还有几个眼生的奴才。
四爷眉头一蹙,四处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惜珺的身影,心道:她去了哪里?
青棋等还没看到四爷,她焦急万分地对十三道:“十三爷,奴婢不怕贝勒爷责罚奴婢,只是奴婢不能去与贝勒爷禀报格格不见了。麻烦十三爷快回去禀报吧,让贝勒爷带人来找。格格不会是被人掠去了吧?”
“爷,这里再往外去找,可就没边了。快找人来找吧。再耽误下去,我怕惜珺的危险更大了。”兆佳氏也忙道。
“可是,若是动用人力,只怕会引起本地人的关注了。”十三道。
“你们在干嘛!青棋,你家主子呢!”四爷已经从土坡上大踏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其他人见四爷来了,立刻原地打千。十三转头看着四爷一脸黑线地走了过来。
“贝勒爷,主子,主子不见了!”青棋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整个人连忙跪了下去。
四爷怔在了当场,沉默了片刻后,四爷发话道:“她一个大活人,这里又四野看不到人烟,此刻已经是昏时,她怎么会不见的?”
“回禀贝勒爷,格格看到这里的青菜长得好,是想让奴婢带人过来采摘一些回去,于是,奴婢就回去喊人来,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主子,主子不见了。”青棋咬牙道。
四爷听完青棋的话,心里腾地升起了一团火,几乎想要过去踹一脚青棋,可是理智告诉他此刻发火也没用。
十三见四爷眉毛微挑,知道四爷这是心里有火了,便道:“四哥,还是得让人赶紧找找。这里是一片农田,应该不会有野兽,然道钮钴禄格格是被人挟持住了?”
四爷沉着脸,四周又看了看,耐着火气道:“你们刚刚去哪里找了?”
“刚刚我们就东南方向,还有那边四处找了找,没有发现!”十三道。
四爷看了看四周,果真是看不到任何人影。
“不能去叫人,不然会惊动太子,再者人多了,会惊动四周的乡亲百姓。十三,你带几个人往那边,一直往前找。看看有没有发现,注意留意有没有可疑的线索。我去那边找找看。”四爷道。
“贝勒爷,奴婢跟您一块儿找吧。找到了主子,您怎么治奴婢的罪,奴婢绝无怨言。”青棋扬起脸道。
四爷没理会她,但是也没反对。十三带着人往一个方向寻了过去,四爷则带着几个人,还有苏培盛和青棋往另一个方向找。
四爷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