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房顶周围,悬挂着即可如婴孩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正熠熠生辉,整个大殿黑玉铺地,青砖为瓦,白玉砌成的柱子上镶着金黄的花钿,整座大殿说不尽的奢华大气。
主座上正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脸部的线条就像刀刻一般刚毅,剑眉星目,红唇轻抿一脸的严肃,眼神清冽的看着下方跪着的两人,整座大殿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跪在地上的人,语调轻颤道“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利,让那些人钻了空子,请主子责罚”
那黑衣男人的声音夹杂着寒冰拉长着尾音“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嗯?”
跪着的两人打了寒战,抹了把脑门上汗珠,一人颤颤巍巍的开口“主子,我们的人被两个门派的人联合绞杀,蔺主重伤,咱们的大夫没办法医治,听闻神医圣手接了苍冥国骠骑将军府的医牌,主子........”
“我亲自去,你们下去吧”黑衣男子打断了她的话,朝他们挥挥手。
那两人轻轻叹了口气,顺了顺砰砰直跳的小心脏,连忙起身退下,生怕慢了一步就走不了。
那男人闭上眼睛,好看的手指轻揉着眉心,薄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望着空旷的大殿,眼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渐渐蕴起。
翌日清晨,花眠和楚辰溪一人向北,一人朝着西北分道扬镳。
楚辰溪一人纵马抄着近路不过七八日便到了苍穹国。
一入城便找了自家的客栈,一身红衣风尘仆仆进了客栈。
小二连忙迎上来“公子可是住宿?”
楚辰溪也不理,朝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也不理那小二,将一块血红的银杏叶子模样的牌子朝桌子上一撂。
小二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自然是认识这阁主令牌的,连忙恭敬道“爷,您里边请”
小二前面带路,引着楚辰溪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子,斟上茶水“爷,您稍等,掌柜的马上就来”便退下了,这般级别的人物,不是他这个小喽啰可以说上话的。
片刻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长相极其普通丢在人堆儿里估计都找不到的那种,朝着楚辰溪单膝跪地“阁主,属下李阳,商楼所属,苍穹国皇城管事”
有四楼,分别是暗楼,商楼,药楼,和月楼。暗楼负责收集消息管理暗桩,商楼掌管花楼的经济收入,药楼掌管花楼旗下所有的药堂,在外,药楼是单独存在,是属于神医圣手的势,还有在道上的消息买卖的月楼。
有四位楼主,风潇风楼楼主,掌管暗楼,负责收集整理消息,管理暗桩。
云生的模样,长相咳咳,楚辰溪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掌管商楼,所有的生意的经济命脉啊,简而言之有钱。
还有翁海,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负责药楼,管理四国的药堂,翁老就负责依照楼主命令,每年在江湖上以拍卖的形式发放医牌,医楼的弟子也深得翁老和两位阁主的悉心教导,负责拍下医牌之人。遇到医不了的事情才请阁主出手,
再者就是月离了,掌管月楼,专门负责消息的买卖。
上下分工明确,阶级森严各司其职。
楚辰溪朝着掌柜抬抬手,示意他站起来“不必多礼,我来之事不必张扬,有些私事罢了,去查一下夜南寂在何处”将怀里花眠交给他的玉佩递给掌柜,“将这个找人送到他手里”
李阳急忙上前双手接过。还未问就听见楚辰溪说
“找个酒楼约他明日午时见一见”
李阳连忙应是,“主子,最近闵成有一怪事,属下正准备将消息报给楼主,主子可听一听?”
楚辰溪颔首,自家生意还是该多关心关心。
见楚辰溪点头连忙道“最近苍穹国各城的主事有大概五分之一的生意好像被什么人有意无意的打压”
“什么好像?而且还是有意无意?”楚辰溪听见他这么说就很怪。
李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主子,属下也只是觉得这一月来,阁内的生意有被打压的感觉,但细查后并未有什么不妥,而且其他城中的主事也有感觉,一城是巧合,但是巧合太多就不得不生疑了”
楚辰溪揉了揉眉心,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密切注意最近的生意往来,其他的待我想想再说”
李阳瞧着楚辰溪有些疲惫的样子说道“主子,已经备了热水,您先沐浴休息,属下就告退。”
楚辰溪朝掌柜的挥挥手,自己朝着里间走去。他跑了几天几夜早就累坏了,他要睡觉。
傍晚时分,楚辰溪才悠悠醒来,缓解了赶路的疲惫,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吩咐人叫来吃食。
李阳见主子起身,连忙赶来朝楚辰溪禀告“主子,玉佩已经派人给摄政王送去,并约在了明日午时在醉香楼见,而且送信的人回来时摄政王派了人跟踪,不过被我们的人甩掉了。”
楚辰溪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还是自家的人办事聪明,拿起帕子试了试嘴角朝李阳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出去转转,不必跟着”
闲来无事,转转这夜市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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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书房
一个穿着深灰色衣袍的男子正端坐在书桌旁,正听着身旁恭敬的属下禀报着什么。
这男子乌黑深邃的眼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还这就是苍穹国的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