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午饭的时候,董嬷嬷来的这边,谢元娘抱着湛哥去了婆婆的院子,顾老夫人有几天没有看到孙子,笑着接过来,湛哥这个时候很长脸,并没有睡,顾老夫人靠过去后,看到孙子在看着自己,笑的嘴合不上。
江氏看了也欢喜,又是拉着谢元娘的手,“原是一直想赶回来,到底没有赶上。”
“大嫂让人备下的礼我收到了。”谢元娘拍拍她的手表示理解,“那写┳耪合适,而且针线还是缝在外面,这样也不会磨到他身子,大嫂比我心细。”
“我这也是从母亲那学来的。”江氏笑了,觉得能帮得上忙,心里也欢喜,一边侧头看着婆婆怀里的湛哥,又回头和谢元娘说话,“长的和二郎很像。”
又深怕元娘觉得这是客大套话,“我看过二郎小时的画相,听母亲说是父亲留下来的。”
顾老夫人在一旁听了笑道,“你们公公画的就当是画看看吧,画的一点也不像,二郎小时候可没有湛哥俊,用你们公公的话说那就是只小猴子,是后来长大了才变俊的。”
她又点着正在啊啊张着嘴的湛哥,“湛哥现在就这么俊,将来那是咱们金陵第一美男子啊。”
谢元娘忍着笑,江氏却觉得有理,“我看母亲说的没错,湛哥将来差不了。”
好在饭菜摆好了,不然谢元娘都不知道她们还会夸出什么样的话来。
饭后,湛哥还没有醒,婆媳三人就坐在火炕说话,至于没有回来的顾远,没有人问起,谢元娘也没有主动说,她怕婆婆担心。
看着婆婆累了,谢元娘这才和大嫂抱着湛哥离开,岔路口谢元娘停了下来,“大嫂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抱湛哥过去。”
江氏看着面色不好,人也是强打起精神来。
江氏知道元娘心细,看出她现在身子不舒服,也没有和她客气,“好,明日你和湛哥在屋里等着,我去,孩子太小,别冻到了。”
谢元娘笑着应下,两人这才分开。
回到竹笙居之后,谢元娘发现气氛不对,看向醉冬,院里留下醉冬守着,而且醉冬稳重,谢元娘万事问她也放心。
“姑娘,二爷受伤了。”
谢元娘才把湛哥放下,听了就猛的站了起来,“人在书房?现在怎么样?”
醉冬摇头,“人在寺里没有回来,是江义让人送了信回来的,说怕夫人担心,又担心会有流言传开姑娘听了担心,让姑娘放心,说二爷只是轻伤,有别的事才留在了寺里。”
谢元娘这才松口气,“那我知道了,江义走了?”
醉冬点头。
谢元娘不满的骂道,“跑的到是快。”
醉冬也笑了,“奴婢看着江义的样子,二爷似乎也没事,传出去受伤,许是有什么原因吧。”
谢元娘点头,看了一眼刚刚被她吓到的令梅和寒雪,挥挥手,“好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在山上忙了几天,眼看着要过年了,明天让铺子上的掌柜的过来给你们做几身衣裙,到了说亲的年龄得打扮打扮了。”
三人见姑娘还有说笑的心情,也就不担心了,这才各忙各的去,谢元娘身边没有人了,面上的笑才退下去。
二爷那边放出受伤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她知道她帮不上二爷,心里才越发的没有底。
次日一大早,谢元娘偷偷叫了寒雪交代,“你去外面打听一下,二爷受伤的事外面是怎么议论的?别让人发现,偷偷摸摸的去。”
寒雪郑重的点头,“姑娘放心,奴婢正巧今要去赵掌柜的铺子取笔墨,我姐姐和令梅不会怀疑。”
“我也是怕她们担心,你自己也注意安全。”谢元娘交代了一句,寒雪走了。
外面还在下着雪,从昨天就开始下,不但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大,谢元娘先看了还在睡的湛哥,这才叫了令梅进来。
“你去大夫人的院子送个信,今儿雪下的大,让大夫人不必过来了,脚下滑也不安全。”
又叫了醉冬进来,问了问年货备的怎么样了,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可是今年却一点年的气氛也没有。
醉冬就把府上和院里的事都说了,“奴婢懂的不多,一直是老夫人身边的董嬷嬷事实在奴婢置办的,昨日大夫人回来之后,奴婢问过董嬷嬷要不要将事情交到大夫人手里,董嬷嬷也说老夫人是这个意思,今儿一大早奴婢便已经和大夫人院里的姐姐们交代完了。“
“大嫂从江家回来,怕也是她自己的意思,手里有事情让她忙起来,也能分分心,不去想那些。”谢元娘到能明白这个道理,何况昨日看到大嫂的样子,谢元娘也很担心。
两世都在一起相处,极少看到大嫂无精打彩的样子。
外面有小丫头叫了一声二夫人,谢元娘抬起头,“什么事?”
醉冬也疑惑的看向外面,就听到外面的小丫头道,“大公子身边的兴旺求见。”
兴旺?
顾庭之的贴身小厮不是去西北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谢元娘不知何事,“让人进来吧。”
随后兴旺便走外面走了进来,先是见礼,这才从衣袖里掏了信出来,“二夫人,这是我们公子让给您的信。”
醉冬上前接了过来,转身递到了主子手里。
谢元娘没有急着打开信,“你怎么回来了?”
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给她送信。
兴旺从进屋时就一直低着头,“大公子担心大夫人,所以让奴才回来看看。”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