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心思各异的回了各自的院子。
另一边孔氏一直也没有等回儿子,等刘妈妈打探消息听了之后,脸色难看的紧,“他过家门都不入府,反而紧着二房去,便由着他吧。”
刘妈妈想解释两句,可见夫人正在气头上,便收了声。
青山院这边,洗澡过后,谢元娘坐在榻上继续摆弄田黄,身后令梅给她通着头发,醉冬铺着床,青山院里原本就没有几个下人,算上能在谢元娘身边服侍的三个,加上院里打扫的小丫头,也就五个。
有急碎的脚步声在窗外响起,不出几息的功夫,寒雪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走的急,一看就是有急事,谢元娘听了动静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
“姑娘,奴婢刚刚检查角门有没有上锁时,看到大姑娘披着斗篷出了望月楼,不知做什么去了?”姑娘昨日就交代注意望月楼的动静,寒雪也一直没忘。
谢元娘没放在心上,“许是去静安居了吧。四表堂及砚姐初五便到,姐姐又是心细之人,怕是有事要和母亲细谈。”
“那也不用这么晚过去,刚在夫人那里时大姑娘怎么不说?到是和姑娘回来之后,自己去了。”令梅是想什么便说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醉冬原本觉得妹妹禀报这不算什么事,而且还盯着大姑娘,就有些失规矩了,现在听令梅这么一说,到觉得大姑娘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对。
谢元娘笑道,“那你明日打听一下,看姐姐去做什么了。”
这话有些敷衍,一看就是随口一说,不过是安抚身边几个丫头的。
谢元娘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上辈子她只顾着自己出名,也没有太去注意过姐姐平日里做什么,不过她却知道姐姐是疼她的,上辈子她抢了姐姐的婚事,娘家的人都怪她,姐姐却不曾,甚至还不时的到顾府去看她。
就凭借着这一点,谢元娘也不会去猜疑姐姐什么。
次日用过早饭之后,寒雪就来回话了,“奴婢和前院的守门婆子假意的说话时打听到,大姑娘昨晚去了前院,前院守院的旺哥平日里奴婢也说过几次话,听旺哥说大姑娘想看几本书,到老爷的书房呆了一刻钟,挑了几本书便出来了。”
“马上要族学辩论会,父亲降职,姐姐想辩论会能出些采也正常。”谢元娘解释了两句,又夸了寒雪办事稳妥,这才让她下去。
不多时又有孔氏身边的大丫头长玉过来传话,“夫人说了,明日表少爷和表姑娘便要到府上,今日要把前院的客房收拾出来,便不用姑娘过去请安了。表姑娘到时要住在大姑娘的望月楼,大姑娘今日麻的事也多,让姑娘没事不要去打扰大姑娘。”
“你回了母亲我知道了。”谢元娘听了这些也不生气,只让令梅送长玉出去。
令梅送了长玉回来,才愤愤道,“长玉就是个捧高踩低的,平日见姑娘总是被夫人训,当着姑娘的面才会没有高低,姑娘莫往心里去。”
“你也说了,她是个下人,我和她计较岂不是失体面,这事你家姑娘我懂,你就别担心了。”谢元娘重生回来,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她眼睛盯着手里的田黄,“你也去角门那里看看小爵爷派的人来了没有,莫让守门的婆子发现了又出生事端来。”
令梅的脑子被一带走,立马就忘了前一刻的事,应声退了出去。
长玉这种用鼻子看人的性子,谢元娘上辈子可没少和长玉争,后又被母亲训她眼皮子浅与个下人争高低,那时她不懂事,只当母亲偏着长玉,又总是当着下人的训斥她这不好那不好,便与母亲那边走动也少了起来。
重活一世,谢元娘早就不是那个不懂事的谢二,明白长玉这样不知尊卑的丫头,被主子养的心高气傲,将来也不会有好下场,自己一个做主子的和个下人争高低,确实失体面。
母亲是外祖母的独女,又被宠坏了,府中看似规矩却又有许多没有规矩的地方,上辈子谢元娘看不明白,自己又是被宠坏的,这辈子看明白了,却也不想去戳破这些,毕竟一个下人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上辈子父亲虽没有升回去,却也没有再被降职,谢府也算是安稳。
上辈子便是知道一些事情,确也是听顾庭之念叨的几句,具体中间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重生回来,谢元娘虽不是那不知轻重的谢二,却也只是一个妇人,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能做的也便是为自己找个‘潜力股’,便是她天大的好运了。
想到这,谢元娘到盼着初十族学那日,多与任家接触,又盘算着怎么才能让未来的吏部侍朗看上她,又能到府上来订亲。
心不在焉的想了一会儿,直到令梅回来,她这才收了心思。
令梅嘴碎,一进来便说个不停,“奴婢去角门和守门的婆子说要买点花戴,又卖货郎说好了今日,婆子便打了后门让奴婢出去。”
“奴婢一出后门,小爵爷身边的伴鹤便冲了上来,要不是奴婢一直使眼角,怕都让守门的婆子看出来了,他这担着货篮子到了奴婢的身前,奴婢假意挑货时,他偷偷把这东西塞进了奴婢的手里。”令梅指着方桌上放着的玉石,“别说伴鹤扮的卖货郎还真像,奴婢看他弄的货又都是些好的,捡了不少回来,他也没有和奴婢要多少钱,到是让奴婢捡了个大便宜。”
令梅笑的嘴角都快裂到了耳根底下。
“花了多少钱我出,你拿去院醉冬几个分了。”谢元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