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了实话,这事父亲心里也明白,这些年不是一直这样吗?当着自家人的面,母亲何必说谎,再说这事姐姐有何委屈的。”谢元娘心想你们就这点承受能力啊,算计她一辈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的感受。
原本她还真不想把这事说穿了,可这拿着她做排头,是可忍熟不可忍,岂能再怂下去。
“谢元娘,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孔氏拍了快子。
谢父在一旁打圆场,“元娘今日去郊外玩的可开心?听说多是以文会友,大半个太元朝的学子都在。”
“到是挺热闹的。”谢元娘给父亲面子。
“可惜了,今日错过了,又出了白日行凶的事,明日怕是不会有人再去了。”谢父一脸的遗憾。
谢元娘打量了他一眼,“明日父亲也要当值了吧?哪里有空气。”
明明是为了转移话题,也不弄个好的借口,一下子就能让人拆穿,偏还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谢元娘忍着笑,父亲其实很好。
孔氏坐在那气的鼓鼓的,这父女俩是真拿她当傻子呢。
偏一对上这样的丈夫,孔氏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扫了一眼偷看自己的鸣哥,孔氏虎着脸道,“吃饭吃饭,乱看什么。”
鸣哥立马乖巧的吃饭了。
饭后,刚落下筷子,孔氏就叫了刘妈妈去厨房端些点心给望月楼送去,谢元娘顺嘴道,“母亲真是偏心。”
“你惹了你姐姐饭都没有吃,我让厨房送点点心就是偏心了?”孔氏摆手赶人,“快回去,省着看着我心烦。”
以前只当母亲这样是拿她没有办法,如今谢元娘却是明白是真的烦她不想看到她。
走在院子里,姐弟二人也没有说话,谢元娘一直数着数呢,果然到停了下来。
她侧过头,“鸣哥又想安慰姐姐?”
鸣哥板着脸,“你心大,不用我安慰。”
甩着衣袖走了。
谢元娘抚着额头笑,她就是看着他好玩才调侃两句,没想到就把‘小夫人’给惹走了。
等到了后院的门口,谢元娘停下来,看着对面的望月楼。
大门关才,里面一片黑暗,仿佛没有人住的空院子,今日之事一定让谢文惠很伤心吧?
谢元娘觉得在看着她过的不好时,谢文惠一定是她此时的心情,通体舒畅之感。
白日凶杀案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慢慢有了流言出来,说被杀男子是欠了钱的又一直不还堵债,才被人追杀的,那个杀人的人也被抓到了。
如此一来,给众人带来的恐惧感没了,到郊外游玩的人再次多了起来,谢元娘这两天没有动,她月事来了,一动就像放开水的闸门一样,所以就乖乖的呆在院子里。
从醉冬那里,谢元娘也知道谢文惠这两日天天出府,都是相邀去郊外踏青,谢元娘心下也狐疑过,前世她没少欺负谢文惠,谢文惠仍旧沉稳恬静,并没有像今生这样常往外面跑,今生难不成是因为她重生的原因才让谢文惠的性格也改变了?
二十四这日,谢府来了客人,谢元娘才知道母亲那边早就接了贴子,只是她这边没有得到信,谢文惠带着苏莹莹到青山院来,她才知府上来客人了。
“你这两日身子不方便,母亲便也没有叫你去前院,让我带了苏妹妹到你这边来玩。”谢文惠又变回了温柔贤惠的姐姐。
谢元娘作戏信手就来,“还是母亲疼我。”
谢苏两府不来往,苏莹莹又被谢元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偏苏府还不计前嫌的帮谢府,若说苏府不惦记谢府什么,谢元娘打死也不相信。
“二姑娘,今日我又来打扰了。”苏莹莹也格外热络的打招呼,她人却没有坐下,而是在屋子里四处的打量着,“明明二姑娘的暖阁与我的暖阁格局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特别,这次过来我还要求二姑娘指点怎么布置才好,回去之后我也试试。”
若放在以前,谢元娘就直接怼回去,然后将人赶跑,不过那样解决不一问题,她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的苏莹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想到前几日送出去的包裹,谢元娘神情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已经有了对策,“好啊,苏姑娘也看看中意哪里。”
苏莹莹笑道,“那我就不和二姑娘客气了。”
随后,就在暖阁里走动,认真的打量起来。
谢文惠笑有些淡,她也不明白这苏莹莹是怎么回事,明明谢元娘见面就怼她,她偏还喜欢到谢元娘这里来,更是一副上杆子的模样,反之她这阵子没少费力气哄苏莹莹,也不见苏莹莹与她怎么亲近。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姐妹两坐在软榻上各有心思,谢元娘说内急,起身先出去了,叫了醉冬过来在她下边低语了几句,醉冬应声退下去,谢元娘又站了一会儿,这才回了屋里。
暖阁里,苏莹莹仍旧不时的像好奇宝宝一样问着一旁服侍的令梅,谢元娘坐下后就见醉冬已经收拾东西从里间出来了,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二姑娘,你不好奇今日我母子到府上来与你母亲说什么吗?还将我们都打发出来?”苏莹莹笑盈盈的问。
谢元娘笑问,“不能让咱们听的,还真不好说,一定很重要吧?”
“是关于二姑娘婚事的事情。”苏莹宝神秘兮兮的回道。
谢家姐妹微愣。
“关于元娘的婚事?”谢文惠这两日出去,也听到外面了流言,扫了对面坐着的谢元娘一眼,“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