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含之未动,吴皇后出言讽刺道:“放心,不是毒药,本宫不会要你的命。”
含之嘴角似乎有一抹笑,她端起那碗药,正欲喝时,恰有一个锦衣玉贵的小人儿走进来,他对着吴皇后像模像样行了一礼,而后两只眼睛好奇地看着含之道:“你病了吗?”
“恒儿,你先去里屋玩。”吴皇后又紧声吩咐左右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带太子去里屋?”
宫女赶忙上前,恒儿却不大乐意,宫人们也不敢硬拉他。
含之看着背着小手站在面前的小太子,笑道:“对啊,奴婢生病了,皇后娘娘赐药给奴婢,这药得趁热喝呢。”说着,慢慢将药喝完。
“来,给你这个,这是刚才父皇夸我背书好给我的,可甜了。”恒儿伸着的手上是一个咬了一半的小果子,他见含之没有动作,以为她是同其他宫人一样不敢,可他真的挺喜欢眼前这个漂亮的人,尤其她笑起来很好看,不想他身边那些人一样,所以他干脆将果子喂到含之嘴里,边得意笑道,“可甜吧?我就不喜欢喝药,很苦很苦……”
“恒儿!”吴皇后有些生气喊了一声,看恒儿嘟着嘴走过来,忙搂到怀里,冷声对含之说道,“你下去吧。”
陪着恒儿说了好一阵话,问了几句他在夏元琛面前背书的事,就让人领着他进屋里玩了,吴皇后才问刚才去端药的那位嬷嬷道:“那药,可有其他人看见你去拿?”
“皇后放心,奴婢说了是按规矩来取避子汤,然后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换的药。”
含之走出殿外没多远,就被另一个人拦下。
“德妃娘娘有事让你去灵秀宫。”
含之错身闪过那老嬷嬷欲伸过来的胳膊:“嬷嬷有话说就好,做什么还动手。”
老嬷嬷眼见有人从不远处经过,也不敢再动手捉含之胳膊,只声音添了恶狠狠之意:“德妃的话你敢不听?”
“抱歉了,你回去给你的主子说,我正赶着去御书房,还真得违了德妃的命令了。”
自打知道她为了一己之私将黑府秘密送去的关于尧瑱之死的证据付之一炬,只从知道娘亲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加上她竟还将安姨推入冷水之中,仅存的情分早就随风。亲人姐妹早做不得,她看她有很,自己看她又怎不是如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