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煜几乎是撞开的门,然后一路直接将我扛到了房间,今晚权煜有些失控,咬我的时候加了些力道,动作也有点粗鲁,我咬了两口,哼了两句,并没有示弱。
事后我在权煜的臂膀里,细想这丢人的一系列过程。起初在门口的时候我还列开架势誓死不从的,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我四肢缠上权煜要生吞活剥他的情形。
权煜看起来很受用,像往常一样手放在我的后腰来回摩挲,得空的时候再来捏捏我的下巴咬上两口。本来还是互相要生吞活剥的情形,最终却演变成了连为什么吵架都差点忘了。
终于,权煜打破沉默,手撑着脑袋看着我说道:“柔柔,我托朋友找了一位治老年痴呆比较专业的医生,回头带你妈过去看一下吧。”
未等我开口又补了一句:“不好意思,那天无意中看了你电脑屏幕,看你好像在查这个,联想到那天你从疗养院出来后的样子和你说的话,我就在想或许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张。”
眼角开始有点湿润,这两天我对他还心中有点气怨,他反倒是还在帮我解决问题,心里有点愧疚。权替我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柔柔,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多倚靠一下我,你一个人,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脑中汇合了很多词汇,最后却只能说了句:“谢谢。”
他替我考虑的这么周到,我也该多照顾一下他的情绪,想了一会儿开口解释:“权煜,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会遇见陈墨,你带我去的那个地方,以前陈墨带我去过,也就是从那个地方,我开始了一段不大不小的悲剧,所以走进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心里就有些不自在。再到后来遇见陈墨,也是因为恰好他和朋友在那聚会,刚好看到了我,,我其实并没有想同他多说什么,和他的那段过去,对我来说已经是停留在过去了。至于我的那些不自在,也只是因为那是一段让我有点伤情的过往,再回想起来还是隐隐有些阵痛,但如果说我心里还放不下他,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对我造成伤害的人我已经学会了慢慢放下,但是你要知道,伤口在阴雨天偶尔也是会痛的,那天只不过我是遇到了阴雨天而已,再后来你突然对我那么凶我有点不适应,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你解释。那天晚上你离开我以后,我去找过你,但是我在楼下看了许久,在门口也站了许久,可是我太懦弱了,懦弱到不敢进去找你,或许我是在怕万一你揪着这事儿不放就此不在理我了,我怕自己变成悲剧。在感情里面,我其实是比较被动,但是一旦发现对方对我不忠诚,我会马上抽身离去的,权煜,我母亲就是我的前车之鉴,我不能向她一样,一辈子困在情字里。”
权煜静静地看着我,这双眼睛于黑暗中黑白的格外分明。待我说完以后才说:“我知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其实心里十分害怕,我希望你能留住我,可是你没有。我要是自己回去找你又拉不下脸来,所以硬着头皮回了原来的住处,可是我放不下你,根本没法入睡。后来我想打开窗子透透气的时候却看到你呆呆的站在楼下望着这里,我赶忙藏到窗帘后头,那时候我心里是有雀跃的,最起码,你不是不在乎我的。你在楼下看着我的时候我一直躲在后头望着你,路灯下的你那么脆弱,让我发疯一般的想要冲下去抱住你。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想让你想清楚,你的心里到底是向着他还是向着我,如果我下去了,你因为心软继续和我在一起,那对你对我都不是最好的结果。再后来,我看着你上楼,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像个小孩子一样站在门后。脑中反复演练第一眼看到你应该说什么,可是我听到你悄悄的上楼,我等了很久都没听到你敲门,然后又听到了你离去的声音。柔柔,你下楼梯的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一样,你知道吗?”
我心疼地抱住他,“权煜,对不起,我当时就应该更有勇气一点,果断一点,我不应该让你这么难过。”
权煜反过来安慰我,“还好结果是好的。”
“权煜,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母亲为什么要住疗养院吧。”
打定主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权煜,说起话来也格外流利,这段魇住了我十年的噩梦,像是一段折旧的影片,在脑海里一一流过,再经过嘴巴说给权煜,我以为我会哭一哭的,但自始至终,眼眶干涩,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权煜,这就是我的过去,它一直影响着我,所以对于爱情,我一直是恐惧的,即使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内心也一直是矛盾的。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你可以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待我的心意肯定不会是假的,另外一个声音又在时刻提醒我你比我小了这么多,未来路也很长,也许你现在爱我爱的深刻,但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年纪跟你差不多的,更配你的人,你就会离开我。所以我一方面很享受一方面又十分害怕。”
“而且,对于你,我也是一无所知,但是感觉你家庭背景肯定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即便是你想要永远跟我在一起,鉴于我的家庭背景,你的家人是不是也会坚决反对?所以,一方面,我确实是被你吸引的,另一方面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能对你动情,这样,以后不论我们如何,我都不会让自己很难堪。”
权煜扶在我腰上的手往上挪了挪,托住我的后背往自己的胸口贴了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