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朕会帮你找回来。”
待到各宫的人都离开,陆之行下令让人去找和这些赃物一样的珠宝来。
“陛下为何帮我,如果奴婢真的是那个盗窃各宫的贼人呢?”
“朕相信不是你,你不是会贪图这些身外之物的人。”
陆之行的目光坚定,姜皖和他对视着,她的心像是落入温泉之中,泛起了温暖。曾经与她针锋相对的,相信她,与她情同手足的,陷害她。
姜皖一时间情难自已,竟是落下泪来。陆之行被姜皖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了,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你怎么哭了,朕会解决此事的。”
“奴婢多谢陛下,奴婢还有事要做,先告退了。”
“去吧。”
姜皖转过身擦去了脸上的泪,她要去向那人讨个说法。夏雅涵在别院里也得知了陆之行的袒护,心想着这次没能把姜皖拉下来,太过可惜。
“主子,辛常在来了。”
“姜皖她怎么来了?”
“居常在看来是不欢迎我啊,也是,计谋没能得逞你又怎会笑脸相迎。”
姜皖冷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一脸冷漠的聘儿。墨儿看着聘儿扫过自己时那痛心的目光,愧疚地低下头去。
“怎么会呢,姜皖你怎么这么说啊。”
夏雅涵强装镇定,她现在还不是和姜皖明着撕破脸的时候。姜皖看着夏雅涵心虚的样子,知道自己没有冤枉人。
“居常在,你为什么要陷害我,陷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枉我将你视作亲生姐妹。”
姜皖痛心疾首,她不明白为什么夏雅涵要害她。
“姜皖,我不是有意这样做的,是贵妃娘娘逼迫我的,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这样的。”
夏雅涵把锅甩给了没怎么插手此事的林瑶,毕竟林瑶跟姜皖之间的矛盾众人皆知。姜皖看着夏雅涵委屈的模样,心里有些动摇。
“姜皖我请求你原谅我,我们是好姐妹,我却因为贵妃娘娘的胁迫就帮她害你,是我的不对。”
夏雅涵甚至流出眼泪来,想要下跪给姜皖看。姜皖急忙把她拉起来,看着夏雅涵这幅样子,姜皖想着也许真的是夏雅涵被林瑶利用了呢。
“这一次,我原谅你,如果今后再有这种事发生,我断不会对你留情。”
“嗯,我知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夏雅涵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花,姜皖也不想再久留,便带着聘儿离开了别院。待到姜皖走后,夏雅涵原本委屈的脸立刻消失不见,转而是阴翳和狠厉。
“姜皖,你真是太愚蠢了,几滴眼泪你便能信我,活该你要被我踩在脚下。”
姜皖走在路上,聘儿在一旁叹气。
“主子,您相信居常在的话吗?”
“我原谅她不代表我就要相信她,这深宫之中看来是没有能相信的人,以后提防着些。”
姜皖不傻,她自然知道夏雅涵的话里漏洞百出。如果是林瑶的主意,在搜查的时候,林瑶就该首当其冲给自己使绊子。
“原本以为我在这里能拥有一个交心的朋友,看来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过往的种种,皆历历在目,可是在此刻姜皖的心里只有酸楚和失望。
“主子。”
聘儿也没有想到陷害姜皖的会是夏雅涵,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姜皖,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旁。
“我没事,我该习惯的,我若是不习惯便怕是要被人连命都拿去了。”
姜皖摆了摆手,示意聘儿不要担心自己。
“好在这次陛下是信任主子的。”
“嗯。”
陆之行收集来各宫丢失的同款珠宝,让人把那些“赃物”送回各自的地方。然后把全新的那套送去了姜皖的落云轩。至于那个本事不小的盗贼,陆之行找了个宫人当替罪羊,遣送出宫了。
“这些是?”
“辛常在,陛下说做戏要做全套,不能让人看出纰漏来。”
长戈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姜皖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算是彻底摘清了这个罪名。陆之行选的是自愿离宫的宫人,是让她最为欣慰的地方。
“这次多谢陛下了。”
几日后入秋,京城没了先前那般炙热,秋高气爽,姜皖便出去散步。走着走着姜皖就到了演武场,那是御林军演习也是给皇子王爷们训练的地方。
“公主殿下好厉害!”
“又中了!”
姜皖被热闹的人声所吸引,她走过去,却只见一支箭擦着自己的发丝呼啸而过。那支箭径直钉在了她身后的靶子上。
姜皖霎时间冷汗都冒了出来,刚才若是她再向前一步,就要被那支箭穿过眉心了。
“啧,是谁那么不长眼,站在靶子旁边!”
陆雅因为姜皖的突然出现而险些伤了人命,先是焦急后来是愤懑。
“原来是你啊,辛常在。”
陆雅发现是姜皖,想起了上次她穿着罂粟的衣服诅咒自己的事来,心情更是不好了。
姜皖也没想到会在演武场遇到许久未见的陆雅公主,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姜皖心里也是无奈。
上次她着了林瑶的道,刺激到了陆雅,陆雅肯定会刁难自己。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不过姜皖也确实是个当预言家的材料,陆雅这次遇上了她还真的不准备放过她。
“既然辛常在来了,不如陪本公主来玩个有意思的游戏吧。”
陆雅掂量着手里的长弓,面带笑意地看着姜皖。姜皖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