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概休眠太久,智商出现了硬伤。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居然没想到。

唐笙羞愧地低下头。

是真羞愧了。

毕竟她之前还想要“智取”,结果自已脑子先长了沟。

好几道沟!

“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司马乱的目光闪了闪,对鱼翅说,“后果,你知道。”

“是。”鱼翅低了头,噤若寒蝉。

唐笙也看不出司马乱到底信没信她的说法,就见司马乱对她勾了勾手指。

那神情和动作,就像叫一只小狗似的。

俗话说得好: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为了太平,算了,小狗就小狗吧。

唐笙暗暗把脸皮又加厚了一层,赶紧爬起来。

不过向上走了几级台阶又想起了她的锅,连忙又跑下去,捡了锅再上来。

司马乱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样子。

“怎么了嘛。”她低声咕哝,“你们既然有设备那么齐全的厨房和干净漂亮的餐厅,证明也不是茹毛饮血的呀,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食不厌精。我吃得好点,还不是为了长肉。”

她说得这么伟大,自已都肉麻了。

好像她折腾这些就是为了让司马乱吃个爽,其实还不是因为她馋?

司马乱不理她,只伸臂把门撑得大了些。

唐笙一矮身,灵巧地从他胳膊下面穿过去。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闭,她及时回头,刚好来得及从缝隙中看到鱼翅抹冷汗的神情。

这姑娘有问题!

唐笙心里明镜似的。

而且她猜司马乱也并非没有怀疑,只是不太在意罢了。

司马乱好像很多事都不在意,真不知他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我煮饭的话,会不会打扰到你?”唐笙很体贴地问。

“别激怒我。”某领主很无理。

“好吧好吧,顶多我在楼道里煮饭,开点窗子,不让香味,不对,臭味熏到你。”

见司马乱又皱眉,连忙一手抱锅,一手把手臂摊平,“你看,我没长翅膀,开了窗子也不会飞掉的。”

一百零八楼好吗?

难不成她要玩高空跳伞?

“你可以试试逃跑,我有一万种方法抓到你。”司马乱一把把唐笙拎进屋里,“唔,多运动一下,肌肉量会增加,也许和脂肪的配比会更好。”

他的语气好像在说:想生不如死吗?尽管逃跑吧。

可是唐笙还没想到以什么话怼回去,就忽然感觉司马乱欺身而近。

她下意识的后退,身子倚到了门板上。

司马乱居高临下,一手撑在她的头侧,一手伸向她的脖子。

她那多灾多难的锅,又一次被扔到地上。

唐笙屏住呼吸。

司马乱的手很大,一只手就把她的脖子圈了起来。

但他并没有暴力行为,而是轻轻的摩挲。

嗯,有点像壁咚。

但她感觉像被猛兽盯住,马上就会被拧断脖子似的。

她忽然理解了动物世界里被狮子咬住喉咙的羚羊,为什么神态那么平静。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反正没个屁用,还挣扎什么呢?

想死得更难受吗?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要拼命抗争。

但当命运挥下屠刀,再没有任何机会的时候,倒不如坦然平静的面对。

疼一下就好了吧。

“这个印子……”等了半天,司马乱却轻声说。

近乎温柔。

如果不考虑到他把她当食物的话,这都很有些暧昧了。

即便如此,唐笙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会……会下去的。”不知怎么,她有点结巴,“热,热敷会好得……快些。”

都怪鱼翅掐得太用力了,脖子上一定有很明显的淤青。

司马乱哦了声。

也不知他哦什么,总之他并没有停止动作。

相反,他的拇指轻轻按在唐笙的动脉处,稍加压力。

这介于掐死和爱抚之间的动作有点刺激,令唐笙分外难熬。

她没经历过此种等等,但感觉上,是不是有点超过呀?

仿佛,他对她脉搏的跳动有些着迷。

“得做个规定。”就在唐笙的心跳逐渐加快之际,司马乱忽然说。

同时,断然转身走开。

那语气和行为,冷漠理智得好像刚才那个有点迷茫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在正式吃掉你之前,不得有丝毫损伤。”他接着说。

“那就让我做个我饱死鬼。”唐笙没好气,捡起了那只可怜的锅,“否则我会有内伤。”

还好,二百五十年后的金属工艺很不错。

这样摔,这样砸,锅子只是有了点瘪而已,看来不会影响使用。

而且这口锅不需要电力或者煤气等能源,不知道沉重的下部安装了什么,大约是高能电池类的东西,直接就可以发热,使用。

唐笙早上只吃了些菜叶子,很容易又饿了,所以也不再理会继续疗伤的司马乱,跑到楼道煮热饭吃。

直到陈女士,不,打听过了,她名叫陈月。

总之当陈月出现的时候,人类饭菜的味道还没有散尽。

陈月不禁皱眉。

总觉得最近的情况有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上来。

只知道,这些变化完全是因为那个旧人类,那块肉的出现。

“领主大人,我提议快点解决掉她。”毫不避讳唐笙就在旁边,陈月说。

“理由。”司马乱永远那么言简意赅。

“第二区和第三区都盯着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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