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如若真的确认我就是乌穆遗孤的话,可是当我活着回来了,朝不应该没了动向”锦尘平躺在床上,看着帷账,有些地方他着实想不通“不过只是上位者心中起疑罢了”
锦尘突然翻起身来“不过这件事还没瞒下多久?今日楚寒天以魏宪为饵,想要引我上勾,那么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乌穆遗孤无疑,现在我要怎么做,才能将这件事压下去?”
“锦尘,锦尘,不好了!”
“怎么了?”锦尘看着急冲冲跑来的亦可,心底的石头越发的沉了,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失态。
“魏宪!”
这两个字一出,锦尘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好在亦可及时扶住了她“魏宪怎么了?”
“已被带入缉刑司”亦可抬头,看着锦尘晦暗难明地脸色,多少猜到一些“这个魏宪五年前就销声匿迹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临安,还正巧就被抓入了缉刑司?”
“我昨日见过他了……”
“你见过他!那你为什么……”
“亦可”锦尘反抓住亦可的手“帮我做一件事”。
“你要我做什么?”亦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
“他是冲着乌穆遗孤来的,我不希望真正的乌穆遗孤被找出来”。
“你是想……冒名顶替!”
“亦可,我怎么会蠢到冒名顶替呢?”锦尘引了亦可入了白华居,二人落座后才娓娓向他道来
“当初陛下已经起疑,才布下杀阵想要取你性命……可是……”
“可是我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拜了将,手掌六虎符之一,成为这长燿军中统帅!”锦尘微微眯眼“你是不是也很疑惑,为什么以陛下多疑的性格还能容得下我?”
“陛下即便是有什么不能除掉你的理由,也不该给你军权,因为这根本就是养虎为患!所以……陛下一定是确定了你并不是那个什么乌穆遗孤了,才敢将六虎符交于你手!”
“这样说来,陛下是不是已经确定谁才是真正的乌穆遗孤了!”亦可真的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锦尘突然拍案而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不太好办了”。
“那楚寒天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不然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个被列入阎罗贴的人带入临安城?”亦可担忧地看着锦尘“锦尘,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该对我说实话了?”
“亦可何出此言?”锦尘讶然,知道瞒不住他,却又不得不瞒,以免祸及到他。
“能让你费劲心思想要保护的人,在这个世间并没有几个”亦可顿了顿抬头看她,想要听她亲口对自己说出来,可是锦尘终是没能和盘托出“那日提到乌穆遗孤时,你不自觉地看向了西苑……”
“亦可!”锦尘忽然失态地大呵一声,打断了亦可接下了的话。锦尘知道聪明如他明亦可,早已猜到真正的乌穆遗孤是何人了“你我心照不宣……”
“好,如真是这样,你就是不得不保了”亦可细细思索着“如果因为一个魏宪,将乌穆遗孤的事再次拖出来,再加上最近临安的动荡,势必惊动朝野上下!”
“到时候,无论是我冒名顶替,还是找到真正的乌穆遗孤,于我长燿帅府,都是致命一击”锦尘接着亦可的话继续道“陛下早已知道真正的乌穆遗孤就在我长燿帅府,却迟迟没有动作,那是因为忌惮。可是如果找到机会,就不会不出手……”
“眼下只有一法”亦可抬眼,一向温文尔雅的他,此刻眼中却透着狠厉“魏宪必须死!”
“当年大皇子是我设计拉下马的,也是我亲自送去的毒酒”锦尘摇了摇头“虽然当时我只是为二殿下清扫障碍,可是眼下想来,陛下难免不会往复仇方面想。毕竟我母亲的死,他才是始作俑者,而大皇子不过是受命行事而已”。
“你的意思是大皇子的死正好牵引了陛下的疑心,他会以为你那时就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亦可皱眉“这样的话,如果魏宪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牢里,陛下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即便是暂时瞒下了乌穆遗孤的事,日后也会迫不及待地除掉你,以致除掉整个长燿帅府!”
“毕竟那时的陛下只会认定我是为了复仇才冒死回来的。大皇子是第一个,五皇子是第二个,我的最终目标是始作俑者的他!而二皇子不过是我复仇的工具,在我的身后还有一群誓死效忠于乌穆遗孤的乌穆遗臣……”锦尘说的有些口干舌燥,拾起茶盏,将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方才继续说道“这样势必还会牵连到二殿下,那么日后殿下的夺嫡之路会更加艰难!”
“瑾王好谋略,这样一箭多雕的计策,他可是稳赚不亏啊!”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去赞赏敌人,却也真是好兴致”亦可摇了摇头,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你是有对策了”。
“对策谈不上,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你想怎么做?”
“学学我们的三殿下,未及己身袖手旁观,已及己身一问不知”锦尘挑眉,亦可一听差点将刚喝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你这分明就是要装傻啊!”
“有何不可呢?任何没有出路的时候,装傻是最好的办法,试问谁会去逼问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谁又会想信一个傻子的话,谁……又会跟一个傻子计较?”
“锦尘我有时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了,对了,你要我做什么?”
“你不提,我到差点忘了”锦尘拍了拍脑袋,跑进内室取出一个檀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