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一行人在山谷中来来回回兜了大半天,也没能走出这迷雾。眼下锦尘生死未卜,星辰早已心急如焚。
“该死!为什么走不出去!”星辰懊恼地一拳捶在一旁的树上。
“这山谷的诡异,你我来时便有了心理准备,此时不是心急的时候,不如先原地休整,待到正午雾气散去一些我们再赶路”陆徵虽然忧心,却并不表现出来“世子,顾少帅还在等着我们,万不可自乱了阵脚”。
“陆兄所言在理,是我失态了”星辰拉耸着脑袋走到一旁坐下,陆徵叹了口气随便找了个地方闭目养神了。
星辰找到锦尘二人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彼时锦尘二人已经体力耗尽,实在是走不动了,便只好在这林中找了块相对空旷的地方休息。
“锦尘!”
“星……星辰,你怎么来了?”锦尘睡眼惺忪地看着来人,周遭因为有了火把而亮了许多。
“我总算是找到你了!”星辰激动地冲了过去,给了锦尘一个大大的拥抱“咳咳……”
“你怎么了?”
“我没事”锦尘推开星辰,又扶了扶躺在地上的楚寒天“是云猩赤疹”
“云猩赤疹!锦尘你……”星辰指着顾锦尘,无比惊讶地吼出声来,惊得左右的侍卫连退数步。
“所以我们没有办法走出这个山谷……”锦尘虚弱地看着星辰“星辰,你来的正好,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
“锦尘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说我怎样才能救你?”
“回临安,务必……务必把风子虚请来,他有办法可以救我们”。
“可是……”星辰颇为为难地看着锦尘。
“要不我留在这里吧”自来时便没有出声的陆徵走上前来,无比担忧地看着顾锦尘“世子放心,由我来保护顾少帅,绝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危险”。
此时锦尘才发现他也在此“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在临安吗?”
“此事不便多说,还请顾少帅莫问”陆徵并不想多做解释,熟知他脾性的锦尘自然也没有多问,复又转眼看向星辰“让陆徵留下,星辰你速速赶回临安将风子虚带来,我能等,但是瑾王等不了多久了……”
若不是锦尘提起,星辰还真没注意到楚寒天竟已经病的这么深了。
“好,我现在就去,陆兄,锦尘就交给你了,还请务必照顾好她”星辰拍了拍陆徵的肩膀,看到他点头,这才安心一些“你尽管去吧”
星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锦尘,这才依依不舍地带着人离开。
陆徵叹了口气,抱着剑在离锦尘不远处找了棵树,依着树干歇下。那些个侍卫也都各自分散开来,将锦尘护在了中间。
陆徵看了看锦尘和她身边的楚寒天,却久久未出声,锦尘也不多言,闭目养神,不多时尽然沉沉睡去。
星辰带着人离开了着无蒙谷,也不去围场,直接快马加鞭往临安城赶去,片刻也不敢耽搁。
月明星稀,虫蛙齐鸣,此夜注定难眠。
两日后,星辰带着风子虚风尘仆仆地敢来时,锦尘已经昏迷了一许久,而楚寒天的病情并不比星辰离开时严重,想来是用了什么办法,加以抑制了。
“锦儿……锦儿……”风子虚在看到锦尘时,差点就失了仪态,好在他知道如何克制,这才强迫自己定下心来“云猩赤疹,狼毒余瘟,尘儿你可要挺住……”
“风大哥,锦尘这病如何?”星辰神色凝重,只怕锦尘有个什么好歹,那颗心是久悬不下。
“我需要配置药方,只是还需要找到传染的根源”风子虚转眼探了探楚寒天的伤口,见伤口周围已有溃烂的迹象,虽伤口不深,但狼毒未清,这才是病源。
由于此次春猎,先是少帅林中遇袭,又是围场混入奸细,险些折杀了七皇子歌舒邑。实属不安全,众臣权衡之下皆劝皇帝提前结束春猎,返回临安。因此本应持续二十一天的围猎,在不到十天内结束,众人败兴而返。
考虑到天玄瑾王及少帅顾锦尘仍在山谷之中,生死难测。老皇帝为表体恤臣下及交好友邦之意,便留下了三皇子歌舒昱入住猎场行宫,以代替自己,等待星辰将此二人带回来,再回朝复命。
云猩赤疹虽然罕见,却并不难治,但是若不清楚病源所在,便是极为棘手的。因为要以毒攻毒,若是此毒掌握不当,便会大损病者之身,重者性命堪忧,难免投鼠忌器。
风子虚在陆徵的跟随保护下亲自前往山谷深处。寻找那只咬伤楚寒天的野狼。却与锦尘和楚寒天一样,被困奇异的山洞之中。
好在他一心只想赶紧寻到救治锦尘的办法,并未深入山洞之中,再经一番思考及周密的演算,很快便脱离困局。只是那洞中深处传来的声音,却勾起了他尘封了许久的记忆,可他却只能不动声色地压抑心中的痛苦,只想尽早离开这个诡异的无蒙山谷。
“风大夫,在这里”二人寻了小半座山,这才寻到一丝血腥味,并顺着这气味找到楚寒天与饿狼独斗的山洞,看到了那只早已气绝多时的恶狼。
风子虚想也没想,便抽出陆徵手中的剑,喊了一声“后退”,便猛然将剑插入饿狼的腹中,将那饿狼开膛破肚。
之后风子虚想也未想,便扔了满是鲜血的剑,徒手伸入此狼腹中,一番折腾下来,竟是为了取一颗狼胆。
可这画面即便是杀伐决断的陆徵看着,也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而那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风子虚做来,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