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城北的金丝笼,外形真的像一只镶着金丝的笼子,不知多少冰荒浪者在此间流连忘返,醉生梦死。
现在苏夜已经到了城北街正中心,离金丝笼有几十米的距离。
门前的守卫们虽然都是曾经的浪者,但是谁都不敢松懈片刻,以防有不轨之心的人混了进去。
苏夜走了过去。
以前他不懂“笼中之雀”的意思,当然这也是在冰荒上人们对其的称呼。
而现在他懂。
所以他很不情愿地进入这种场所,好在先前两次并不是从正门里进入的。
他抬头看了某处一眼,看那木窗是否已经被修好,看是否凑巧被推开,是否那少女还站在窗前,是否刚好看见了自己……
他心中胡乱想着,脚步稍乱,只想赶紧进去免得被人发现,虽然他的目的并不是那个,但是只要是来这里的人们哪个不是为那个来的呢?
一想到这里,不觉得心中有些羞愧,又感觉好似有人专门盯着他看,好像他们都在说:“小小年纪也混迹这种场所呢?”于是极力将自己放轻松,心中不断提醒自己,来此不是那个的。
门前的守卫们都觉得奇怪,这少年难道真的不会走路么?下意识里警惕地看着少年。待少年走到跟前时,为首的那名守卫喝道:“干什么的!”
苏夜猛地回过神,说道:“我……我不是来……那个的。”
为首守卫奇怪地看了周围的同事,心里好像说道,这小子脑子没病?随即冷下脸,说道:“来这里的人都是那个的,你却不那个,那你来干什么?”
苏夜想说找人,刚要说出口,那名守卫持剑道:“不来那个,就快快离去!”
苏夜抹了抹脑袋,脸色有些泛红,心想这种地方的事情怎么就这么麻烦呢?转身回到了街对面,直直立在路灯旁,看着那几个守卫。
那几名守卫也看着他,指着自己说着什么,随后大笑了起来。
“哪家偷偷跑出来的小孩子也都想寻欢了。”
“你看他的样子刚才连走路都不会了,要是再走几步一定会摔倒。”
“想p,还说自己不是来那个的,好笑。”
“那小子看着咱们呢。”
为首的守卫朝苏夜喊道:“你还在那作何?是不是想看人家那个啊?”
惹得众人大笑起来。
苏夜有些生气了,虽然他性格有些内向与羞怯,但绝不是那种吃了亏认亏的人,只要是自己认为吃了亏,一定是要还回去的。
当下几步回去,对那几名守卫说道:“老子找雀,老子寻欢,老子来p,老子有钱。”
为首那人愣了愣,笑道:“长得倒挺可人,是一个极致美人,爷也不嫌弃,不如给爷做妾?”
几人哄笑起来。
少年拔出了剑,就像天空闪电一闪而过的速度,而后剑又收回了鞘中。
“砰砰砰。”几人手中的剑连着鞘齐齐断掉,落在地上。
他们看着自己脚下的断剑,有些难以置信。
为首那名守卫惊出了些冷汗,语结道:“是……是在下无礼唐突,少侠……少侠请。”
苏夜看着他,说道:“这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老子有钱,老子就是来找“雀”寻欢,老子o的,但这关你屁事!”
那名守卫愣是没有答出话来。
苏夜踏进了大门。
心中想,马三师弟说还是有道理的,去到恶人多的地方,果然还是要装作恶人才行。
刚进去,就忽然觉得眼睛被什么东西刺到了,睁开眼,才看清原来是前方金丝笼最中心的那根柱子,竟然是黄金锻造的。
看着笼中景象,心中蹦出俩字:“奢侈!”
当然这也才不过第一层。
苏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虽然并没有打算要在这里做些什么或者消费什么。
但刚刚那一个动作也暴露了寒酸,而正好被一楼楼主看到了。
看得出来楼主若是再年轻些一定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纵使岁月催人老,却依旧保留着几分丽姿。
苏夜看着这位楼主,很有礼貌地说道:“你好。”
楼主点了点头,道:“用茶?”
苏夜摇了摇头。
楼主用自己犀利地让人无处可藏的眼神打量了对方片刻,说道:“不用茶就去二楼,此间是茶楼。”
苏夜说道:“谢谢。”
楼主点了点头,说道:“你很有礼貌,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二楼上去之后消费高得惊人。”
苏夜说道:“谢谢。”
上了二楼。
看着少年的背影,楼主叹息道:“想不到这小小少年竟然也学做这种事,不知他家父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
苏夜走到二楼楼梯口处,闻见有乐章奏响,令人深入其境,无比动听。
二楼楼主却是一个八九岁的老人,脸上虽然刻满了皱纹,却时常保持微笑,给人一种不服老的气魄。
楼主望着他,微笑道:“此间是乐楼,客人要听什么曲子?”
苏夜摇了摇头。
楼主笑着说道:“那就请便。”
苏夜伴着乐奏上了三楼。
三楼是书楼,来这三楼看书的没有几个,但还是能看见有人伏在桌前,靠在窗边,或坐在地上,手中捧着先贤圣人们的语录著作正在认真研读。
四楼是棋楼,相比书楼人多了些。
五楼是酒楼,还在楼梯口时就已经听到了热闹声,醇香味很是诱人,楼中所藏都是美酒老酒,自然也有劣酒。
六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