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颌首道:“随我来。”
张则已小心翼翼跟在身后进入了摘星楼。
楼内视线极为不佳,弥漫着一层迷雾,以及还一种令人不安的味道。
张则已心中惊疑,往前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却发现玄秘大人早不见了身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张则已心中有些发虚,右腿往后退去一步。
某处传来一道声音:“我且在四层楼等你。”
此语落,张则已心中已有悔意,千不该万不该来这楼中,只是如今到这里来,再出去是极难了。因为身后的大门竟然凭空消失了。
张则已鼓起勇气,又往前行过数十步,始终找不见二楼楼梯的入口。迷雾越来越盛,眼中只余一片白色,心中不免急躁了起来。
这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滑,摔倒在地,心中气盛,拿起那脚下那物准备摔过去。又感觉不太对劲,将那物拿在眼前细细观看,不由得心中骇然。
那是一颗脑颅,白森森的人头骨。
说也奇怪,这时楼中的迷雾皆已散尽,露出了楼层本来的面貌。
张则已小心翼翼将那头骨放在地上,心中奇怪道:“传闻孤山四峰外人不可入,常年里就只有峰主玄秘一人,怎会这里有一个死人的头骨?心里越想越毛。
这时往四周看去,咦了一声,迷雾早已消失,却将他吓得软瘫在地,叫道:“这分明是一座乱坟岗!”
正如他口中所说,这座楼层就像是乱坟堆,尽是尸层白骨,地面上也铺着厚厚一层白色骨头。
在中心的一个很高的骨堆上停落着一只乌鸦,正专心致志看着他。
先前进楼时那种令人不安的奇怪味道越来越明显,恰恰就是来自这只乌鸦。
张则已骂出一句什么脏话,向后退去几十步,却发现这四周都是坚不可摧的石壁。
“老子不玩了!”
纵然此刻喊天骂地,却也无可奈何,然而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些无数的白骨都突然有了行动,张牙舞爪,诡异狰狞向他扑来。
那只乌鸦挣在空中,扑打着翅膀,“嘎嘎嘎”乱叫着。
“你他妈这张乌鸦嘴真烦。”说着拔出剑,对着扑过来的白骨一顿乱砍。
边砍边道:“今日您可要帮我!”
这里除了他只有无穷无尽的森森白骨,以及那只诡异的乌鸦。
这话自然是对他手中那把黑剑所说。
但现在,那把黑剑丝毫没有反应。
真的就是一把又黑又脏的破剑。
这样稍微一分神,就被一只骷髅嘻嘻笑笑跑来在他左臂上啃去,生生扯下一大块肌肉,露出了白骨。
吓得他浑身发软,早就没有了握剑的力气,扶着血淋淋的左臂,只管口中叫苦。
无数白骨蜂拥而至,或喜笑或哭闹都来啃咬,立时就成了一堆白骨。
……
“啊!”
张则已从梦中惊醒,衣衫早已经被冷汗打湿,看了一眼左臂,又摸着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吐出一口气,道:“真的只是梦啊。”
这时再去看,没有迷雾,没有无数骷髅人骨,也没有了那只乌鸦,连刚刚进门时的不安感都已经消失。
什么也没有。
只是一座空楼阁。
张则已用手指敲了敲脑袋,讥讽道:“堂堂摘星楼怎么这么寒酸?”
大略观看一番,发现了一副画,便凑上前去看。
画中内容是这样的:
无数的白骨,白骨堆上停落着一只乌鸦,那乌鸦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某处。
张则已咦了一声,心想这不就是自己刚刚梦见的内容吗?
心里有了些不自在,再要去看,那画成了一张白纸。
纸上浮出一行字来:“心中无物,才成大道。”
张则已撇了撇嘴,持剑在墙壁上刻下一行字:“火锅美酒不可负,大道之义是个屁,我操!”
偏着头读了两遍,这才满意,找到了楼梯入口,爬上了二层楼。
到了二层楼之后,无数金光袭来,刺得眼睛生痛。
张则已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数不胜数的黄金珠宝,下巴都惊得快要掉了下来。
心中无比懊恼,怎么之前就没有准备一只大袋子呢?这满屋金银珠宝,偷偷拿走些作酒费也不是不可,又有谁能够发现呢?
于是抓起些放在自己袖里、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这才寻到去往三层楼的楼梯入口,又回过头有些不舍地看着屋中黄金,叹息一声,去了三层楼。
到了楼梯尽头,忽然闻见了一阵幽香,让人如痴如醉。
他稍犹豫片刻,推开门,进入到了三层楼里。
然后他便惊住了,浑身觉得燥热了起来,想要过去,却发现脚下灌满了铅块。
那女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公子?”
张则已脑中有些乱,听她这样说,脚下忽然轻快了,不由地走了过去。
春雨之时难以忍耐的欢畅声,勾人心魂。
张则已看着身下妙体,又忍不住一番大动作。
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张则已这才起身穿好了衣服。
那女拉住他的胳膊,急道:“公子去哪?”
“四层楼。”
“公子不要我了吗?”
张则已俯下身,亲在她额头,柔声道:“玄秘大人在四层楼,我须去见他,很快就来找你,好不好?”
在去往四层楼的时候,他的脑中总浮现出她在身下扭动的场景。忽然觉得若真做成为玄秘继承人也是很不错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