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唯一的关系,终究只能是没有关系。就让他们都忘掉那一晚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依旧做他呼风唤雨的里见夕琰,她依旧做她简单低调的顾希蓝。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还故作大方的冲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只是她自己却看不到,她那笑,比哭还难看。
他脸颊两边的肌肉绷得很紧,连带着他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的出来他在生气,他骇人的直视让她心慌,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他吓得昏过去的时候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下车!”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忽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直视着前方大声吼了一遍,
“下车!”
被他这样一吼她也觉得有些委屈,最痛的人明明是她,什么都没有了的人也是她,她是为了大家都好过才这样做的。不然还能怎样?难道她能说里见夕琰我没有办法接受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有那么多别的女人甚至还有未婚妻?
不过,她也从未想过要跟他在一起。眼眶有些酸涩,但她还是咬着唇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然后又去后备箱取出自己的行李,她刚拿出行李来那车子便轰的一声驶出了老远,瞬间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此时正站在从机场驶往市里的快速路上,面前的车子一辆辆疾驰而过,鲜少有出租车经过,她在那里等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这才得以顺利的回来。
她站在风里等车的时候,
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死死攥住一个小盒子,那里面,是她打算送给他的礼物,一副金色的袖扣。
她在意大利的时候,有一次随着黑泽瞳一起去手工作坊参观学习,因为她们要在那里呆一整天,黑泽瞳就建议她可以设计一款自己喜欢的饰品,到了那儿可以亲自做出来。
她想来想去想不出自己喜欢什么,虽然她是珠宝设计师,虽然她有着优渥的家世,但是她却从来不在身上带那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她还是喜欢简单自然一些。
后来也不知怎么地,她就连夜设计了两副袖扣的稿样,一副金色的是给他的,因为她想着他总是穿黑色的衣服,若是在袖扣配上一副金色的袖扣应该会衬托的他更加雍容华贵吧。
还有一副蓝色的,她打算送给爸爸。她在那副蓝色的后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blue,将它送给爸爸,希望自己永远是他手中的宝贝。那副金色的后面则刻了他的姓氏,里见的罗马拼音:i。
这两副袖扣是她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一点一点做出来的,从切割都染色到每一个字母的刻印,都是她的心血。也许她还不知道,她这样送给他跟爸爸一人一副袖扣,下意识里已经将他跟爸爸一样放在心上了。
不过那副蓝色的后来在她参加一个秀的时候被一位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死皮赖脸的要去了,他说这副蓝色的袖扣跟她的人
一样让人惊艳,他还说只有她设计的珠宝才能配的上他设计的服装,非得问她要去做纪念,她又不是那种会拒绝别人的人,就忍痛送给他了。
如今只剩了这副金色的,她本来打算一会儿到家后送给他的,却没想到两人又闹成这样。
好不容易回了家,她稍微收拾了下就倒头大睡倒时差。第二天她是被山口叶子的电话吵醒的,她以为那天之后山口叶子不会再理她了,没想到她竟然还热情的邀请她参加宴会。
所谓的宴会,是山口叶子的生日晚宴,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会出席,她本就不喜欢那样喧嚣热闹的场合,再加上跟山口叶子还有他之间的那些尴尬,她就委婉的拒绝了。
山口叶子语气有些迟疑地问她,
“希蓝姐,你不来……是不是还在因为那天早晨的事情生我的气?我知道那天早上我太冲动了,可是我……”
山口叶子提起那天早晨的事让希蓝浑身难受,就像有一根鱼刺哽在喉里,咽不下去却又吐不出来,就连忙开口打断她,
“山口小姐,别说了,我真的是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是她跟人家的未婚夫上床被捉在先,她甩自己一耳光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她自嘲地勾起嘴角,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山口叶子娇嗔的声音又透过话筒传来,
“希蓝姐,我可是把你当好姐姐看的,既然你不生我的气那就来参加好不好?我这里可是有大把跟
你年龄相仿的优秀男人等着介绍给你哦!”
山口叶子说的诚意十足,还刻意加重了年龄相仿那四个字,希蓝心口重重痛了一下,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山口叶子又急急说,
“哎呀,宴会是在今晚,这么仓促你是不是还有准备礼服?不过没关系,我马上派人给你送过去!”
“我有礼服,但是……”
希蓝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衣柜里挂着的那件纯白飘逸的礼服,她不知道山口叶子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邀请她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拒绝了,就只好答应了下来。
那件白色礼服,就是那位抢走她那副蓝色袖扣的人特意为她量身定做的,他的名字叫做卡莱尔,卡莱尔是近几年国际时装设计界最炙手可热的一位年轻新秀,他的设计以充满戏剧性及狂野魅力而出名,而他的人也如此。
他有一头金黄的短发,典型的欧美人的那种五官深邃轮廓鲜明的面孔,高大的身材,再加上从事服装设计行业,穿衣打扮上也气场十足,在人群中显得卓然不群。
那次抢了她的袖扣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