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生来对危险就有敏锐的嗅觉,回来以后就嘱咐矮子,让他别到处嚷嚷,就算兑了钱也不能在村里显摆,因为挖墓是犯法的。
第二天我和矮子早早的就划舟子到乡里,来到古董店,那老板还在婆姨的怀里噌着,见我来了,他也顾不上什么体面,披着衣服就开门请我们进去。
摸出三个银锭子丢在桌子上,他二话不说,摸出六张百元大钞递给我,瞅着我气定神闲的样子,他搓着手喊婆姨倒来茶水,然后问我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无商不奸,这一点我十分清楚,所以并未急着将那小瓶子摸出来,而是问老板说道。
“刘全的墓子是个衣冠冢,里头就这四个垫棺材的银锭,莫非他并未葬在咱们乡?”
老板瞅了一眼到处张望的矮子,滋了一口茶之后对我说道。
“刘全是被和珅的姨太太放在棺材里,丢到水里闷死的,那京城上咱乡可远了,来回不得几个月时间,再说他当时得罪了人,后人能为他建个衣冠冢只怕也是不易,难不成真的没啥好东西吗?”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瞅着那狡诈的老板,接着问说:“咱乡是不是很多人掏墓子,他的墓子被人掏过”。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经常有人送些东西来换钱,这条道儿上,你得小心,妖魔鬼怪好防,人心难防,别叫人瞅着了,出了这个门,咱可谁都不认识谁”
说完,那老板又摸出一张五十的钞票,我瞅着那钞票上的诱人的花色,抓过来闻了闻便摸出了小瓶子递给老板。
他接过去眼睛就发亮,发出啧啧的感叹声,而后爱不释手的放在桌子上。
“这是乾隆皇帝的鼻烟壶,属于三清瓷器,小哥不妨开个价”
我一听,心知是个好东西,但还是装作不懂的模样,喝了几口茶水后让他看着给,他盘算了很久,伸出两根手指头,问我怎么样。
两百还是两千,我并不清楚,没想到他先开口说:“给你两万,你看怎么样”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小小的鼻烟壶居然值两万,但瞅着那老板狡猾的眼神,我猛的将鼻烟壶抓在手里说不卖了。
“别介啊小哥,这么着吧,三万,这是最高价了,咱乡里的东西,也就我能收,你不卖给我留着没用。”
三万?
我权衡了一会儿,将瓶子塞给老板,笑呵呵对他说道:“行,就三万吧,咱也不扯那些没用的,往后有什么好东西,你可别压价”
“痛快!”
他一口喝完了茶,起身到柜台里捣鼓了好一会儿,拿着三打百元大钞递给我,我和矮子相互望了一眼,跟老板道别以后就再也压制不中内心的兴奋了,一蹦老高的对矮子说。
“矮子,走,咱今日有钱了,去县里,弄点好衣服!”
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那个鼻烟壶,说是被拍卖了接近二十万,不过我并没有怪罪那个老板,因为这一行各个环节都得花钱,他做生意赚他的,我掏货赚我的,两不相干。
县里很繁荣,我和矮子叫了一桌子菜才花了不到二十块钱,吃饱喝足以后就在市场上买了几条牛仔裤,算下来才花了不到两百块,那矮子瞅着摩托车非得要整一辆回去。
实际上我也很想整一辆,但考虑到钱来得不光鲜,过于招摇容易惹麻烦,只好忍痛拒绝了。
但路过洗头店的时候,矮子瞅着里头的姑娘眼睛发直,我呵呵一笑便说道:“别瞅了,走,咱也去剪个头,洗洗霉运”。
当然,我真的是想剪头发,可那些姑娘的手法太差劲了,将我的头发弄得难看至极,若不是她前胸贴着我的后背,估计当时就发火了。
矮子被一个穿得很暴露的姑娘拉到里头,可才进去矮子就冲了出去,嘴里怒骂着说道。
“山哥,他娘的,城里人都不要脸是怎么的,进去就脱老子裤子,不玩了,回家。”
我吃惊的瞅着几个坐在一起的姑娘,这才知道他们是挂羊头卖狗肉,自己来错了地方进窑子了,于是丢下十块钱,拉着矮子就走,矮子气鼓鼓的,跑出去以后还不忘回头往门口吐了口痰,里头窜出个姑娘指着我俩就骂。
“俩乡巴佬,没钱装什么大爷,就十块钱,不够老娘买条内裤”
矮子气愤难当,非要冲上去教训她,我急忙将矮子拽着,喝住他说:“别闹事,咱这点钱在城里算什么,等哥俩干票大的,回头再叫这些娘们好看”
矮子啐了几口,而后我俩再也没兴趣逛下去了,坐上大巴回乡,等赶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我寻思着反正没什么事,不如去大头家瞅瞅,敲开小卖铺张叔的大门,那张芳就岔着腿坐在藤椅上,听着收音机,惊讶的看着我和矮子。
“你两个臭小子,这么晚了不睡觉,说吧要买什么?”
我瞅了张芳一眼,见她胸前的衣服没扣好,吓得急忙别过脸,指着那一排的烟酒说:“叔啊,前几天抓了几个王八,卖了些钱,寻思着去大头家看看他老子,这么着吧,拿一条大前门,一瓶二锅头,加一包兰花豆吧!”
张叔是个势力人,见有钱赚也没多问什么,收完钱就赶我和矮子出去,矮子还想多看看张芳,我一把将他拽了出来,等张叔关上门以后,我呵呵一笑对他说道。
“别急,你喜欢瞅,我让她心甘情愿的给你瞅,走,咱去大头家住一晚”
矮子乐得呵呵发笑,替我将烟拿着,大头家离铺子不远,没几分钟就到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