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弄出清楚这是什么物件,首先得弄明白上头几个字是什么意思,这恐怕段时间无法完成,想不到元宵节那天就出现了转机,不过元宵节之前还是发生了几件令我记忆深刻的事情。
回来的第二天,大头的老子就提着不少东西到陈慧家串门,在农村,又是新年头,串门也无可厚非,可大头的老子并不是单纯的串门,而是去提亲。
我不在当场,具体过程也不是很清楚,但却道途听说的结果却让我颇为惊讶,没想到陈慧居然满口答应了,连大婚的日子都选好了,就在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酸楚,本以为这事儿得有些日子,想不到这么快,在一起粘搭那么久,心里当真还有些舍不得。
村花被我拱手让给了矮子,寸草也被我亲手送到了大头怀里,这在外人开来,我或许很窝囊,很悲哀,很不是男人,不过我并不这么认为,她俩虽然成为别人的老婆,但终究还是我的女人。
不过陈慧这件事,差点没让我见了阎王爷。
那是正月初六,村干都得开会,准备上班,中午在小卖铺吃饭喝酒,我可能是因为陈慧要嫁人,心情不是很爽,多喝了几杯,酒席还未结束,我便被一股尿意拉到了村部外的茅厕里。
说实话,我对这个茅厕很嫌弃,虽然现在没有文字苍蝇叮屁股,熏天的臭味我也能忍受,可只要一进去,我脑子就里就会想起张芳给我的耻辱,那种满屁股都是屎尿的滋味并不好受。
所以在进去之前,我很谨慎的瞅了瞅,见没人之后才敢进入脱下裤子,万万没想到,裤子才脱下,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有人,换个地方去拉!”
我急忙说了句,外头那人脚步声很重,非得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越来越近了,我以为张芳又来捉弄我了,连屁股都不敢擦,站起来就准备拉上裤子跑,可外面那人却咳嗽几声说道。
“哦,是村长啊,没事儿,你拉你的,我滋泡尿就好了,这一年过去了,那生猪屠宰费你可得跟我结账了!”
是屠夫佬的声音,我松了口气,蹲下来也就没在意,张嘴说了句:“这事儿你让大头给你算算就成,正月头谁给你结账,估计得下个月了!”
屠夫佬没有回答,我听到他拉裤链的声音,而后就是哒哒远去的脚步声,正当我以为终于可以舒坦的拉一次了,不成想外头的屠夫佬又说道。
“陈慧,你大过年的,提个蛇皮袋子干啥,都是乡长儿媳妇了,不用那么辛苦啦,快回去歇着!”
蹲在里头,我并没有听到陈慧的声音,心想着她比张芳理智,应该不会做出丢石头这样恶心的事情来,于是满不在乎的吹了几声口哨,摸出烟来准备嘬几口。
事实上我想错了,陈慧的报复心比张芳还要严重,她早已蹑手蹑脚的靠近,只是我在里头不知道罢了,等那烟嘬了一半的时候,茅厕的布帘子门忽然伸进来一只蛇皮袋子,不等我反应过来,那袋子里刷刷抖出两条土地婆子①。
可能是刚回春,那土地婆子还未完全回神过来,起先还未滋上来咬我,我万分惊恐,来不及擦屁股,急忙拉裤子,伸手准备旋开帘子出去,谁料帘子没掀开,脑袋上就吃了一闷棍,疼得哦抱头哀嚎。
这还不算,要命的是我两只脚都踩在了土地婆子身上,那蛇吃痛,掉头就往我大腿龇了一口。
这一口比棍子打得还要痛,蛇身又滑溜无比,我腿上瞬间痉挛,立足不稳,一个趔趄往后倒去,扑通一声将里头搭着的两根木头弄得翻了个面,整个人瞬间掉进了茅厕里。
起先我并不知道是陈慧报复我,扑通一声后,听到她在外头嚷嚷这才知道。
“不好啦,不好啦……村长掉厕所了,快来人啊……”
茅厕里头是什么滋味,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我差点没将前年的年夜饭给吐出来,惊恐和恶心之余,我也尝试着伸手爬上来,可那两只土地婆子趴在上头龇牙咧嘴吐着信子。
这种蛇有毒,而且极具攻击性,咬一口会肿上十天半个月,多咬几口很可能会丧命,我哪敢大意,只好眼巴巴的瞅着它们,希望有人来救我。
当然,村长掉茅厕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陈慧嚷嚷了没多久,茅厕外头就无比的热闹,我无法确定谁来了谁没来,但是陈慧和张芳一定在看我笑话,因为我听到了她俩沾沾自喜的笑声。
对于陈慧,和张芳一样,我对她也造成了不小的心灵创伤,虽然她放蛇咬我,用棍子打我,害我掉进茅厕,不过以我的肚量,自然不会去和她计较什么,只要她往后别看到我跟仇人似的,今天的羞耻我会让她俩在床上分期付款的还我。
起先进来的是矮子,他见我站在茅坑里不动,伸手就准备拉我上去,我急忙喊道。
“别他娘的乱动,先把这两天土地婆子弄出去!”
听我这么一说,矮子顿时往后一缩,眼睛这才望地上看,等发现地上有蛇以后,他却头也不回的跑了,气得我当即大骂起来。
“矮子,你他娘的见死不救,是个怂包,等老子出来再找你算账,他娘的!”
实际上,我误会矮子了,他并非不想救我,而是天生对蛇有恐惧感,当然,这事儿很可能是张芳交代过,我想着都是兄弟,骂几句也就算了。
几秒钟以后,大头伸手将帘子扎起来,挽起一手,瞅准了两条蛇的七寸,快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