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骑着那辆很骚气的红色摩托车,带着陈慧就往县里赶。
天气越来越炙热,路上的行人穿得也比较单薄,许多婆娘都是格子短袖,露着两只胳膊晃来晃去,何馨已经离我而去,我再也没有顾虑了,一路上是大饱眼福。
因为有人闹事,娱乐中心已经好几天没有开业了,我让矮子搬来一张小八仙桌,喊来毛豆儿,狗蛋儿,麻子,叫他们四个坐在门口炸金花。
而我则搬来椅子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捏着从陨石墓里带回来的弓弩,注意着马路上过往的行人,陈慧坐在我身边,靠在我肩膀上,跟我说着对方的背景。
其实在巴掌大的县城,资源掠夺是非常激烈的,存在的组织也并非独我一家,小的就不说了,以城东顺子哥,城南三元哥,城西泰哥,城北四哥为主要中坚力量,而矮子这次踩的正是三元哥的地盘。
这个的的父亲在过去是刽子手,他先前也是个杀猪,能将占据县城地下秩序的四分之一,其手段可见厉害了。
“山哥,你有把握吗,咱不能硬碰硬的火拼”
陈慧很是担心,不知道是怕了还是在给我暗示,她放在我大腿上的手一抖一抖的。
冷哼一笑,我伸手就捉着,轻轻的捏了下后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兴打打杀杀?再者说了,就算咱们灭了他,日后同样也能有人灭了咱,不是四方雄踞吗,咱就给他加到五分天下!”
我深知这想法是在虎口里拔牙,弄不好就会粉身碎骨,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来了山哥,你看!”陈慧猛的将手抽了回去,指着马路牙子上的四个人说道,我望了一眼,他们走路的姿势都是六亲不认,嚣张到无法形容。
“哦,四个都来了,你在上头看着,我下去!”不等陈慧回话,我起身就往下跑,对打牌的四个人使了眼色,他们心领神会。
“哐啷”一声,铁门直接被人踹开了,当先的是个谢顶的中年人,他满脸都是横肉,眼睛里也是戾气翻天,我猜想他就是三元哥。
“谁叫山子,滚出来!”
三元哥瞅了一眼矮子,露出不屑的神色说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我寻思着不是捏枪就是匕首,当时也没敢靠近,只是站在矮子身后望着他说道。
“我就是,你是什么人,今天不开业,要消遣过几天再来!”
“呵呵……开业,我开你大爷,识相的叫矮子滚出我的地盘,跪下来,双手捧上十万现金给我,否则老子叫你们脑袋开瓢!”
三元哥不愧是一方大佬,听着是暴躁如雷,其实他脸上全是那种令人悚然的笑意,可能是发福了,他圆滚的肚皮鼓缩得很厉害,而在他身后的三个大佬则是一言不发的警惕着左右。
“哦,倒手的东西,换做你们也不会拱手送人吧,还他娘的又是跪有是现金,哼!”
我按在矮子的肩膀上说着,桌子底下有斩马刀,我担心他冲动,讲他耳朵上的烟取下来,忘着三元哥说着。
“你……”三元哥可能觉得丢了面子,气得脸色发紫,刷的一声就从口袋里摸出枪来,那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我的鼻梁。
他是大佬,有足够的胆量来开枪打死我,但我却早有防备,伸手在桌子底下一摸,也将枪拿了出来,瞅着他就说道。
“怎么着,有枪了不起吗,麻子,关门,谁他娘的乱动,老子就打死谁!”
枪枪而对,剑拔弩张,只要稍有不对,死伤就是一片!
麻子久经江湖事,丝毫不慌张,起身就去将大铁门关上,回到座位的时候,他抽出了斩马刀,忘着对方四个大佬说道。
“都来全乎了,顺子,泰哥,四哥,当初老子愣是轮流跟了你们四个,谁他娘都不当老子是人,今天要闹事,我可以赔上一条性命!”
“奶奶的,说得好像谁不可以一样!”狗蛋也摸出了刀,刷的一声窜了起来。
当啷几声,矮子,毛豆也是持刀怒目而视,我呵呵一笑,扯过矮子的椅子,拍了拍屁股就坐下,望着三元说道。
“现在时代变了,我李某人虽然年轻,但兄弟们抬爱,想从四位大佬嘴里讨一些汤水,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你算什么东西,跟老子抢食?”
“这小子,呵呵,以为拿把枪就天下无敌了,还问我怎么看,老子不用看,你他娘的活不过三天!”
“哦,你说分一些就分一些,老子的面子往哪儿放?”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我无所谓的将枪放在牌桌上,伸手抓了下有些痒的小腿说道。
“哼,过气的老东西,老子能抢你一次,就能抢你两次,不同意,不同意给老子去死!”话音一落,我噌的一声站起了,摸出弓弩,对着三元哥鼓起的肚皮就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容他闪躲.
十几厘米的铁钉,嗖的一身就钻进了他的肚皮,而他痛杀猪一样嚎叫起来,我右手抬起枪,晃动着对准他们说道.
“我是什么东西,今天就要你们看看,怎么着,晴天百日,你想开枪打老子吗,你有人有关系,老子他娘的也有!”
“三元啊,我看山子是吃这碗饭的,被矮子抢了地盘就算了,咱犯不着!”
“是啊元子,就咱这些年捞的,够吃几辈子了,死在这儿不划算!”
“你的地盘怎么样我可不管,别打我的注意,否则老子翻脸不认人!”
我早说过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