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矮子洋洋洒洒的将摩托车停在了我的身边,从他脸上兴奋的神色来看,我猜想是有所收获,而他看了我身边的文物贩子一样,脸上神色顿时就变了,扬手招呼身后的狗蛋和毛豆儿说道。
“这人是谁,老子怎么瞅着陌生,你俩下来,给我绑了,先揍了他娘的再说!”
文物贩子好像并不怕凶残的矮子,他依旧望着我,露出镇定的微微笑,伸手拍了拍腰间。
我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他有枪,抬手就打断了矮子,望着后头摩托车上的陈慧,小声说了句。
“矮子,别他娘的多事,村里来了好几个干部,你带人将咱摩托车都推到水库里,陈慧去大头家,将那个男儿藏起来,别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矮子望着文物贩子,伸出指头敲了敲,露出凶残的目光,呸了一口痰,点着头,好像在说“你给老子等着”,而后带着人悄然而去。
我摸出烟,分了一根嗒了几口之后,准备开导开导他,谁料张芳却在她家二楼的阳台上喊我。
“山子哥,我娘喊你吃饭,你快来吧,别等会儿肉都吃没了!”
扭头瞥了一眼阳台上的张芳,她满脸笑意,好似是春风拂面般望着我,月色下,她看上去迷人得很。
酒菜之香,女子之色,这都是我梦寐以求的,但此时此刻,文物贩子跟他娘的狗皮膏药似的粘搭着我不肯松手,并十分嚣张的说道。
“雷都有靓女陪酒,我只得吹冷风,点解可以如此!”
“李村长,磨磨唧唧的干啥呢,快来喝酒,都在等你!”
周领导站在小卖铺门口,一边抽烟,一边喊我,无奈之下,我只好瞪了文物贩子一样,小声说道:“别他娘的多话,跟我走吧!”
才说完,昏暗的马路忽然又传来呜呜的警报声,我才抬起脚便被惊得愣是停下,额头和后背上冷汗如雨,暗叫不好。
几个呼吸间,一辆警用的白色摩托车在我眼前噶然而止,上面坐着的人身段曼妙得不像话,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被黑色的紧身皮衣勒得十分诱人,我瞅得心惊肉跳,生怕来人是来抓我的。
那人侧着脖子,腾出很白的手,慢慢的将头盔的扣子解开,摘下头盔的那一刻,黑漆的头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我的心咯噔一跳,伸手就走上前去,喊了声音。
“孙警官,你可算是来了,走走走,里头正在喝酒呢!”
孙宁宁望着我,扬起嘴角甜蜜的笑着,望着我伸出纤细的手,眨巴着眼睛,好似在说“你牵人家下来嘛!”
我很是乐意的将她牵下摩托车,触摸着一个月没有抚摸过的小手,我忍不住有些飘飘然,身后的文物贩子却夹杂着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催着我。
“李先森,我好饿,快点走嘎!”
我后背上,脑门上全是汗水,如果露出一丝马脚被孙宁宁察觉到,一切将会终结,牵着她,我很忐忑,很不安,等走到小卖铺的后厨,她才舍得将我放开。
后厨的面积不是很大,肉香充斥着整个空间,芳子她娘弄了很大一钵子毛血旺,炖了一罐子猪头肉,配着萝卜白菜摆在桌子上,那个姓王的胖子瞅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菜还好菜,酒也是好酒,只是气氛有些奇怪,周领导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大头满是仇恨的瞧着姓王的,而姓王的却毫不知晓的望着桌上的菜,才跟我见面的孙宁宁却警惕的看着我身边的文物贩子。
孙宁宁作为民警,对犯罪分子甚是敏感,她瞅文物贩子并不稀奇,但是大头陪着两位领导炸金花,怎么还炸出仇恨了呢?
“李山,这人是谁,我怎么瞅着面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才见面,孙宁宁并没有表现出喜悦和兴奋,劈头盖脸就质问我,我瞥了一眼几个领导,见他们都说话,只好转头望着孙宁宁说道。
“他是……他……”一时间,我想不到合理的身份,支吾了好几秒后才灵光乍现,强颜欢笑的望着孙宁宁说:“当年有个姐姐下乡在我家,这是她香港的丈夫,来接她回家!”
“哎呀,管他娘的,爱谁谁,快坐下来吃吧,菜都凉了!”
姓王的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猪血丢进嘴巴里,鼓起腮帮子上的肥肉,一边吃,一边说着。
我替孙宁宁拉开椅子,请她坐下,然后挨着她和周领导,面对周领导的婆娘坐下。
那个文物贩子胆子真的很大,居然绕了帮个圈子,走到姓王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滚开滚开,我坐这儿!”
姓王的为人虽然猥琐,但是极为圆滑,可能是周领导在,他笑呵呵的起身,让文物贩子坐在大头和周领导的婆娘中间。
我心情很是烦躁不安,一反面担心文物贩子露出马脚,另一方面又怕张芳突然跑进来闹,一时间忘记了礼节,拾起筷子就夹菜吃。
见我开动,一桌子人纷纷举筷子,吃的吃,喝的喝,当孙宁宁给我夹一块肉的时候,桌子底下也不知道是谁用脚在蹭我的裤腿,惊得我浑身颤栗,抬起头就望向周领导的婆娘。
她脸色平静,徜徉着温馨的笑意,嘬着小嘴嗦着排骨,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她在给我暗示,不过屋子里除了肉香与硝烟味儿,还夹杂着一丝促发男性分泌霍尔蒙的奇怪气息。
能散发这种气息的只有孙宁宁和周领导的婆娘,我的手哆嗦了一下,假装筷子落地,低头下去看了一眼,周领导的婆娘坐姿很奇怪,是岔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