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睡觉的,即便是我再难过,最后还是难以抵抗孙宁宁的拉扯,跟着她就住进了小卖铺的二楼——曾是张芳的闺房里。
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我背对着孙宁宁的躺着,而她则从后背抱着我。
孙宁宁起先并不老实,将我从头摸到脚,奇怪的是她摸着摸着居然睡了过去,我寻思着可能是之前精神绷得太紧,累了。
温柔在卧,可以说任由我摆布,按理我应该将她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研究下她身体的构造,但只要我稍微有点这方面的情绪,脑子里顿时就出现矮叔凄凉的背影,憋了好半天就是挺不起来,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合上眼睛,与孙宁宁相拥而眠了。
嗅着孙宁宁的体香,我很快就进入了假睡状态,大脑皮层仍然处于活跃之中,一阵恍惚,眼前却是一片红光。
准确来说,那是矮子砍掉姓江的脑袋所喷发出来的血,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张大嘴巴想要尖叫,可惜铆足了劲儿,拼尽了力气,到最后也没听到喉咙里发出声音。
我心知这是梦,努力的想要醒过来,用尽了一切办法,比如尝试着掐自己,喊孙宁宁的名字,奋力的睁开眼睛等等,可惜仍是无济于事。
周围全是血,红红的,炙热得很,有些地方还在冒热气,唯一没有被血侵蚀的只有那简陋的房门,我感觉自己斜眼躺在床上,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望着那扇门,期待着有人突然闯进来将我喊醒。
瞅着那扇门,我看了很久,直到听到哐啷一声,那门连着门框突然向我飘了过来,被矮子杀了的光头穿着红裤衩,满脸是血的从门后探出了脑袋,惊得我心脏狂跳不止。
光头并未说话,而是发出咯咯的笑声,抬手就将自己的脑袋给拧了下来,这时候,他的背后忽然响起一阵阴森恐怖的声音。
“五更尚早,先去收拾那矮子,待会儿再来弄死他!”
光头提在手里的脑袋咯咯的笑着,那断口的地方正在往下淌血,无头的身躯悠然转身,飘在门后就不见了,诡异的是那扇门连着门框又飘到了原位。
心知自己在做梦,但心里依然充满了惊恐,因为光头临死的时候说过,要化作厉鬼找哥仨报仇,虽然无法确定这世上是否真的有鬼魂,可梦中的一切太过于真实,我几经艰难,终于微微张开了眼睛。
门纹丝未动,并不像有什么东西飘进来一样,窗外的蟋蟀好似发情了一般咯吱咯吱的叫着,我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弄些水喝,不成想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了。
即便我的手已经在掀被子,但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醒了过来,眼皮也在那一刻突然变得沉重,脑子里嗡的一声,人就再次进入到假睡的状态。
明知道做噩梦却无法醒来,这是非常恐怖的,很有可能我从未睁开眼,因为有种噩梦被称为梦中梦。
如果是个漂亮的狐仙,或者香艳的女鬼,我或许不会害怕,但那血淋漓的一幕再次出现,而且两股冒着热气的血正在往我鼻孔里钻,我伸手想要拦住,谁料两股血却穿过了我的手掌,吓得我蹬腿大叫孙宁宁。
这一次,我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而且孙宁宁也嗯嗯的喘息了两声,但并没有醒来,我无法确定她的回应是不是我梦到的,扭头就想躲避那飘来的两股鲜血。
“呜呜~”
不等我成功躲避,耳朵里却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呜之声,鼻子前头的两股鲜血瞬间化为乌有,我惊喜万分,以为事情过去了,可从被子的缝隙往外看的时候,那门居然又飘了进来。
光头提着脑袋阴森的笑着,一步,两步……慢慢的向我逼近,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具没有脑袋的躯体,从睡衣的样式来看,像极了江县长。
“跟……我……们……走……吧……”
光头的嘴里咕噜着冒出阴森恐怖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拉得很长,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结了,也看到了自己嘴唇正在慢慢发紫。
“喔喔喔……”
外头突然响起一阵鸡叫,光头和他老子的身影跟着门框快速后退,笼罩我四周的血幕也消失不见,我“嘶……”的一声,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腾的一声就坐了起来。
后背上,额头上,胸前全是汗水,我担心自己还在梦中,伸手往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直到痛感传来,这才知道噩梦已去。
瞅了一眼孙宁宁,她正背对着我安睡,那格子衬衫被撩起了一半,腰间白花花的一片,股间也露着约有五公分的沟壑,关键地方差点就要出来了。
我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附身过去,再她脸蛋上轻轻的嘬了一口,然后起身将窗户推开,外头晨曦正浓,东方已见了鱼肚白。
“嗯……啊……”
孙宁宁伸懒腰,我回头望了她一眼,她嘟起嘴巴问我索吻,想着昨夜良辰虚度,我内心安耐的燥热顿时就滋了上来,扑上床,抱着她一通乱摸乱亲,可当我脱完她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欣赏,门就被敲得咚咚响了。
“山哥,你他娘的别弄了,还不起来,出大事了,你听到没有,快起来!”
矮子急促的敲着门,我厌恶的看了一眼,一边穿衣服,一边嘬着孙宁宁的小嘴儿,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能出什么大事,老子迟早让你吓成障碍!”
匆匆的套上裤子,上衣都没来得及穿,我将被子一拉,遮住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