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说着紧紧地握着拳头,右手的拳头打在左手的手掌上。他坚定地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他说完起身,拉着夏芸往城中奔去。
夏芸一边跑一边说:“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巡抚有没有告诉盐商啊。毕竟师父是昨天晚上才告诉巡抚的。”
“我估计巡抚还来不及。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在怎么快也要今天早上。现在天刚亮,我估计应该能来得及。”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说?”
“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死盯着盐商。你不是上次就抓过那个盐商总会的会长吗?你认得他,我们直接看着他就好。”
“好!那我们就直奔盐商总会,直捣黄龙。”夏芸也肯定地说。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盐商总会。
太阳从东边慢慢移动到了西边,渐渐地把天边的蓝天染成了紫色的。
他们两在盐商总会门口盯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动静。最重要的是没有看到他们要抓的人。
熊倜嘴里叼着根野草,在离盐商总会门口不远处,徘徊着。一天就快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动静。他心里越来越没有底,这样等下去是不行的。
夏芸也站在离熊倜不远的地方,两人分开两个方向站着。她心里现在也没有底了。她看着熊倜在那徘徊着,估计以熊倜的性子,现在肯定心烦气躁。看来要想别的办法了。
她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办,熊倜就走过来。“芸儿,我们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就耽误事情了。”
“你心里又有主意了?”夏芸看着熊倜。
“我们现在先好好吃顿饭,等天黑以后再行动。”
夕阳西下,繁星捧月。
熊倜与夏芸都换上了夜行衣,带上斗笠,跳到了盐商总会的屋里。
他们抓到一个人就问:“会长在哪?”
那人哆哆嗦嗦地指了一个房间。夏芸狠狠地敲在那人的脑袋,那人立即就晕了过去。
熊倜和夏芸,大步一飞,跳到会长的房间。他们俩直接推门进去。
盐商会长吓了一跳,立即站起来。
熊倜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会长大人,巡抚大人请你去趟知府衙门,他要跟你商讨盐税的事情。”
盐商会长咕噜着眼睛,十分奇怪,巡抚一般通知自己不会这样通知,都会叫下人传话,然后去赌坊。他立刻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瞎说?”
熊倜一听,估计盐商会长对自己起了疑心。这也是,那么冒失地闯进来,正常的人都会起疑心。
他只有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巡抚从京师打探消息,说皇上已经下令要杀你。你现在去还能挽回自己的一跳小命。还有,以后商量事情,不能再去赌坊。你现在立即去知府县衙,晚了,性命不保。”
熊倜说完,大步跳出去。夏芸也跳了出去,两人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商会会长急忙追了出去,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大喊道:“快!快!快!备轿。”
他心中也在打鼓,虽然不知道事情真假,但是还是打算亲自走一趟。
他立即回去换上衣服,向知府衙门奔去。
夏芸与熊倜潜伏在门口盯着他。
夏芸小声地说:“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做,太唐突了。他不一定会去。”
“如果,他不去,我还有另一招?”熊倜得意地说。
夏芸皱着眉头,好奇地问:“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做事情,疑神疑鬼的,我都有点猜不透了。”
“他不去,我就让巡抚亲自来!”熊倜又握了握拳头。
“他来了!”夏芸看到商会会长急急忙忙地坐上轿子,往知府衙门去。
熊倜笑了笑。“说不定,今天晚上能把巡抚,知府,盐商会长一起抓住。”
他们两悄悄地跟在轿子后面。盐商会长果然乖乖地听话来到了知府衙门。
熊倜和夏芸趴在屋顶上听着两人的对话。
巡抚一见盐商会长来了,大吃一惊说:“你怎么来了。不是已经说了,这个时候不要动吗?”
会长也好奇地说:“不是已经说好了,我们只要把盐税交上去就不会被杀头吗?怎么你还派人说,皇上要杀我?”
“我什么时候派人来说了?”
“就刚才啊!”盐商会长来的时候,心中就”扑嗵扑嗵”跳个不停。
巡抚一听也愣住了。“我没有派什么人去找你啊!”
“这事情,当年我说不要那么过分。你们不听。”在一旁的知府开始说话了。
“当时是谁说的,只要我交上三层盐税。其他赚的钱,我们就自己分了。这可不是我出的主意!”
盐商会长开始推卸责任,他瞪着眼睛说:“我要是真的被牵连进去,你们谁都逃不掉。”
“哼哼!到了这个时候,还相互推卸责任。真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芸儿,走。”熊倜说着跳下去,推开大门说,“别说了,你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