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不写在作者话里,而是写在这里,是想让大家都看到。首先,先祝大家新年吉祥,顺心如意。其次,关于下面的段落情节,该如何处理,谅言想过很久。下面这些段落和文字,很可能只是间接与唐旭发生关系,并没第一时间的直接牵扯。但是,我在这里并不仅仅是想在讲述一个故事,记录一段历史,也是想要纪念一群人。一群在四百年前,曾经为理想,为荣誉而洒泼过热血的人。壮士!)
由尤世功所率,出兵抚顺城北的沈阳军,也还算是顺利。抚顺城北的会安堡,建州军原本就没有在此地驻扎。
在当日会安堡城的废墟上,由尤总兵亲自主持开了一场“野餐派对”当作年夜饭之后,便停留在原地,与三岔儿堡内的明军相呼应,等待袁大人的军令。
正月十一,高达丈余的堡墙已经拔地而起。袁应泰心满意足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杰作,在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笑意。看眼下的速度,如果一切顺利,没准还能来得及赶回辽阳过元宵节。
东州新堡若修成,便等于在建虏的背后扎下了一根淬毒的铁钉,日后即便是想要光复抚顺,也是指日可待。
他熊廷弼能修成三岔儿堡,我袁应泰也能修成东州堡,袁大人看着堡城四周,密密麻麻正像蚂蚁一般忙碌的人群,心里头出神的想着。
袁大人正想笑,可是还没等笑出声,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远处一彪轻骑,正在向自己奔来,看装束,应当是辽东军中的斥候信使。
“经略大人,沈阳急报。”,信使还没来得及跃下马身,便立刻在马身上向着袁应泰大声喊道。
“建虏围攻沈阳?”,接过递上来的急件,袁应泰的目光刚落到纸上,顿时间,便是不由得愣住了。
自己不还是正在抚顺城下么?怎么建虏却跑到沈阳去了?难道这抚顺城,他们不要了?袁经略瞪大了两眼,满面的不可思议。
“立刻整军。”,在心里头略微犹豫了片刻,袁应泰立刻便就回过神来:“再传令驻军会安堡的尤将军,立刻回师沈阳。”
辽东,沈阳城。
诧异的人,似乎不止是袁应泰,甚至就连如今站在黄台吉身后的扈尔汗,也是满面的大惑不解。
“四贝勒,如今那袁应泰,在抚顺城外可是驻扎了四万大军,大汗却只留五千人留守,可是守得住?”,虽然眼前就是沈阳城,扈尔汗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向着抚顺的方向望去。
“守得住如何,守不住又如何。”,黄台吉却好似不像扈尔汗想的这么多,抬头轻笑一声,开口回道:“若是能取下辽沈,抚顺弃之又如何。”
“贝勒爷明鉴。”,扈尔汗这一回方才是如梦初醒。
虽然如今的抚顺,是大金国名义上的都城,可是实际上如今汗王却常居住在萨尔浒,这一回又亲自来了沈阳。
而建州军中的家眷,大多仍还在赫图阿拉的老城里并非迁出。所谓的都城抚顺,只不过是一座大一点的军营罢了。
更何况,建州女真原本就靠打劫发家,如今的建州军想要完全自力更生,眼下还没有这个本事,虽然无奈,却也是事实。
抚顺和开原,铁岭三城里,能掳掠的东西早就被瓜分一空,所余的库存,恐怕连这辽沈两城里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还更冷一些,扈尔汗手下的固山里头,冻死的人畜也是为数不少。如果能拿下沈阳,今年的这个春荒,也许就可以顺利顶过去了吧。
想到这里,原本还有些疑惑的扈尔汗,顿时也是打起了精神,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的沈阳城,握紧了手中的弯刀。
“准备攻城。”,眼看着大军当中的金帐里,一面黄龙旗升起,黄台吉立刻回过了身来,向着扈尔汗喝道。
“哇……哦……”,扈尔汗当下也是大吼一声,催动胯下的马匹,像一阵风一样向着城下卷去。
“嗡……”,四周的空气像是瞬间也全部被抽走了一般,两波箭雨,向着不同的两个方向,互相飞袭而来。虽然眼下正是白昼,可是整个天空,一下子也像是被空中呼啸而过的箭羽遮挡,甚至让地上的人影都变得灰暗了不少。
作为辽东数得上的大城,沈阳城里的驻军,原本就是极多。即便正月前被尤世功带走了两万去会安堡,剩下的仍然有三万之数,而城中的守将,正是如今的沈阳总兵官贺世贤。
望着城下冒着箭雨仍然狂奔不止的建州军,沈阳城上的辽东明军也是不禁一阵阵瞠目结舌。
沈阳大城,绝非寻常的小城可比。看城下这伙建虏的动向,虽然来的快,可是作为相应的代价,所携带的攻城器具也是少得可怜。
难不成,他们以为只是在城下放几波箭,再跑几圈就可以夺下沈阳城?这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只不过,不论城上的辽东军是如何去想,城下的建州军,却仍然是高举起盾牌,冒着城上袭落的一bō_bō箭雨,向着城墙下徐徐靠近。
正在四周游走的建州精骑,也是时不时的靠近城墙,射出一波弩箭之后立刻退走。没有步卒那般整齐的防护,纵使野战中再是无往不胜,也不可能在城下纠缠等着吃亏。
“起……”,城楼上面,沈阳总兵贺世贤又一起举起了手中的令旗。上万张弯弓立刻斜斜的对准了天空,上万支羽箭,带着死神发出的狞笑,颤抖着从空中落下。建州步卒虽然高举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