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一顿清淡的早饭后,魏摇光终于忍不住回去睡了一觉。
这一觉醒来就已经是下午了。
金黄色的阳光在外面普照,从窗子里望出去,能看到那些绿色的树叶正反射着太阳的金色光芒,几只飞鸟就在这样的树叶之间飞过,留下的痕迹就像几道白色的线一样,外面很安静。
魏摇光打了一个哈欠,躺在床榻上伸了一个懒腰,看看头顶的天花板,她用力地眨眨眼睛,整个人清醒几分,随后就拥被坐了起来,慢吞吞地穿衣。
听见外间有响动,她冲外面喊道:“雀儿!雀儿。”
“公子,您醒了。”雀儿快步走过来,站在屏风前面笑着对摇光问候道。
“嗯。”魏摇光俯身穿鞋,口中吩咐道,“劳烦你去打一碰冷水了,我想洗一下脸,好清醒一下。”
“公子要冷水吗?”雀儿迟疑地询问她,毕竟冷水可不适宜用来洗脸,她有点担心。
魏摇光直起身,拢拢自己的头发,“嗯,就用冷水。”
“是,公子您稍等。”询问清楚后,雀儿领命出去准备冷水。
屋里只留下了摇光,她跪坐在镜子前,懒洋洋地梳头发,把头发都梳通顺后,全部梳起来用一条红色的发带束起来,发带末尾有一截红色的流苏,正好垂在肩膀上,摇光捏着它瞧了瞧,撇撇嘴随手扔回脑后,站起来走出了内室。
雀儿把外间的窗户都打开通风了,使得摇光一走出就被满屋的金黄色阳光晃了眼。
她揉揉眼摇摇头暗自好笑,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和煦的春风正通过大开的窗子吹进屋里,摇光的衣角都被吹起来了,她站在风里想事情。
雀儿端着水盆走进来时正好看到摇光还站在桌子旁,呆呆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一点,又明显不是在看那里,想必思想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吧?
雀儿被逗笑了,然后她就真的笑出了声,笑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魏摇光恍然回神,扭头看向雀儿面带笑容,“我从前听说过两个名字:锦雀、莺歌,有人评价说这是两个热闹的名字。你再看你的名字中也带了一个‘雀’字,果然也是一个热闹的人,我忽然觉得有必要给你换一个安静点的名字了。”
魏摇光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样子是在想换什么名字才好。
雀儿是个伶俐的丫头,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立马讨好地认错,“公子,奴婢错了,还请您饶恕奴婢,并且请您先去洗漱吧。”
“啊,你错了吗?错哪里了?”她还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雀儿见了只觉得公子难惹,硬着头皮说了自己的错,再三道歉后,魏摇光才放过了这件事去洗漱。
她还没有松口气呢,那边摇光已经洗完了脸,正动作优雅地将洁白的毛巾放回水盆边沿上。
“雀儿,去叫夏侯明过来,我有事找他。”
“是。”雀儿心惊胆战地拍拍心口,端了水盆出去,顺便绕到夏侯明那里叫他。
“喂!夏侯明!”雀儿猛拍了几下夏侯明的房门,“夏侯明!你快出来!”
看来魏摇光评价这小丫头是一个热闹的人还真不假。
夏侯明开门而出,站在门口问道,“怎么了?”
“公子找你,让你去小楼里见他。”雀儿非常痛快地把话传达给夏侯明。
反正自从跟随公子之后,因着公子身边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近身,所以平常也会有很多交集,从之前的客气到渐渐混熟,这两个人在有关公子的事情上是一致的,就算互相不是那么看的顺眼。
“哦,好,多谢。”夏侯明道一声谢就转身推门回去了。
看了一个背影的雀儿愤愤地也离开了。
果然是莽夫!瞧瞧公子多温柔。
很鲁莽的夏侯明回屋拿上佩剑就去见魏摇光了。
“公子。”他朝着坐在院子里的摇光行礼。
魏摇光正仰头看头顶的桂花树,闻言低下头看了一眼夏侯明,笑着回他,“嗯,你来了啊。”
“公子寻属下有何吩咐?”夏侯明站在她的身边恭敬而不失礼貌地询问。
摇光已经又仰起了头,她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地看头顶碧绿的树叶,发丝与发带垂在身后随着风轻扬。
“那边有凳子,你坐下吧。”
她抬手指了一下旁边的石桌石凳,夏侯明顺从地走过去坐下,姿势端正。
“天要黑了啊。”魏摇光轻叹一声,似是在惋惜什么,“锦绣街那里该要灯火通明了,想必会很热闹吧。”
夏侯明想了想,说:“公子,您想出去看看吗?属下可以陪您。”
“哈哈哈!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很聪明呢?”
“公子谬赞了,属下只是顺着您的意思说罢了,算不得聪明人。”
夏侯明的声音其实也挺好听的,他的年纪要比自己大上五岁,已经及冠了,声音比她这个少年人沉稳多了,若是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摇光觉得可以用金属器皿来比喻,外表虽冷漠实际上内里很可靠。
并且,此人潜力很大,稍微一教就会有意外的成长。
只是不知道他从前属于哪个势力,他自己说过从小接受过训练,想必来历不明,兴许又是一个有趣而危险的故事了。
摇光勾勾唇角,无言地笑笑,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后总会搞清楚的。
“你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我看吗?”
“您之前吩咐属下找的人,属下已经寻到了一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