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怀锦吐舌,朝着长孙长卿扮了个鬼脸,又兴致高昂地拉着她寻饭馆儿去了。
总算寻了个清静些的饭馆,一众人选了个僻静些的包厢,刚坐下,无邪便回来了。长孙长卿倒未细问他到底是如何处理那人,反正总归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
这家小饭馆,规模看着不大,饭菜倒是做的极好。许是未用早膳,长孙长卿胃口极好,与长孙怀锦二人,均是吃了不少。等出了饭馆的时候,姐弟二人皆是扶着肚子往外走的。也不理身后掩嘴偷笑的玉竹和沉香二人。
一天逛下来,长孙长卿由衷感叹:有银子就是好使。走到哪儿买到哪儿,逛到哪儿吃到哪儿,还不用担心银子用完,毕竟无痕跟无邪除了是暗卫这一茬,还肩负着付银子的伟大任务。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回到太子府。刚入府,楚修远便迎了出来。
“今儿玩的可还高兴?”
“有的吃有的玩儿,还有人帮忙付银子,能不高兴么?”
长孙长卿一脸笑意,难得的心情不错,总算不再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对着楚修远了。
楚修远暗叹,要不怎么说女人都爱逛街买东西呢?一逛街,哪儿哪儿都舒坦了。
因着在外头吃多了,回府后,晚膳也免了,逛了一天,众人也是累的紧,长孙长卿便早早儿打发人伺候长孙怀锦洗漱睡下。
楚修人命人在碧梧轩院子里头摆了茶水,邀长孙长卿一同坐会儿。月下清风,徐徐吹来,吹去长孙长卿一身的疲惫。
“说吧,何事?”长孙长卿呷了一口茶,缓缓开口。
“无事就不能与你坐会儿?”楚修远无奈。
“云书瑶的事如何处理的?”长孙长卿虽状似无心出去玩了一日,她却也是知道的,自己刺伤云书瑶一事,公主府那边,不会轻易罢休的。她亦瞧见楚修远眼底的疲惫,他虽未明说,但是长孙长卿也是知晓的,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善了。
“姑母进宫寻了父皇好一顿哭诉,父皇遣了宫内太医去公主府瞧了,说是伤口不深,只是需将养些时日,只是……”楚修远欲言又止。
“只是如何?”
“只是父皇命我,明日带你进宫。”楚修远言罢,瞥了眼长孙长卿。
“那便明日进宫吧!事由我起,也该由我来了结。左右你夹在中间,也是为难。”
长孙长卿其实并不想让楚修远为难的。而楚修远,其实也并不介意,为她扫清困难的。
次日清晨,长孙长卿早早儿便起床梳洗妆扮,毕竟是进宫面见东溟国主,衣着面相上,总不好太过素净。
而楚修远更是早早儿命人备了些糕点在马车里,好让长孙长卿不至于饿着肚子进宫挨训,他也知此次进宫,定是没那么容易应对的。
虽说云书瑶是个不着调的,伤了长孙长卿,但她到底是长公主的独女。长孙长卿虽名义上是自己的未婚妻,但到底未曾经过自己父皇的首肯。说白了,在这东溟国,长孙长卿只是个身无诰命的普通女子,就这样的身份要不是自己私下死死护着,早不知被长公主派来的人暗杀过几回了。
“长卿,你怕吗?”
“为何要怕?她伤我姐弟在前,我伤她在后,走到哪儿,都说的着这个理儿不是吗?”长孙长卿倒是乐观的很。
楚修远有些无语,敢情这小丫头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啊!她还真当这东溟的皇宫进的容易,出的也容易么?自己到底该说她傻呢?还是心宽呢?
瞧见楚修远忧愁的模样,长孙长卿倒有些乐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开口安慰:“好啦,别忧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许是这些时日,都极少见长孙长卿对自己这般亲近,楚修远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些。
路上,楚修远将宫内情况大致给长孙长卿说道一番,届时也好尽量避开些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