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祭出本命灵宝的独晴强了不止一点半点,独舞虽然靠着轻盈飘逸的步伐一直在躲避,却已经力有不逮。
因为对方的力量一下子暴增,独舞根本不敢对方硬碰硬。
但是没有人认为独舞会输,因为独舞的本命灵宝是追魂安明草,是可以直接攻击灵魂的灵宝,对独晴这种力气变大防御增高的本命灵宝,简直就是克星般的存在。
但是谁也没想到,独舞竟然主动认输了。
对,认输了,没有祭出本命灵宝,而是直接认输。
“不打了,我打不过你。”她脚步一错,闪到台边,对着独晴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道。
独晴一愣,六长老一愣,所有人都是一愣。
“你,舞丫头,你要认输?!”六长老不确定的询问道。
独一针爽快的点点头,“嗯,认输。”
刚才的对招中她已经把独晴的本命灵宝的作用摸了个大概,在手掌与她接触中,脑海中便浮现出了关于玄龟斗书碑的基本信息,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没有继续的必要。
她说完,自顾自的从台子上蹦了下来,高兴的对着不远处看着她比赛的独醉招招手,“我比完啦。”
“……”
一阵凉风吹过,似乎秋天要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独家的房顶上,传来一阵也压抑不住的爽朗笑声。
人们不由抬头看过去,就见一长相绝美的黑衣少年动作利落的房顶跳了下来。
少年黑衣,长长的发被红色发带束在脑后,随着他的动作如瀑挥洒,随风轻扬。
少年轻巧落地,声音几不可闻,众人见此,不由瞳孔紧缩,眸带警惕。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更不知道他在上面呆了多久,甚至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是谁。
只是这样妖孽的长相,这样让人无法看透的修为,不由让人侧目。
美丽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会引人关注,独科愣了一下,便要开口询问对方身份。
却见饕餮楼副掌事恭敬的躬身请安,“主上安好。”
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身后不明所以,还沉浸在自己的比拼中的少年们传来嘿嘿哈哈的打斗声。
沧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像个普通的少年,周身一点身为饕餮楼楼主的气场都没有,若不是副掌事亲口揭开对方身份,估计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人竟然就是神秘的饕餮楼主。
可转念,想到关于饕餮楼主的传闻,众人又都了然起来。
饕餮楼主擅易容之技,神鬼莫测,显见这副面容也不是对方的真实面目吧。
想到这绝美年轻的皮囊下藏着一个狠辣的苍老灵魂,众人警惕中更添三分小心。
沧伐习惯了这种惧怕的目光,他笑嘻嘻的走过来,没有上高台,对着饕餮楼副掌事抬抬手,示意其起身,然后朝着独一针走了过去。
独一针正站在独醉小少年身边准备说话,看到那边的动静不由看了过去,见那骚包一样的少年朝她走来,不由蹙眉。
虽然知道这家伙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他会大张旗鼓的而来。
不是隐藏身份吗?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汤水进了脑子,晃荡了一下没倒出来吗?
沧伐的视线在独醉身上轻扫而过,独醉直觉浑身一冷,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沧伐已然占据了他刚才的位置,站在了独舞身边,紧紧贴着她,姿态闲散,气势霸道。
独一针笑眯眯的看着她,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沧伐亲昵的凑到她耳边,视线落在高台上沉默不语的众人,抿唇笑着说道:“我来给你撑腰来了,你家老祖意味不明,我怕你受到牵连。”
这些都是借口,他就是在房上看着独一针对独醉那么亲昵,心里不爽而已,他要是不爽了,他就得拉着大家和他一起不爽才行。
独一针并不明白对方这种小心思,她也不打算明白。
她上辈子学过很多东西,唯独心理学只掌握了皮毛,就放弃再继续研究下去了,因为她觉得这项学科没有研究的必要。除非你有窥心术,不然研究来研究去,全是白搭,还会因为经验之谈而让自己陷入无谓的危险中。
最后一句只针对她这样在刀刃上跳舞,和阎王爷拍桌叫板的人。
接下来的比拼,沧伐拉着独一针坐到了高台上,本来饕餮楼在临螟城的地位就十分特殊,沧伐以饕餮楼楼主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别说独科,就是独家老祖在这里,都得给他让位,所以最上首,视野最好的位子就留给了沧伐。
沧伐得寸进尺的要了把椅子放在自己身边,将独一针按在那里。
独一针笑眯眯的顶着一群或质疑或恼怒或有企图的目光,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椅子上,和沧伐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对着下面大太阳底下比拼的少年少女们,指指点点。
“我觉得这个好,看他的动作,基础很是扎实。”
“他修为太低,基础扎实也没用。”
“那那个呢,那个修为高啊。”
“那个态度不端正,以为自己肯定能赢,阴沟里翻船。”
“啊,真的输了,啧啧啧,这些小少年们啊,太年轻。”
一个十岁,看起来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摇头晃脑,对着下面比她大上四五岁的少年少女们说‘太年轻’,实在很是喜感。
可这里除了沧伐以外,没有人欣赏她这种小孩装大人的可爱行为。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