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前,距临螟城三十里外,荒郊。
一队人马疾行,六匹神丰俊逸的铁面青角马将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围在中间,马车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身着深青色长袍,和刘奎又两份相似,只是面目柔和,唇角带笑,看起来比刘奎要好相处许多。
他便是三长老手下最受看重的人——刘偌,和刘奎有那么一点点的血缘关系,刘奎能走到三长老身边多亏了他的照拂。
为首的仆从的打马走到车窗边,恭敬的说道:“偌掌事,再有半日便能抵达临螟城,现下天色已黑,是继续赶路,还是临时扎营明日再走?”
夜晚的玄武大陆是很危险的,虽然临螟城的地理位置比较偏,临近除了螟山以外并无其他身上丛林,而螟山中的妖兽从不下山肆虐,但是以防万一,很少有人在晚上赶路。
他们都是三长老手下的精锐,艺高人胆大,所以并不在乎,全看刘偌的安排。
刘偌看了看天,太阳还未下山,到家也不算太晚,便道:“赶路吧。”
他手里拿着对独莹和三长老接下来的谋算影响甚大的东西,交给三长老之前,多在他手里放一秒,都令他不安。
仆从领命,连晚饭的时间都没有留出,便继续疾行。
走出不到一里的路程,为首的仆从一扬手,示意众人停下。
众人警惕的四下搜寻,并未对为首仆从有任何的质疑,因为他的本命灵宝是疾风鼠,除了能使他速度更快以外,对危险的预知也出类拔萃,这一路上他们遇到数次危险都是在他的预警下转危为安。
风,吹的地上的小草沙沙作响,落日的余晖洒在草毯上,本是绝美的景色,此时却无人欣赏。
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宽阔的视野下不存在视觉死角,众人紧绷的神经慢慢松缓,就连为首的仆从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精神过于紧张,直觉出错。
忽然刘偌大喝一声:“掩住口鼻!”
仆从纷纷遵从,可惜已经晚了,刘偌坐在车中,气味传到他那里,外面的人早就已经吸了不知多少进去。
第一声‘扑通’的出现,像是一个信号,马上的人纷纷跌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刘偌屏息,拍碎车壁,飞身而出。
原本平静的地面纷纷炸裂,跳出十数蒙面之人。
对方并不掩气息,为首之人周身炼体后期的元气波动让刘偌有些绝望。
他大喝一声,“藏头露尾的鼠辈,我乃临螟城独家三长老座下掌事,尔敢拦我?!”
对方为首之人哈哈大笑,并不答话,一挥手,属下扑面而上。
十数对一,众多炼体初期外加一个炼体后期高手对一个炼体中期,碾压般的斗争。
一刻钟后,落日终于恋恋不舍的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只四散而落的马车残壁和裂开的地面证明了刚才的战争真实发生过。
……
刘偌等人的外出寻药便是秘密而为,一行人全部失踪,三长老心急如焚却不敢大动干戈去寻找。
杜家的突然登门,让三长老更是怒极不满,只能将刘偌等人失踪的事情暂时放下,前去应对杜家和莫家的突然到来。
独莹躲在门外将三长老和独城的话听了个满耳,知道自己的药已然是无望,外面杜家上门提亲的消息早就传遍了独家,别人不知道她与海螟城城主儿子的婚约,还以为她和杜宇是绝配。
独莹知道如果没有压制疼痛的药的话,九转回香草肯定和她无缘。
前有痛失灵草的可能,后有杜家逼婚在即,独莹脑袋一热,带着人冲进了独舞的安草斋。
这个时间正是独一针修炼的时间,听到门外动静,她刚把断生收回眉心,独莹就踹门而入。
独一针一看她身后跟了一群打手,当下便知今天是无法善了,索性她修炼一月有余,自觉进步神速,闲来也想找人练练手,验证一下自己连日来的收获。
独莹堵在门口,对独一针道:“独舞,现在你就去找族长,把九转回香草交给我,我留你一条狗命,不然,当初你怎么死的,现在我还让你怎么死!”
门外都是她的人,她说这些话也不怕被人知道。
独一针淡笑,“哟,怎么不装无辜了,你不是不承认当年把我推下悬崖的吗?!”
独莹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当年我能毁了你的修炼天赋平安无事,今天杀了你这个废物依旧能逍遥自在,看在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独一针冷哼一声,道:“那就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吃罚酒吧!”
说着,独一针翻身上前,独莹知道她身手比自己灵敏,没有元力的她不是她的对手,连连后退,挥手示意身后打手,“给我上,别打死了就行。”
独莹的打手看起来人手众多,来势汹汹,但修为最高的也才炼体五层,他们只是独家的仆人,凭独莹还没有那么本事让独家的少爷小姐们出手帮她找独舞的麻烦,而且她也不敢让他们知道,她还是很重视自己的家族地位的。
独一针嗤笑一声,迎面向前,大笑朗声,“今天,我就拿你们来练练手了!”
“少废话,快快束手就擒吧!”一人挥拳而来,独一针脚下一顿,上身画圆,侧弯腰躲过他的拳头,手掌如拈花拂过,那人直觉眼前一凉捂着眼睛倒在地上大声呼痛。
独一针又一脚踹开起身上前的仆从,众人看着倒在地上之人微微有些发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