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漱玉趴在地上,半响没有动静,全玉柱夫妻一愣,赶忙上前要把她扶起来,结果她趴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两人着急的想说话,偏偏努力半天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全玉柱强硬的将她提溜了起来。
全漱玉下意识的捂住脸,透过她的手指,白皙的脸颊上透着血丝。
全玉柱夫妻面面相觑,赶紧把她的手拉了下来,结果这一看,好么,差点把刘红梅吓得一根跟头。
全漱玉是脸先着地,相信独一针,角度她都是故意的找好了的。
现在整张脸,从额头到鼻子,再到下巴,全都是在粗糙的地面上搓出来的血痕,这可是承担了她整个身体压力擦伤出来的,甚至还能看到搓破的血皮。
血肉模糊,说的就是她了。
全漱玉疼得眼泪直打转,偏偏怕留疤,不敢哭出来。嘴巴不停的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独一针也没看懂,不过估计她是在问自己的脸什么情况,可一看全玉柱夫妻的表情,顿时也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了。
这下子眼泪可止不住了,哗哗的往下掉。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冲进了屋子里,屋中马老太听到外面的动静,正努力的探着脑袋往外看,结果就看到全漱玉一脸是血的冲了进来,吓得差点犯了病,紧跟着就见她开始翻箱倒柜,把她之前攒的银子全都拿了出来,足足有六十两银子,本来她是打算再凑上四十两,给她风光大嫁的。
全漱玉拿着银子冲到紧跟着进来的全玉柱面前,把银子往他怀里塞,连说带比划,那意思就是带她去镇上治病。
独一针装出一脸忐忑的跟着走了进去,见全玉柱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听懂,一脸茫然,她好心的解释道:“小姑是让你们带她去镇上看大夫吧。”
全漱玉连连点头,忽然想到独一针才是导致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抄起炕边的药碗朝着独一针就砸了过来。
独一针灵活的一躲,‘啪’的一声,碗摔碎了。
全漱玉又一脸拿起手边的各种东西朝着独一针砸过去,全玉柱赶忙将她拦了下来。
全漱玉指着她对全玉柱无声地告状,这回独一针可不负责翻译了。
全玉柱即便看不懂,也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刚才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根本就是全漱玉自己无理取闹,而且后来的摔倒也是意外,他就算是护短,也没法说独一针什么。
全漱玉大哭,不依不饶的扯着全玉柱的袖子,这时候全小雨跑了进来,说道:“二叔公来了。”
刚才刘红梅就悄悄拉着全小雨到一边,示意她去找二叔公去了。
二叔公的到来,将一家人全部带去了镇上,就连四个并没有出现问题的小孩子也一起,虽然他们现在没事,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隐疾。
镇上同和堂的大夫都认识全玉柱了。
给他们把过脉,无奈的说道:“抱歉,老夫查不出病因,能说说你们昨晚吃了什么吗?”
全小雨将昨晚他们吃的东西说了一遍,大夫捏着长长的胡子沉吟半响,还是摇头,“这些东西按理是不会引起哑疾的,但万事无绝对。几个孩子的身体很健康,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全玉柱并不放在心上,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好,事实上,若不是全漱玉的脸变成那个样子,他们都不会来这一趟。
全漱玉在里面处理伤口,独一针好奇的走出同仁堂,站在门口往外看,就听旁边两个小摊贩闲来无事说起了镇上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听说那些神人已经走了?”
“不知道,要不是镇东的房子现在还塌着,我都不相信他们说的,还神人,我看就是个江湖骗子。”
“可别这么说,没听镇长都躲在家里许久没出来了吗?对方可是伤了不少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几个,要是没走,咱们可就危险了。”
独一针歪歪头,觉得他们说的可能是那三个外来人,可他们和谁打起来了?难道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别人也进来了吗?
她越来越好奇这里到底是哪里了。
明明她是从结界进来的,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同样的外来人,难道这个结界还连通着其他的结界吗?那闯关不会还要联合他们的力量一起吧?
独一针严肃脸全身心拒绝这种可能!!!
‘吧嗒’头顶一痛,一颗枣子掉在她头上,然后蹦到了地上。
独一针抬头。
“小家伙,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呀。”
逆着阳光,独一针并不能看清对方的脸,但是听声音她也听出是谁来了,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些小激动,终于见到了一个熟人。
沧伐从房檐上跳了下来,此时他是一副少年样子。
“你怎么进来的?”独一针好奇的问道,“也是从结界进来的?”
沧伐一听就知道她是进了结界,不由挑眉,摇头道:“一言难尽。”
说着,他朝巷子的拐角勾勾手指,一个身材胖胖,眼珠子乱转的小胖子从巷子里跑了过来,“就是这小胖子害我进来的。”
“你好,在下皮子安,皇城人士。”小胖子嘿嘿笑着,躬身作揖。
独一针冷淡的打量他几眼,点点头,“独一针。”
皮子安当然没听过这个名字,表情淡定,依旧嘿嘿笑着,“好名字好名字,好听又好记。”
独一针无语的看向沧伐,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这么一个一看就心思花花,还不懂得隐藏的人。
沧伐耸耸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