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城主府内。
有两个人影正在一间书房中走来走去。
他们便是方严和方飞二人。
“父亲,你今天打手也未免太狠了吧,我的脸都快被你打得像个猪头了,”方严有些生气的说道。
“如果不是为父,你现在恐怕就不会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了,而是我去祭拜你了,”方飞摇了摇头,说道。
“那可未必,我当时只不过是暂时落下风而已,相信只要再过一会,等凌天露出破绽,我一定可以一剑杀了他!”方严气愤的说道。
“这世上只有鲁莽的人,才只知道动不动就拔剑杀人,严儿,你难道就没注意,凌天他一直在引诱你使出乾坤武技吗?”方飞说道。
“恩?”
这时,方严才恍然大悟,说道,“父亲,你这句话倒是说得很对,他确实好几次都在逼我使出乾坤武技,而且他还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一定是练了更厉害的顶尖武技。”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目的就很明显了,”方飞眼睛一眯,说道。
“目的?他一个家徒四壁的人,能有什么目的可言,就算有,也绝对翻不起任何大浪,”方严嘲笑道。
“你这句话就说错了,凌天这小子可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厉害得多,如果你轻敌了,我敢跟你保证,你一定会输!”
前两天刚下了一场雪,戏台外面的空地根本不会有人清理,莫燃一路跑着来到戏台,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中,融化的雪水湿了鞋袜,冷的莫燃一个劲儿的发抖。
尤其是站在戏台中的时候,阴冷的感觉包围过来,里面太黑,莫燃打开了手电筒走到了疯老九的棺材前面,地上还留着少许头七时烧的纸钱灰屑,其它什么变化都没有。
山中的夜晚太冷,莫燃浑身都忍不住打颤,平息了一下跑了半天的呼吸,“我已经来了,你是人是鬼,都该现身相见了吧?”
声音在空旷的戏台回荡,面对着一口棺材,再加上这戏台据说很不吉利,过去戏班子变戏法时闹出过人命,后来陆续发生过很多闹鬼的事情,使得这戏台更加阴森诡异。
回音一圈圈消失,而随之而来的安静更加折磨人的心智,莫燃告诉自己不能走,她一定得等着,就算等到天亮,她也要探个究竟!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燃感觉身体冻的快不是自己的了,才忽然感觉一阵风吹来,莫燃猛的打了个哆嗦!
后台只有一个小门通往外面,风根本吹不进来!而这风阴森森的,直吹的人毛骨悚然,更像是传说中的阴风!
莫燃握紧了手电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周围忽然暗了许多,只留下手电筒笔直的光线照在棺材上,灯光下的尘埃清晰可见。
那阴风还在吹,忽然!手电筒连闪了几下,诡异的熄灭了!
莫燃没有太惊讶,她在站在这里时就已经准备好面对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了,即便是看到一群厉鬼,即便今天小命不保,那也是她选择的!
黑暗中莫燃根本无法掌握主动权,干脆以不变应万变,一动不动的等着。
半晌,视线中猛的一亮,七簇火光跳跃着漂浮在后方,照亮了形,莫燃则是瞳孔一缩,紧紧的盯着棺材上面坐着的人!
真是疯老九!他的打扮跟生前无异,破旧的棉袄穿在身上,蓬头垢面,翘着腿吊儿郎当的坐在棺材上,这会儿正扶着下巴打量莫燃。
“你怎么知道我有大仇未报?又如何知道我的仇人是谁?”
莫燃才不管这个疯老九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出现,生前的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开门见山的问了她迫切想知道的。
“呵呵呵,小姑娘不要急,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慢慢道来,急性子可办不了大事的。”那疯老九翘着的腿一抖一抖的,嘿嘿笑的那两声颇有些猥琐。
莫燃看了看他,老头儿脚上并没有穿鞋,一双脚黑的跟煤球似的,衣服上的棉絮时不时的飘下来一团,杂草一般的头上还有不明物体窜来窜去。
莫燃很怀疑她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这老头浑身上下看上去没一处靠谱的。
不知道是不是莫燃的眼神太过直接,疯老九忽然气急败坏的跟莫燃吼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小姑娘以貌取人可是会吃大亏的!”
莫燃不以为意,但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叫我来有何事?如果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莫燃想挖出疯老九口中的秘密,但她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必须以相应的代价来换。
疯老九继续吊儿郎当的晃着腿,但显然对莫燃的识时务满意了很多,口中嘟囔:“都怪莫三儿那个小气鬼,连个寿衣都不给老头儿我准备,害我这副样子见人……”
“你这小姑娘心里指不定怎么腹诽我呢,也就老头儿我大度,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莫燃默默的听着他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才见那疯老九忽然从棺材上跳了下来,一只手猛的抓向莫燃!莫燃心中一惊,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对方的动作太快!快的她看都看不清!
疯老九扣住莫燃的肩膀,轻轻一带,眼前闪过几秒钟的黑暗,等视线再次清晰时,莫燃惊讶的瞪着眼前的一切。
庄严肃穆的祠堂,左右烛架上无数长明灯将祠堂的每个角落都照的清晰无比,黑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光可鉴人,一排蒲团整齐的摆在下首。
而正面是四五米高的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