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被他拉扯的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子,拽着被赵树利拉扯的衣裳。
“赵树利,你这是干什么?我好歹也曾经是你大嫂,你这样拉拉扯扯,你让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赵树利平时都是躲在小王氏身后,出主意,郑氏从没见到过他这么急赤白脸的样子。
也不怪赵树利着急,关键是自己的房子没了,现在跟大哥挤在那个破旧的厢房,又脏又臭。
大儿子赵金生死未知,虽然不知道老三在哪里挣了银子,请了大夫吃了药,但两天过去了,还是在昏迷中。
小王氏天天就知道哭,什么事情也不管了,他不得已,只能亲自出手了。
“大嫂,我有个事要跟你说,你就看在咱们都是赵家人的份上,听我说几句。”
姿态摆的非常低,因为他了解郑氏,心肠软,几句软话肯定就能让郑氏停留下来。
果不其然,郑氏疑惑了一刻,脸色也缓和下来,“你说吧,就几句话,我家杜君还在等我呢。”
“嫂子,你不知道,这次海盗进村,老宅也被糟蹋的够呛,我的芬儿,被那帮子混蛋掠走了,还有你大侄子赵金,后背被刀砍的能看见骨头,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知。大嫂,算我求你,救救我们一家吧!我知道,以前我那媳妇不争气,可我对大嫂一直是恭敬有加的,现在二弟我有难,大嫂不能见死不救啊!”
一边说着,赵树利还在不停地抹着眼泪,只是那眼泪是不是真有,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郑氏果然被说动了,喃喃着嘴角,说道:“那我怎么帮你啊,我自己还是靠着君子呢,我也没钱啊!”
这次出来,她把这个月的月钱都拿出来了,刚才走了好几家,都给了帛金,身上的确没有银子了。
“大嫂,我不要银子,我想要杜君的那个房子,你们不是搬到安县了吗?那个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借给二弟住吧,你放心,租金我还是会给杜君的,等赵金病好了,我带他去给大嫂磕头。”
赵树利迫不及待的说出了他的要求,他不敢直接去找杜君,找大嫂帮忙是最好的办法。
“啊?杜君的房子?这个,我做不了主啊,你知道的,杜君才是当家的,我都是要听她的。”
听闻赵树利说要杜君的房子,郑氏也着急了。
这事她真的做不了主啊。
“大嫂,咱们是一家人,难道这个忙你也不帮么?难道你就想看着杜君带着房子嫁人么?”
赵树利一着急,把五爷的那个计划也说出来了。
“嫁人?你说什么嫁人?杜君要嫁人!她要嫁给谁?”
郑氏被赵树利所说的嫁人,整懵了,连忙追问。
反正话都说出口了,赵树利也不隐瞒,就把五爷的意思告诉了郑氏。
“杜君要是不把房子借给我,就等着嫁人吧,这个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些话,转身离开。
郑氏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迷迷糊糊地往杜君的小院走去。
杜君还在屋子里躺在呢,就听见院门被砰砰砸响的声音。
“这是谁啊?”
杜君一骨碌爬起来,拉开门栓,推门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被人打断休息,杜君心情不好,言语中也不禁带了出来。
“你就是杜君?”
面前的男子,二十多岁的样子,流里流气的,用一用看货物的眼光,对着杜君上下打量。
“还不错,长得还行,我告诉你,赶紧准备嫁妆,我要娶你!”
我靠,在家坐着也会有这样奇葩的事情发生,张嘴就要娶我,还要我准备嫁妆,你是谁啊?
“滚,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
杜君还是压制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低沉地对这个男子说道。
“哟,还是一个小辣椒呢?不过,爷就喜欢你这样的,越辣就越有味道!床上才放的开......”
听闻此男子说话,越来越下流,杜君也不再压抑怒火,抽出门后面的军棍,照着这个男子的脑袋,出手就是由上至下的一棍子。
“让你胡说八道,姐姐我打死你,让你满脸桃花开。”
随着杜君手中军棍的上下飞舞,这个男子的身上、脸上瞬间就开了花。
男子左右躲避着,嘴里却还在呼喊:“杜君,你这个毒妇!你连你相公都打,你是不是想守寡啊!我告诉你,整个赵家村,就你这名声,也就我敢娶你,你就偷着乐吧!”
杜君被这个上下乱蹦的男子气乐了,就你这脑子,还想娶姐姐我?
军棍也不打了,放在手边,指着这个龇牙咧嘴的男子说道:“来,你跟姐姐说说,怎么个赵家村,就你敢娶我?我就不信了。”
男子也不蹦跶了,抹了一把带血的脑袋,气愤地对杜君喊道:“我们里正说了,你们这些外姓人,要么把房子腾出来,要么嫁给我们赵家村人,否则,都赶出赵家村!怎么样?是不是怕了?不是我说你,就你现在的烂名声,还有那一把子力气,是个男人都不会娶你,也只有我这个大胆的敢要你。”
我说呢,怎么有这么个傻子敢上门来,原来是那个里正在后面撑腰呢。
“行,告诉你们那个里正,想娶我,打的过我就行。”
“那你嫁不嫁我?”该男子还不死心,接着问道。
“滚,再不滚,我就让你爬着回去!”
杜君回身,进了院落,关上门,至于那个二楞子,看都不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