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这黑了心肝的,穿的人五人六,可你瞅瞅,你干的是人事吗?”
二狗子和小五哑火了,瞧热闹的人不干了,就见一绿衣妇人率先从围观者中挺身而出,指着杜君的鼻子怒斥道。
杜君哑然失笑,为了今日出门,她可是特意选了一套素淡的衣裙,头上包了一块淡蓝色的花布,连首饰都没带,这样都能被人骂之人五人六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就是,出嫁从夫,难得这位老弟好性子,要是我的话,哼,莫说敢离家出走,就是打死打残都不为过。”
“那是,一看这女人的面相就是个不安于室的。”
“哎呦,黄老三,你现在都能算命了啊?”
“呸,这还用算,你看那女人的腰,生了俩孩子还能那么细,不就是为了勾引爷们的么.....”
“说的也是啊,你没说我还真没注意.....”
.......
大灾之年,救灾粮被劫,粮价飞涨,一个个不利的消息像一层黑云压在人们心头,仿佛呼吸都带着痛,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玩的,还不可劲的闹腾,于是乎周边众人个个说的是唾沫横飞,肆意妄为,话题亦是越来越偏,越来越露骨,压根就忘了他们讨论的人是个女子。
不过,即便是知道,估计也不在乎,毕竟法不责众,朝廷都没讲过以言定罪,你一个小娘们能耐我何?
杜君一边暗自翻着白眼,一边用洪荒之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不气,不气,那就是一帮没脑子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玩,为他们生气太不值得了,没得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心中念念不停,但是,还是好气哟!
那帮人是不是傻!?
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还说她不安于室,红杏出墙,啊呸!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那个刀疤男和自己那里相配了?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亦或者身材.....
唉,想到这儿,杜君忍不住扶额,肯定是她上上辈子作孽深重,罚她穿越到了一个假古代!
否者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睁眼瞎?
尤其是这帮看热闹的,一个个不嫌事大,还瞎逼逼,对人品头论足,也不知道谁给他们那么大脸。
说起来还是现代好啊,看见有人闹事绝不插嘴,而是默默地掏出手机......
杜君不自在的勾了勾嘴角,忽然眼角一扫,从怀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掏出了鞭子,照着刀疤男和二狗子还有小五就抽了过去。
妈蛋的,居然想借机逃跑,真是给你们点脸了!
转瞬间只见的杜君的皮鞭如臂使指,上下翻飞,鞭鞭见血,鞭鞭见肉。
“哎呀!”
“饶命啊!”
“再也不敢了!”
“女侠饶命啊!”
几鞭子下去,原本跟菜市场似的现场顿时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鸦雀无声,只留有杜君挥动皮鞭抽出人身上发出的“啪啪”声响以及三个蠢货哭天抢地的求饶。
四十几鞭下去,杜君冷着脸把皮鞭收回。
躺在地上的三人已然全身上下就跟个血肉葫芦似的,莫不是还能听到其低声哀嚎,还真以为被杜君弄死了呢。
“现在.....”杜君把皮鞭握在掌心,对着周围退后了很远的围观男女一个个的指认过去,“还有谁还说我是个不安于室的女子?”
滴答!
滴答!
残留在皮鞭里的鲜血汇集成一颗颗猩红的血珠,随着杜君手臂的移动不时滴落,化成柄柄重锤敲击在这些人的心上。
“你?”
“不不,这话我没说过”,抢先出头的绿衣妇人眼瞅着皮鞭指向她的方向,都快吓尿了,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拼命挥手示意。
她还没活够,不想步后尘。
孬货!
杜君心里鄙夷一番,忽地转向一个依着柱子头戴方巾的书生,这人讲的最多,讲的亦最下流,薄唇轻启,冷冷说道:“那就是你!”
呃!?怎么冲他来了?
书生浑身打颤,面对杜君冰冷的眼神,斩钉截铁的直接矢口否认,“我也没说!”
啥?
你说读书人的气节?
气节能吃么,能保住命么?
不能!
不能那还说个屁,滚,全特么滚!
丢人又怎样,总比丢了命好吧,老子还要留着这条命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呢。
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欺我!
杜君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几个口花花的男子,毫无例外,一个个的皆矢口否认,仿佛刚才说的极其热闹是一场幻境。
“瞧你们这点出息”,杜君嘴角上翘,语气淡淡地讥讽了一句。
没出息总比没命好吧,几人在杜君转头的同时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实际上,在杜君拿出皮鞭的那一刹那,围观众人便猜到了杜君的身份。
无他,在安县境内,能当众拿出皮鞭抽人的女子,非杜君莫属,只此一家,绝无分号,更无假冒伪劣产品!
而杜君又是何许人也?
县衙捕头宋江的娘子,兴旺农场的东家!
还敢说人家不安于室?
呵呵~~尔等找死,别拉着某,某还想多活几年呢。
“让一让,让一让,县衙办公,无关人等速速退后”,就在这时,不知是那个好事的见这边发生械斗,跑去寻了衙役,一队捕快凶神恶煞的推开外围众人挤了进来。
杜君抬眼一眼,笑了,倒也算半个熟人,在绣娘大赛时见过一面,县衙的另外一名捕头李捕头。
不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