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压榨这两个编外人员,内部人杜君也没放过,最惨的兴许就是那个“出了馊主意”的黄天霸。
好不容易智商在线出了个主意,没想到被坑的还是自己,而且坑的不是一点半点,简直是坑出翔了。
闹心的时候都恨不得在自己脑袋瓜上点根蜡,烧了自己算了。
就没见过这么坑的!
自从农场发布消息,招收手里有点武艺的,安县十里八乡的里正百姓都要给农场跪了,简直是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哈哈,老天有眼,这帮整日偷鸡摸狗,霍霍村里不得安宁,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混混终于有人要了。
送走!送走!赶紧送走!
不走!?
行!
绑了!
于是乎,各个村镇鸡飞狗跳,那些平时里人见人烦的混混成了人们眼里的香馍馍,见一个,逮一个,见两个,逮一双。
哈哈,你们也有今天。
老百姓高兴了,可作为招收保安的黄天霸傻了,揉了揉眼睛,难道今天出门忘看皇历了,不宜见客!
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说好的要武功高强的!
“没问题,这帮崽子们打架下手狠着呢,你看我后脑勺”,一老实巴交的老农靠上前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就是我那儿子给打的,开了瓢了。”
呃!这也行?
黄天霸继续傻眼,亲儿子打亲爹,还下死手。
转头看了看那个五花大绑的青年,十七八岁,喂,说说吧,为啥打你爹?
哼!青年一扭头,“他打我娘,往死了打,我给我娘报仇,有错么?”
咦!这个可以有,东家一定喜欢,黄天霸的眼睛亮了。
哎,哎,哎,你个老兔子,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小爷喜欢女的!女的!
五花大绑的青年向后缩了缩,躲开黄天霸那渗人的小眼神。
又踢了一脚五花大绑旁边的小子,这个比那个青年还小,看着也就十四五岁,“这个也砸他爹了?”
“那倒没有”,黄天霸的语音刚落,立马有人接茬,“他倒是想,可他没那个命,爹娘早被他克死了,村里人瞧他可怜,赏他一口饭吃,没想到这**崽子忘恩负义,居然撬寡妇门,偷看寡妇洗澡,还别说,那小寡妇白白嫩嫩的,长得漂亮.....”
咳咳,话题跑偏了,黄天霸清了清嗓子,鄙视的看了看那十四五岁的少年,“喂,给你个机会,你有话说么?”
没想到,好心喂了驴肝肺,小少年根本不搭茬,扭过脖子,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哼!”
呦!还是个硬骨头,这个我也喜欢。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三天,仅三天工夫,黄天霸就收了十二个混混来。
等三天结束后,黄天霸才反应过味来,这,这,好像收多了。
战战兢兢的把情况报告给杜君,杜君听完后,简直是被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气死了。
你把农场当什么了?
青少年收容所吗?还是垃圾回收站!不管什么香的臭的烂的贱的都往里面划拉。
生气归生气,但谁叫自己当时眼瞎,没看出来这个长了一张恶霸脸的居然是个心软的不行不行的家伙,还让他做主招收武者。
不过,想到他一把年纪,孤家寡人还收留那“十三太保”,也就不奇怪了。
“那除了这些歪瓜裂枣,退伍老兵收的怎么样了?”杜君扶了扶额头,没好气的问道。
黄天霸听罢,瞬间摆脱之前的颓废姿态,狠狠的拍着胸膛保证:“来了四家了,都不错,当年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现在都留在农场了。”
黄天霸越是这么说,杜君越发不敢相信,站起身来,“走,正好这会儿没事,陪我去看看这些人。”
两个时辰后,杜君铁青着脸,呼吸急促,大踏步的走进堂屋。
这回,椅子都不坐了,“啪”的一声狠狠的拍着桌子,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黄天霸!”
“哎,属下在”,跟着杜君身后进屋的黄天霸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缩着肩膀,小声的应了一声。
杜君倏地转过身来,指着农场家属住宅区的方向,瞪起双眼,一字一顿道:“那些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还不错的老兵?那不错了,你告诉告诉我来,那不错?”
“一个耳背,三步之外说话都听不到动静,来,来,你跟我说说,咋个好法?”
“一个跛子,别的本事咱不说,但这吹牛的本事我算是见识到了。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若探囊取物,这样的人咋不上天呢?”
“一个断手,行,为国负伤,我认,敬你是一条好汉,但是真实情况是这样么?是他烂赌,被放债的人砍的,若不是他家那个孙子说露了嘴,你是不是还被蒙在鼓里。”
黄天霸低着头,垂着眼睑,半天默不作声,他也纳了闷了,明明感觉还不错的,怎么到了东家嘴里,全是些废物点心。
点心他明白,也吃过,但废物点心是什么?
等了半晌,没听到杜君的咆哮声,黄天霸才略抬头,委屈道:“这三个是我看走眼了,那不是还剩下一个么,看着就很老实。”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杜君那刚熄了火的煤气罐腾地炸了。
“对,他是老实”,杜君喘着粗气,点了点头,“但是就是因为他太老实了,我才不想要他。”
对了一眼黄天霸依旧迷惑的小眼神,杜君又接着训道:“你没瞅见他家的那只母老虎,让他往东不敢往西,让他打狗不敢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