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秉着呼吸,低着头,尽量让头发挡住脸,快步走开。
吴禹同见人只低着头没有反应,索性一把拦住了她,“小姑娘,哥哥来接你了,你忘记之前咱们怎么说的了?”
姑娘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满是疑惑与不解,虽然带着口罩,但是还是有一颗痘痘翻墙而出,蓬勃生长。
“有病啊你?”
吴禹同尴尬的道歉,竟然认错人了!
这姑娘的衣服怎么跟文雪旗的一模一样,身材还那么像,他还以为是稍微吃胖了一点的文雪旗呢。
而已经成功到达大门口的文雪旗,看着吴禹同四处找寻的样子,得意的笑了。
狡兔还三窟呢,她现在靠着给人护理面部皮肤小有名声,找个身材相仿的同学换衣服并不是什么难事。
吴禹同重活了一世,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还是老实的挥霍钱财泡妹子吧,别再想着接手馥郁堂了。
张文丽和张大姑早就在等文雪旗了,她们只知道文雪旗回去拿书本,哪里知道她还设计了一出戏,金蝉脱壳了。
张大姑看文雪旗脸上有汗,以为她赶路辛苦,一起放在木兰车前面的踏板上。
张文丽坐在后座,抱着张大姑的腰,文雪旗坐在张文丽后面抱着她的腰,三人仿佛一串糖葫芦一样,被木兰车串在一起,紧紧的贴着身体,以防掉下去。
张大姑性格豪爽,骑木兰车也奔放,说加速就加速,说骤停就骤停。由于惯性的作用,坐在最后面的文雪旗深感不安,必须要紧紧搂着张文丽。以至于张文丽嘲笑说,她被文雪旗抱断了腰。
文雪旗笑着应下来,“那你想我抱着你还是挠你痒痒啊?”
张文丽忙说别,“你还是抱断我的老腰吧。”
三人笑作一团,风风火火的行驶在人行道上,文雪旗侧脸贴着张文丽的背,正好可以看到大路中间的一切事情。
同样的,她这张脸,也被马路上的车主看的一清二楚。
“滴滴”的声音聒噪的要命,听得她心烦意乱,她转过脸去想要大骂一通,却发现那是一辆特别熟悉的车。
车窗几乎同时落下来,里面的人冷冷的看着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文雪旗,一副要刚到底的气势。文雪旗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反正现在已经离开校园了,不用担心闵尧看到。再说了,她们这边可是三个人,吴禹同只有自己,硬来也不怕。
你以为吴禹同这身板能打得过他们三个人么?笑话,只一句“地上有蛇”,就能把他吓得自废一半功力。
张大姑也烦吴禹同的喇叭声,她回头大骂了两句,猛地一加速,带着两个姑娘扬长而去,拉风的要命。
文雪旗死命抱着张文丽的腰,在风中凌乱成了一条狗。张大姑这性格比想象中还刚啊,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
一个红绿灯加小拐弯,吴禹同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能力完全不够看的。
到了楼下,姑侄俩招呼着把拎上去,一定要留文雪旗吃午饭。
文雪旗寻思着盛情难却,正好帮张大姑再做一次脸,也就没再推辞。
张大姑的脸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只剩下少许的几颗比较大的痘痘没有消下去,以前那些比较爱化脓出白头的痘痘全都干净了。
张大姑对这样的脸非常满意,甚至觉得文雪旗是神医再世,妙手回春。
文雪旗只好笑着说自己不是医生,这是恰好有办法对付她脸上的东西罢了。
那几颗顽固的痘痘只是体内毒素的垂死挣扎,用不了几天它们也会尽数消去。
唯一还需要注意的是,由于绿豆粉敷面膜时清洁去油太强,致使本来出油较多的t区,现在干皮一层一层的起来。
文雪旗决定给张大姑做个简单水疗,暂缓皮肤缺水的症状。
她先要求张大姑用温水洗脸,洗完后躺在沙发上放松,自己则去倒了一杯金盏菊茶,放在冰箱冷冻室冰着。
大约三分钟后,文雪旗找来一个纸杯,把馥郁堂的乳液和降温过的金盏菊茶水,放在一起混合搅匀,制成简单地混合液。然后取出来脱脂棉,蘸着剩下的金盏菊茶,给张大姑涂脸。
像鼻头,脸颊这些起皮比较严重的地方,她就把脱脂棉吸足茶水,敷在上面,然后用手指轻轻点着脱脂棉,促进血液循环。
等到这几个重点突出部位,全都被给予了特殊关照之后,文雪旗掏出纱布,用混合后的水乳浸湿,给张大姑敷脸。
张大姑摸着脸上的纱布,突然就咯咯的笑了,“我怎么感觉自己跟个包子一样,还需要纱布盖上才能保住味儿。”
文雪旗正在准备软刷,听到她这么一说也乐了,说,“姑姑可不是包子,一会我还要往这上面刷东西呢,就跟油饼刷盐水豆油一样。”
张大姑于是笑的更开心了,说的她都饿了。她连忙指着厨房说道,“小旗,我那里炖了鸡汤,你跟文丽先吃饭,别饿着。”
文雪旗说不急,“没有包子油饼,吃不香;没有姑姑,我跟文丽更吃不香。”
张大姑听着文雪旗小嘴抹蜜,说话那么中听,心情大好。文雪旗也趁着她高兴,打听了一下孙姐的事情。
那天在吴禹同的店里,孙姐的表现,明显就是对文雪旗早有了解,但是文雪旗并不记得自己跟她有过接触。
张大姑对这件事情也很纳闷,孙姐是她以前的领导,后来她调到别的地方工作,两人就断了联系。
那天也是巧合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