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个舅忙得很,没时间过去照看她,她指望不上。她现在靠你活命,你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得重视起来。”
徐姥姥被她那么一吓唬,肯定不敢轻信儿媳妇们,她个老不死也怕被老鼠药药死。她现在只能靠文妈妈养着。
而一旦靠了别人养,就跟被拴在家里的狗一样,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别人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即使文妈妈不会打骂她,虐待她,她以前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反省过来了,肯定也不会让她好过。
倘若文妈妈真的迈出这一步,动手整了她老娘,那么戴在她身上几十年的枷锁,就被她亲手砸碎了。
以后跟徐家几个舅舅翻脸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她会拖后腿,甚至站在人家那边了。
这是文雪旗必须要做的事情,神对手可怕,猪队友更可怕。
虽然她跟她妈关系不咋滴,但是也不能直接把她扔了,为了家庭发展的更好,她得进一步改造她。
现在拆迁款还没下来,大家都忙着秋收秋播,全村都很和平。
等到拆迁款下来了,钱少的眼红钱多的,他老文家就是这些人眼馋的对象。
更别提还有老徐家那几个极品亲戚,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为了迎接这场战斗,文雪旗必须先练练兵。
这也是她没有直接抢回房产证土地证,反而让文妈妈去做这件事的原因。
吴禹同回来的时候,文雪旗已经洗完了一盆子地瓜。
她把洗好的地瓜全倒进了地锅里,拉了木头和柴火,准备把它们全煮熟了做地瓜干。
看到吴禹同的时候,文雪旗没有打招呼,只低着头点火,看起来很不待见他。
火烧的旺了,加上木头,用树枝子叉住,可以不用管烧火,让它自行燃烧就行,但是水却不能不管。
文雪旗接了满满一桶水往锅里加,却因为力气不足,差点把水桶弄翻。
她只好用水瓢先往锅里舀水,等到只剩下一半水的时候,再提桶往锅里加水。
吴禹同坐在老桃树底下,默默地喝茶,不说话,也不急,一点也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文雪旗也不理他,她抽着风箱,把火烧的更大更旺,一张瘦小的脸被烤的红扑扑的,鼻尖上冒着汗珠。
没一会儿地锅就咕噜咕噜直叫唤了。
文雪旗用筷子插了一个地瓜,确定里面已经熟透了,这才把木头抽出来,用水浇灭了。
一开锅,地瓜的香气瞬间飘满了整个院子,挺馋嘴的。
她用猪肉小铁叉,把地瓜一个个的叉出来,放在柳条筐子里控水,然后把刚打上来的井水泼在上面。
如此反复了几次,文雪旗已经有点直不起腰了,肩膀酸痛的厉害,只能咬牙硬撑着。
吴禹同像个领导下乡巡查一样,手背在后面,左看看又看看,转过来转过去。
然后上手捏了两下,挑了个卖相好的地瓜,喜滋滋的剥皮吃去了。
文雪旗皱着眉,白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对他的嫌弃。
她把温度降下来的地瓜,端到了锅屋里去,用菜刀把地瓜竖着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后把这些地瓜片子,放到了大筛子里晾着。
吴禹同一边吃地瓜,一边凑上前来观看,他对于文雪旗的做法很是好奇,“你要做什么?”
文雪旗捏着一片地瓜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地瓜干啊,怎么,你们城里人没吃过这个?”
说完,她把那上面的皮揭掉,和吴禹同一起吃起地瓜来。自己家种的地瓜就是甜啊!
吴禹同却突然发疯,他一把打掉她的地瓜,捏着她的下巴,手往她嘴巴里抠,粗暴的让她吐出食物。
“疯了你,你不要命了?”
文雪旗挣扎着去推他的手,却发现他的力气远比想象中要大得多,纵使她用尽全部力气,也不能动他分毫。
感情以前的弱鸡形象全是装的?
“放开我……你干吗……”
吴禹同用臂弯夹住她的头,腾出一只手来舀水,逼着文雪旗听从他的命令,听起来很是焦急。
“张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