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既然你要我明察秋毫,那就是有求于我?”
罗甘有些反应不过来,以过去二十多年的经验来说,当官的这么直接问这话,多半就是要贿赂,可这场合这么回答总觉得不合适,一时半会儿罗甘真有些犯糊涂不知道县令是何居心。
罗甘:“是……求大人。”
县令粗暴地打断罗甘继续往下说,“混账!有求于我还这么嚣张?公堂之上戴罪之身面子可真大,都不跪下!”,县令丢下一枚令牌,“赏一嘴巴!”
张季峰见着了,低头哈腰笑意盈盈,“得令!”一声后,春风得意地甩罗甘一巴掌,这厮打人可真不留力气,罗甘头晕目眩,顿时明白为何这帮官爷这么讨人嫌。
县令耸拉着眉毛,看着罗甘的反应,很是着迷,继续把玩着木雕,享受这种位高权重的感觉,掌管蝼蚁生死以及尊严。
县令大喝:“贱民,你私藏犯了水灾的书籍,该当何罪?”
罗甘:“大人!诗集怎么出水啊?二岁孩童都知。”
县令被这么一怼嘴开始抽搐,张季峰瞧见立刻明白,上去又是抽一嘴巴。罗甘眼冒金星,公堂之上的人物通通亮起标识危险人物的红光,罗甘的体力值继续往下降,让他深感纠缠无意义,就这么结束游戏,会让之前的努力失去价值。
张季峰作揖:“禀告王大人!我们已确认,这贱民手上的书籍本是无字书,暴雨之后竟然出现字迹,这书有妖气,这人应该就是这灾难的元凶!”
罗甘一听立刻跪倒在地,“大人!冤啊!”
县令不以为然,“刚叫你跪,你不懂礼数,现在知道礼数了?”
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讽刺,对县令来说,这上位的这几年,没做出什么贡献,安平县该贫的还是贫,要说进步的话就是大家都变得不闹腾,捕快天天巡逻巴不得抓进来几个平民让这王县令多过过官瘾。
县令吩咐捕快们,“老规矩。”
捕快们如摁下发条一般,快速向四周散开,罗甘感觉气氛不太对劲,视野中亮起危险的红灯更加频繁闪烁,能清楚感觉到不安在身上不断蔓延。
不一会儿,捕快们搬上一张藤条桌,上面摆着三个密封好的盒子。
罗甘不寒而栗,三个盒子没有任何提示,口水在喉头打转迟迟无法下咽,一时间汗涔涔不敢向前。
县令看到紧张的罗甘反而是觉得很有趣,以玩弄犯人为乐,“怂了吗?你可以不用挑,直接进牢房。”
罗甘故作镇静,“心中无鬼,影子不斜,我我……我又有何惧!”
已然知道就算怂也会被这混蛋县令玩弄,还不如堂堂正正去选择自己的命运算了,反正一场游戏大不了回现实世界再当孙子去。
县令阴森而神秘地对罗甘说:“挑吧。”
公堂之上,日月悬空,压得罗甘已再难喘气,罗甘一步步艰难地向藤条桌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