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雨散,烟气缭绕。
迎着骄阳、沐浴在淡彩烟气之内向东缓行,凉气渐退,温润清爽。
这是迎接哥开释的祥瑞么?王浪军走在马车左侧,仰望骄阳说道:“红日沐浴生紫烟。
伴驾春游逸飘仙。
君梦楼兰彩环巅。
行唐鸳鸯乐飞天?
彩环边、印心间…”
“呀,浪军快别说了,韵儿盼着那一天早日到来…”
浪军吟诗暗示嫁娶之乐,羞死人了,狄韵端坐在马车内,抬手轻掩面纱,偷眼侧眸窗纱外的浪军,羞得满面飞霞,甜丝丝的回应。
韵儿误会了?也好,以免别人说哥想着那把椅子…王浪军摸着下巴暗忖,心思不定。
“沙沙”
不知羞,香荷绕到马车左侧,靠近公子说道:“公子在公堂上大展神威。
只把三位命官炮制的灰头土脸的。
还当众打了命官,真是威风。
搭配命官说不过公子。
公子堪称奇才。
口若悬河。
辩阴阳。
坏蛋。
不许调戏小姐。
小姐在外面为公子伤心落泪。
公子可知小姐把心都操碎了,还来欺负小姐,没良心的?”
“呃,这哪跟哪儿?”
这俏丫头就这么防着哥偷腥?王浪军侧眸香荷亦是和韵儿一样青纱蒙面,雾里看花,郁闷的说道。
这丫头防的真严实。
除了唐装露出半拉sū_xiōng诱人之外,其余的部位妙漫隐现,看得见,臆想连篇。
想也白搭,馋人、不让碰?
至于这么保守么?
可唐装这么露?
搞不大懂了。
难怪人说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这话在理,酸的牙疼。
没听说话都不行么?
哥容易么?
俏丫头。
等着…
坏公子,香荷白了公子一眼,心慌慌的含羞溜走了。
香荷绕至马车后方撞见黑衣人,警惕的怒视着黑衣人娇吼:“贼子,你再跟上来,我就喊人把你抓起来…”
“啊,别喊,我找公子去…”
小姑奶奶还记仇?黑衣人真怕香荷喊一声抓cǎi_huā贼,就死定了,说着话溜到公子身前,跪地磕头。
几个意思?王浪军摸着下巴笑道:“你说你不跑也就算了。
这当街行大礼干什么呀?
叩拜哥没用,不好使。
再说哥不养废物。
滚犊子吧。”
“啊,别啊,公子不收留肖天,肖天活不到明天啊!”
这就是得罪主母的下场?肖天跪着走路追赶公子,连连作揖哀求。
留下这瘦猴子,定是韵儿的心结…王浪军有心饶人,但更在意韵儿的感受,置之不理。
公子一心为韵儿着想…狄韵透过窗纱见肖天跪地行走,在青砖地上留下一路血迹,心中一软说道:“浪军收下他吧。
他也是奉命行事,不怪他。
只希望他重新做人就好。
别在祸害良家少女…”
“不,不会,不是,我抓人根本就没有越过礼,谢主母开恩!”
王浪军还没说话,肖天转向马车叩拜,直言不讳的叩谢。
惹得香荷一阵埋怨,狄韵既羞怯又无奈,只希望浪军身边多几个可以使唤的下人。
人多了好办事。
避免无人帮衬遭人欺凌。
毕竟浪军已经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而浪军在公堂上打的那位锦袍少年人,身份不简单。
锦袍少年很可能就是肖天以前的主子。
肖天没有逃走,肯定是逃不出那位锦袍少年人的追捕。
而少年人被浪军打成猪头,不惧权贵,具备着保护肖天的能力。
这才是肖天不跑的真正原因。
既然事已至此,还不如收下肖天壮大实力,以不变应万变。
肖天或许可以帮到浪军,至少留在身边、可以了解到对手的一些情况,狄韵抛开了心神上的顾虑,只希望浪军安然无恙。
玲珑剔透的韵儿回来了?王浪军笑着点了点头,侧眸肖天说道:“起来,你去把自己的私事处理一下,办完事回来再说。”
“啊,公子,求您救救奴才的师妹?
师妹被某位权贵公子关押在秘密之地,查无音讯。
那人以师妹要挟奴才掳掠一百美女,才肯释放师妹。
为了救回师妹,冒犯了主母。
如今任务失败,只怕…”
也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帮自己营救师妹…肖天惶恐不安的跟在公子侧后,低声说道。
真麻烦…王浪军一阵无语,这活有难度、特高,不禁略显气恼,侧眸牵马走在左侧的秦琼说道:“秦将军,这活您能办么?”
“不能,但你能办。”
难道是天意吗?秦琼摇头苦笑着侧眸浪军,直言不讳的回了一句。
开什么玩笑?
沾上世家权贵的事就小不了。
一旦惹恼了权贵,闹到皇上那里去。
皇上爆发雷霆之怒,还不得跟翻书似的。
翻脸不认人,开金口抓人、杀人…
维护权贵的权威,尊严。
这事根本没得商量。
触之必死无疑。
也有例外。
比如这小子…秦琼摇头感悟人生了。
牛气,说话也不脸红,王浪军直翻白眼,这什么人啊,直肠子,难怪跟某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不对,怎么说哥可以救人?
那是权贵唉,谁敢碰。
呃,哥刚揍过人家。
貌似胆肥啊。
哥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