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她又没下很重的手,只是轻轻拍一下,不至于痛成这样吧?
“你说呢?”想起厨房那一劈叉,纪澌钧就恨不得把费亦行碎尸万段。
听他的声音不像是开玩笑的,最恨是他,最心疼的也是他,这便是“爱太易,恨很难”,刚刚拍打他后腰的手回到他腰上,轻轻揉着,“别以为自己是那些二十五六青春活力可以使劲折腾的厚生仔,小心玩完了。”不是和赖毓媛抱上头条了吗?有本事就让赖毓媛给他揉。
看来这丫头是真的为娱乐新闻的事情吃醋了,纪澌钧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幅度,心里早前那些醋意早就被她的关怀取代,不过刚开心没多久,想起她刚刚说的话,纪澌钧心里就不爽,“你什么意思,嫌弃我?”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纪叔叔!”
“再说一遍!”该死的,居然叫他叔叔!纪澌钧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木兮嫌弃他年长。
此情此景,多像在岭山镇那一夜,那些美丽的回忆,让她暂时忘记了所有的仇恨,脸上的幸福和曾经一样那么纯粹,往往现实太苦的人,在面对美好的回忆时,总会无法控制自己,一个不留神,便被回忆柔情化,指腹滑过男人因为生气和激动紧绷的唇角,昂起头贴近他的脸颊,说话的时候指腹勾画男人的唇角的轮廓,“但是,我就喜欢,如此有魅力,如此男人的你。”
她的一句话令男人的脸瞬间红了,轻声咳嗽几遍后,所有不悦都被她口中的表白化作傲娇,还特别不矜持问了句:“我哪儿男人了?”
“性别。”
废话,“还有呢?”
“身体结构。”
小东西,跟他在耍太极,“还有呢?”
“……”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木兮的耳根子悄然红了,暗暗抿着唇别过脸,“晚安。”
小东西,害羞了?
她忽远忽近的态度,搞的他患得患失,好不容易靠近了,怎么能让她离开,怎么都得弥补他心里的不安,就在纪澌钧准备吻上木兮的时候,突然房门被推开,一道光照射进来,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咚咚咚……”
一个小身影爬上床,钻进被窝。
纪澌钧立刻用脚把人往外踹,结果那个小身影抱住他的大腿往上爬,爬上来后,直接挤到两个人中间。
“木小宝,不是说好,回房睡的吗?”
“人家想过了,老纪闪到腰,人家要来照顾你,怎么都放心不下你,所以今晚来照顾你。”他是担心,外面的女人太坏,把老纪带坏了,所以今晚他无论如何都要看着老纪和妈咪。
闪到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尽管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木兮看过来的眼神足够让纪澌钧丢尽老脸,纪澌钧伸手掐了一下木小宝的屁股,压着声音警告,“别乱说话。”
大人就是好面子,受伤了就怕别人知道,木小宝趴在木兮怀里,脸颊贴在木兮胸口上,“妈咪,人家要和你一起碎觉觉。”
“好。”有他在也好,以免她再失控发生像刚刚那样的事情。
木小宝笑嘻嘻,一条腿搭在木兮腰上,一条腿往后抵在纪澌钧胸口。
木小宝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臭小子就是来拆台的,说好替这个臭小子出头就乖乖回房睡觉,结果说话不算数霸占他女人,还用脚踹开他,怎么睡都不舒服的纪澌钧,直接提起木小宝,把人放到身后,然后将木兮揽入怀中。
“小宝会掉下去的。”木兮一脸担心,刚要起身就被纪澌钧摁回床上,“小孩子就是磕磕碰碰长大才健康。”低头亲吻木兮脸颊的新伤,“时候不早了,睡吧。”
“嗯。”话是这么说,可木兮还是很担心小宝,靠在纪澌钧怀里的时候一直留心听木小宝的动静。
被纪澌钧拎到后面的木小宝,抱着胳膊翻了一个白眼,在心里把纪澌钧骂了几百遍,“有了女人忘了儿!”越想越气不过自己被纪澌钧像拎垃圾一样拎走,木小宝抬起脚去踹纪澌钧,脚刚到纪澌钧腰间,就被一只温热的掌心握住。
握住后,轻轻拍了拍,然后再握住,好像在安慰他的情绪。
气到撅起的小嘴巴,顿时笑开花,后背慢慢往纪澌钧后背挪。
怀抱就留给需要温暖的女人吧,男子汉大丈夫,背靠背就好啦。
“老纪,晚安。”
“小子,晚安。”
听到他们父子的对话,木兮心里有替木小宝感到幸福,也有担心,但不管怎么说,小宝得到了父爱,童年不再是那么空白,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该感到欣慰了。
……
纪公馆。
小口喝茶的纪佳梦看到纪优阳打完电话回来了,回头看了眼纪优阳,“纪总怎么说?”
“二哥他有事不能过来。”纪优阳说的不是回来,而是过来,这句话就是故意说给董雅宁听的。
当着外人的面,纪优阳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在嘲讽她们母子不属于这个家族?董雅宁双手捧着茶杯,唇角带笑喝茶,垂眸的眼眸里是对纪优阳的不满。
“既然他有事不过来,那这件事就交给知秋你处理,本来也是属于家族内务,该是你处理。”
“是,妈。”骆知秋抬头看了眼对面等候许久的人,“可以开始了。”
“好,是这样的,今晚九点,在万景酒店停车场发现了一具女尸,根据现场目击证人提供的证词初步判断,伊贝莎女士是跳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