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给他们俩足够的空间,免得她在场,两个人会有些不方便的事。鬼界的事她知道就知道了,冥界到底跟鬼界不同。
这一层墨止夜自然也想到了,赞许地看了眼云安,柔声道:“去吧,找两个阴差跟着你,不要走丢了。”
云安指了指墨止夜,笑吟吟地道:“有你这么个活坐标,我怎么会走丢啊!”
说着,一溜烟就没了个人影。
冥王殿坐落于忘川河的尽头,坐在岸边,望着乌沉沉的河水,没来由的就觉得悲伤。或许是忘川河承载了太多的记忆吧?
两岸的红彤彤的一片,都是彼岸花,因受着忘川河水的滋养,开得格外旺盛。
关于彼岸花的传说太多太多,她听过最感人的一个版本,便是一位错过了毕生所爱的少年,为了忏悔和恕罪,生生在这八百里无叶无花的黄泉路上种满了彼岸花,他每日的工作,就是守在这花丛中苦等,等候他的恋人再回来。
然而到了这里,知道了传说都是骗人的,云安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美丽的传说,果然都不可信!
手边一株伴随着河风轻轻摇曳的彼岸花,开的异常娇艳,云安不由问身后的阴差:“大哥,我可不可以带一株花走?这花在人间能养得活吧?”
那阴差显然没料到云安会问这个,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答道:“人间也有彼岸花,自然是养得活的。只是这忘川河旁的花娇贵了些,没有忘川河水的浇灌,怕是长不好。”
云安听了,不得不放弃挖一株走的想法。既然长不好,就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你若喜欢,我可以常带你来。”身后突然传来墨止夜的声音,阴差行了个礼,急忙退下。
墨止夜坐下来,从身后拥住云安,云安也自然而然地倚在他胸口,看着漫漫花海,觉得简单又美好。
“都谈完了?”
“嗯。”墨止夜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语调也很轻快,看来这次谈得很是顺利。果然,他顿了顿便补充道:“想到了一个万全的法子,明日便可以结束了这边的琐事回人界了。”
云安轻点头。
“明日你就留在鬼界吧,我处理完就去接你。”
云安再点头。
心里隐约间,泛起一抹不安,一瞬即逝。
晚上,两人又开始没羞没躁的探讨着“人生大事”,直到后半夜,墨止夜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云安。
一觉睡到了晌午,云安被自己饿得咕咕作响的肚子吵醒,见墨止夜不在,不由有几分失落。
外面的鬼侍察觉到云安醒了,立时端了洗漱用品和食物进来,可以说服务的无微不至。
“鬼尊还没有回来么?”经云安的了解,鬼族好像鲜少有人知道墨止夜的全名,云安也就很是自然地在鬼族人面前喊他鬼尊。
鬼侍如实答:“尊主早上出门时并未交待何时归,只说让鬼后安心等待便是。”
“哦。”云安咬着筷头,没做他想,继续埋头吃她的饭。
墨止夜很贴心,应该是刻意交代过了,所以厨房送进来的饭菜都很合云安的胃口,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两口,忽然听到窗外似有些喧哗,不由唤了人进来问道:“外面怎么了?”
鬼侍面露为难,顿了顿还是如实答道:“回鬼后,是凝霜大人,不知道是不是脑抽了,嚷嚷着要进来。”
云安的嘴也跟着抽了抽,疑惑地问道:“进来就进来,你骂人家脑抽做什么?”
那鬼侍也发觉自己言语失当,不由干干一笑,继而答道:“鬼后有所不知,尊主曾有令,任何人无招不得擅闯鬼尊殿的,凝霜大人虽为五大血刹之首,可也不能例外。”
多少年了,除了鬼后,谁进过这间屋子?就连打扫都不许,他们尊主可是极度讨厌有人进他寝殿的。此番若不是借了鬼后的光,他这小小的鬼侍怕是连这间屋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至于凝霜,整个鬼界都知道她对尊主有意思,这样的话跟鬼后说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想……鬼侍心中荡漾起慢慢的求生欲,对于这件事他准备只字不提。
可云安的感知是何等的敏锐,就冲那个什么血刹这样反常的举动,她便猜到其中的名堂。
正好闲来无聊,干脆拿她来打发打发时间好了!
如此想着,云安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还不忘*地说一句:“来都来了,让她进来吧!就当陪我说会儿话,打发打发时间,鬼尊不会介意吧?”
您都亲自发话了,尊主哪里会介意?
本着这样的想法,鬼侍忙不送迭地点头道:“那小的这就去传凝霜大人进来。”
那名鬼侍出去没多久,门外便响起吵吵闹闹的声音,伴随着鬼侍胆战心惊地提醒:“凝霜大人,您快小声些吧!真要扰了鬼后,你我都吃最不起。”
“切!”飞扬跋扈的女音中充斥着不屑与不满:“什么鬼后!一个人类而已,尊主不过两天半的新鲜,过了新鲜劲儿,她还是个什么东西!”
似是想让声音传的更远些,那声调拔高了不止两个度,侍候在侧的鬼侍都听不下去了,眼睛直往云安身上瞟,生怕云安在下一秒爆发似的。
偏偏云安依旧不动声色地吃着饭,待凝霜进来后,云安没有瞧她,只是看向一旁为云安倒果汁的鬼侍,笑吟吟地问:“我昨天在冥界吃的桂花糕倒是挺好吃,不知道鬼尊殿有没有。”
鬼侍看不出云安的喜怒,只能勤快做答:“桂花糕制作起来很简单,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