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穆云灏在贬为庶民的路上,确实感染了风寒,因为医治不及时,留下了病根,后来,穆云泽为其在阳城郊外寻了一个宅子住下,这些年便是这位王大夫调理他的身子,想必应是靠得住。
因此,当我们进城后,穆云灏便让我们先到了这里,王大夫将我们领进屋内,详谈道:“……两位不知啊,这次疫情太过于诡异了。我们都以为瘟疫,大家都熬好了汤药,打扫了屋里屋外,谁料,居然一点儿用都没有,唉!枉我学了那么多年的医,到现在都还未弄清到底是个什么病症。
现如今,那陈将军说是朝廷下令要屠城,大家……大家都在等死了!“
穆云泽捻了捻手指,轻声道:“王大夫放心,朝廷不会让他屠城的。”
“公子就别安慰老夫了,哎呀,云公子说你们是来了解此次疫情的,老夫这么说就跟你们扯远了,这次,这怪病来的突然,症状起先与瘟疫相似,初起可见憎寒壮热,旋即,但热不寒,头痛身疼,苔白如积粉,舌质红绛等,可是,当服下汤药后,却没有任何缓解,并且陷入昏迷之中。
你们也知,这瘟疫传染大多都是用了染病之人的东西,或者近距离接触了染病之人,但这次虽然看上去也是如此,可细细探究后会发现,却又不是。”
“如何不是?”难不成,还能靠意念传染啊?
王大夫叹了口气,“就拿我家夫人和我儿子来说,他们如今也是昏迷不醒,但是,你们看,我却没事,我医馆的学徒也没事,在我儿子发病之前,与我儿子一同玩耍的小女儿也没事,这都两日了,我们一点儿症状都没有。”
说着,王大夫还起身转了两圈,表示自己确实安然无恙。
我与穆云泽相视了一眼,都不禁微微蹙起眉头,这病症确实怪了,如果不是靠人与人之间传染,那还能靠什么呢?难不成,真是意念啊!
“那我可以看看你家夫人吗?”我朝王大夫问去,他欣然同意了。
到了后院,王大夫先带我去看了她的夫人,穆云泽则在外面守着,不便入内,瞧着床上面色苍白,时有发热的妇女,我伸手诊了下脉。
王大夫惊道:“姑娘也是医者,敢问师承何处?”
我出声应道:“檀溪谷!”
“你是……你,草民参见……”
“不用,不用,王大夫快起来,千万别这样,我们本就是隐了身份进城,你心里知道就好。”
“是是是,真没想到贱内能让王妃出手医治,真是三生有幸啊!呀,这么说,屋外那位就是……”
“嘘!”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站在一侧的王大夫连忙闭嘴,然后,静静的站在一旁。
片刻后,我走到桌前写一幅药方,嘱咐王大夫道:“这药给你夫人和你儿子服下,记住分三次喝,每次间隔两个时辰,喝完之后,应该就会醒了。”
“真的?”王大夫有些诧异,“王妃可否告知,我夫人与我儿子是得了什么病症。”
“天机不可泄露!”我神秘的笑了笑,负手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