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施主,你可愿与贫僧学习佛法?”大空法师静静地看着甄殷鉴,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满堂皆惊,大空法师此举明确表明想要收甄殷鉴为徒!
谁都知道大空法师的地位崇高,境界高深,乃是净土宗的大法师,顶梁柱般的人物,更为难得的是,他至今有数百岁却还未曾收徒。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境界不满法天窥真境,相貌也是寻常,除了对《金玄手》有独特的理解外,实在难以说有何突出之处!
甄殷鉴若是入了他的门下,几乎是一步登天,立刻就成为大安法师的关门弟子,甚至有继承法师衣钵的可能,日后在净土宗的地位必然支线上升。
这样的机会,简直是比天上掉馅儿饼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为什么大安法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难道就因为甄殷鉴对《金玄手》的领悟更有圆满吗?
一众净土宗僧人、访客目瞪口呆,一时间也难以明白大安法师的真意!
“住持师兄,这位施主并非佛家之人,甚至未经剃度之礼,入师兄门下,与制不合!”大行法师站了出来,他的神情有些急迫,显然并不太愿意接受甄殷鉴。
“住持师兄,大行所说也确在此理,住持弟子岂是儿戏,这位施主也未曾经佛法点悟,却也不知合适不合适,总要历练一番才可。”手持锡杖的青眉壮汉单手行礼道。
此人是大安法师师弟,菩提院首座大衍法师。
他道出此言,立刻有诸多高僧点头附和,显然对于这些老僧大能们来说,就这么将甄殷鉴收为住持弟子,实在是有些草率。
面对师兄弟的异议,大安法师并未有何解释,他只是循着甄殷鉴的方向问道
“甄施主,你觉得如何?”大安法师的眼神透着睿智,颇有深意的看着对方。
僧众、信众的眼光齐齐投射到甄殷鉴的身上,众人十分好奇,到底甄殷鉴会做出如何的回答。
若是答应了大安法师,日后在净土宗中自然少不了诸位高僧法师的刁难,若是选择放弃,那么自然会失去一次登临高位的天赐良机。
虽然如此,大多数人依然认为甄殷鉴必然会选择拜入大安法师门下,因为如此机会实在是太过难得,哪怕为此得罪大行、大衍高僧。
此时清灵心中一激,对于甄殷鉴的回答更加期待起来。
“如果他答应了,我岂不是多了个净土宗大有背景的朋友。”想到这里,清灵嘴角一笑。
面对众人期盼的眼光,甄殷鉴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
“我觉得不合适!”
这话一说,立刻引来了一片嘘声,无说人心中暗笑甄殷鉴糊涂,竟然拒绝了大安法师的美意,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大行、大衍法师此时脸上俱是一松,对于甄殷鉴的回答稍感满意。
如前所述,净土宗虽是佛门,然而更是宗门;只要是宗门必然少不了权力争斗,利益之争。若是甄殷鉴答应成为大安大住持的弟子,那么日后就有那么几分可能继承大主持之位,成为净土宗的领袖,这是大行、大衍甚至其他高僧所不能接受的。
净土宗大主持之位虽不是世袭,但是却可由上一任大主持委任。也就是说,只要大安法师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将大主持之位传给甄殷鉴,这就平白让这几位高僧大能多了几分忧虑。
大主持的身份,不仅仅代表着炙手可热的权力,更让这些高僧心动的是那无数的珍稀修炼资源。
因为这样,众高僧对于甄殷鉴成为大安法师之徒是十分抵触的。
“你且说说有何不合适?以你一日之内参悟《金玄手》的悟性,入我门下,传我袈裟,完全足够,为何又说不合适呢?”大安法师微微皱眉道。他以为甄殷鉴自轻,以为自己不够资格成为他的弟子,继承他的衣钵,因此这般说。
大衍。大行等高僧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大衍法师明确表明自己对甄殷鉴的看重,甚至说出想“传袈裟”的话,显然心意已决。
众人又是一惊,殿内的喧哗声连成一片。
“唉,大师,不是我不合适,是你不合适啊!”甄殷鉴实在有些无语,他本不想节外生枝,谁曾想到自己只是讲解了一下关于《金玄手》自己的理解,竟然惹出了这样的麻烦,心中又要暗骂自己多事了。
不够此时,也差不多可以道明自己的来意了,因此他便不再隐瞒。
“甄施主,此言何意?”大安法师双目平视甄殷鉴,脸上带着一丝不解。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确实让他有些难以看透。
甄殷鉴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答道
“我的意思是,以法师的境界恐怕难以真正教导于我。”
“什么!”
“天呐,此人真是狂妄至极!”
“竟然声称大安圣僧都教导不了他,他以为自己是证得佛之果位的大能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应当将这个狂妄之徒赶出净土宗!”
……
众人咆哮,群情激愤,显然甄殷鉴的话令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从未有人敢于这般轻视大安法师,要知道这位大主持几乎是众人心中的偶像,这简直是对大安法师的羞辱!
咚……
一声沉闷的金铁之声响起,大衍法师的锡杖插在地面上,顿时震动地面。而这位法师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如此羞辱净土宗大住持,几乎等同于羞辱净土宗。
众人都闭口不言,他们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