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太妃医治及时,还是救下一条命来,齐枞汶想到接下来要去和她说的话,又寻思想她是不是宁愿一头撞死了不知道这些才好。
丽太妃被架到齐枞汶面前来,虚弱的要认罪。
齐枞汶说,“母后已经同意,免了你的死罪,但是毒害太后,实在罪责深重,罪无可免。”
“我实在无可辩驳,能逃死罪,已经是陛下和太后娘娘开恩,只是我还是想请陛下开恩,不要牵累我的家人。”丽太妃恳求说。
“太后让你的家人离开京城居住,等太后百年后再回来。”齐枞汶说,“仅此而已,金家的爵位,朕还是会给他们留着。”
丽太妃嘴巴蠕动了几下,知道现在的的结果已经无回转之力,只能凄然点头。
“第二个,你的封号不能保留,降为太贵人。”齐枞汶说,“一应份例也要降低,不过朕不会让人苛刻你的。”
丽太妃也点头应了。
“你是必要闭门思过的,你自己说想去哪里吧,朕都允你。”齐枞汶见她态度配合就和缓语气问。
丽太妃哽咽一会后说,“我做了如此的错事,现在想来,实在对不起先帝对我的一片回护之心,只求能到皇陵前,日日供奉先帝,静思己过。”
齐枞汶又问了一遍,确定她想去皇陵思过,“那便去吧。”
丽太妃谢恩后离去,齐枞汶又由人从侧殿搬回到寝殿,秦云颐杵着头发呆,见他进来就站起来迎他。“前面的事已经处置完了?”
齐枞汶点头,他把太后的要求一说,再把太妃自请去皇陵思过说。
“皇陵阴冷,她还伤着头,怎么往那处去?养不好落下隐疾可怎么办?”秦云颐说,“说来也奇怪,一开始她还寸步不让,怎么突然就这么干脆的认罪了,连这些条件都没有异议,这封号可不是事关份例,她降为太贵人,可是没有资格和先帝合葬了?”
“朕还没跟她说不能和先帝合葬的事。”齐枞汶说,“也许她想着虽然降为太贵人,但是她是毕竟是先帝亲自提名要合葬的人。”
“朕实在不想在和朝臣掰扯这个,好不容易太后松口,赶紧把这事了了。”齐枞汶说,“满朝文武,正事不做,为了太后和她的之间的纷争,吵得不可开交,实在让朕头疼。”
秦云颐给他按头,“那陛下也是结了一件烦心事。”
齐枞汶闭眼,在心中叹息,这哪里是结了一件烦心事,不过是从一团乱麻中理清了一段无甚紧要的线头。
金丽的势力让他心惊,如今是再不会小看她了。
“对了,你那闹鬼的事有什么眉目没有?”齐枞汶问,“韦胡让朕派去调查织造局,这么些天都没回来,其余人总不比他得用。”
“那鬼也没来了。”秦云颐说,“许是怕了,不敢再来了。”
“这些个阴祟小人,只会使这些腌渍手段。”齐枞汶气道,“等朕查出来,必不轻饶。”
秦云颐回了荣华宫,见着了等在一边的妙平,“你来了怎么不让人去天清宫叫我?”
“奴婢左右无事,都可以等的,怎好打扰娘娘和陛下相处。”妙平说。
“你怎么会无事来找我。”秦云颐摇头说,“可是上次的事有了眉目?”
妙平点头,“前些日子,一个杂役宫人出宫送浣洗衣物,期间出了浣衣局一次,去了东兴门大集市,在一个汤团摊子坐了一会后,和一个精壮汉子离去,到了一处民居,在里头待了一刻钟才出来。”
“也许她是出宫会情郎去了。”妙安说。
“她出了浣衣局也曾被贞缉司的人盯上,但是没盯住,后来她回来,就使内监去问,内监问了,她是去东兴门大集市买驴肉火烧。”
“她自然不会和人说她与人相会的事,地点倒是没错。”
“跟着她的小乞儿一直跟到那民居外,这几日也在那附近盯梢,那民居里只住了四个大汉,旁的就没有了。”
“那民居也是一个月前才租下的。”
秦云颐点头,“这确实可疑。”
“奴婢已经叫人看住了那个叫水笙的杂役宫人,她在宫里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师傅,但是那个师傅早前突然犯病,出宫避疾了。”
“娘娘若是愿意,随时可以遣她来问。”
秦云颐摇头,“如果真是她,那外面民居的四个人,才是重中之重,咱们要想制住他们,动静就闹的有些大了。”
“那看娘娘是想自己处理了,还是要陛下做主。”妙平说。“若是娘娘想要陛下做主,只要把这些情况和贞缉司一说,自然能弄个妥妥当当。”
秦云颐陷入犹疑,“她虽扮鬼来吓我,却没有坏心,还故意提醒我,她是人,不是鬼。”
“她若没有坏心,就不该装鬼来吓娘娘。”妙安说,“娘娘没吓到,是娘娘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娘娘胆小些,真被吓到了,难道还会觉得她是没有坏心吗?”
“这事怕是后宫人所为。”秦云颐无奈说,“我实在不想陛下再为此生气,他想着他后宫里都是好人呢。”
“这样吧,你去跟贞缉司的人说,这方面请求他们帮忙,但是让他们不要先告诉陛下,一切水落石出后,等我做了决定后再告诉陛下。”秦云颐说。“就是我被人戏耍很不高兴,要自己亲手处置。”
“贞缉司隶属于陛下,恐怕很难答应。”妙平客观的说。
“我知道。”秦云颐说,“但他会把我的话转述给陛下,现在还没查到背后之人,也许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