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中,花花已经两次给我面子,没有让我陷入尴尬。
花花说的学校,其实是东安区的一家培训机构。花花当年是通过艺术生进入的大学,大学毕业后工作不好找,便进了培训机构当起了老师。早年的时候,父母信奉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近年来,大家越来越看中孩子的艺术熏陶,所以艺术类培训这两年倒是如日中天,花花的经常有课,或者突然被叫回去顶课的事情我们都习惯了。
我把花花送出门口后,又回到二丫的房间。我找了一把凳子在二丫床边坐下来,手里攥着花花刚刚倒的那杯水,不知所措。
也许,我应该用手摸一摸二丫的额头,看看她有没有发热。
或者,给二丫掖一掖被子。
——这些才是照顾人应该有的举动。放在以前,做出这些动作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只是今天被二丫强吻之后,突然就感觉十分尴尬了。
我试着张嘴唤醒一下二丫,结果嘴张开了,却没有发出声来。
良久,二丫突然翻了翻身,用背对着我。
我猜,二丫也许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