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羽下意识的看了汤碎雪一眼。
汤碎雪咽了一口吐沫,后退了几步,“这……这可真不关我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卫清羽利索地将搭在床边上的玉虚宗道袍穿在身上,这是她第一次穿宗门的道袍,白色的长袍,宽大的袖幅,金色的祥云纹案,倒是将她原本清秀的小脸衬得有几分清冷脱俗。
袖袍下的白皙的手指微微半露,那气场倒是将这道袍原本的尊容华贵压得死死的,汤碎雪站在一旁,不得不嫉妒有些人天生就是衣服架子。
毫无疑问,卫清羽的身材是极好的,只是她修为低,素来穿的低调,毕竟在修真界女修总是处于弱势地位,若是太过招摇了,难免会惹些是非,但是今日宛玉无缘无故闹上门,说不定又有金鳞那个人的幺蛾子。
面对这些低阶修士,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出场便先震住他们。
卫清羽款步而出,那里已经等候着许多人了,宛玉一脸的愤恨,原本可爱的双颊此时涨得通红,见卫清羽和汤碎雪从帐篷内出来。
那张小脸越发的难看了,视线在对方身上微微滑过,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卫清羽略微打量了她一眼,视线又挪到了她身侧的金鳞身上,只见这厮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挑了挑眉,这又是闹哪出?
“赵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金郎?”
“……”卫清羽有些不解的看着潸然泪下的宛玉,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金郎……微微有些作呕。
“大清早的扰人好梦。你不会就是想在我面前哭一场吧!”卫清羽淡淡的开口,素来敏感的直觉,让卫清羽觉得周遭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别扭,这些目光里有隐忍、有不屑、有嫉妒、有厌恶……甚至还有几个女修似乎想要冲上来和自己打一场,卫清羽抖了抖肩。竟不是错觉。
这种感觉着实令人不舒服,卫清羽不禁瞪了金鳞一眼,这厮似有察觉,却越发的谦卑了,甚至还摆出一副我很害怕的模样,与昨日的胆大包天大相径庭。
在看看这群人。也不像是中了媚术的,卫清羽蹙了蹙眉,不知道是她眼睛太好使,还是怎么的,她看到那双原本低垂的眸子之中闪过一抹狡黠。
卫清羽心中一紧。艳曲的话犹在耳畔,素月那个女人最是能装了,你可小心别被银铃那个丫头给迷惑了。
如今看来这一点不仅仅是银铃擅长,就是这同胞哥哥一点都不恍让。
卫清羽略有所悟,脑袋飞速的徘徊着,想着金鳞会出什么招数对付自己。
“你……你个无耻的女人,都到这个时候还装没事人。”
闻言,卫清羽微抬了一下头。轻斜了那人一眼,“我好像并不认识你。”视线在她身上微微一扫,“也。不会对你这等豆芽身材感兴趣,更何况你还是个女人。”
“你……你……”
“你什么你,有事就直说,我没那个功夫陪你们闲耗。”卫清羽声音微冷,不大把的时间不用在修炼上,却要出来管闲事。
那少女被卫清羽说的一愣。脸色顿时泛红,一副急的要哭的样子。
见状。宛玉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未语泪先流。“今日我们就说个明白,原本有人告诉我昨夜曾经看见你和金郎一起进出林子,我还不信。原来,原来你们,你们原本就是一对!”
这是唱的哪一出,卫清羽挑挑眉,自己和金鳞,恐怕日月颠倒也不会有那一日吧,不得不承认,这个金鳞在玩弄女人的情感上确实有一手。
修真界的女子鲜少有人像是男子一般勇于追求大道的,多数还是会沉湎于短暂的情爱之中。
“玉儿,别说了,如今你我已成夫妻,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些过去的事情,你还提它作甚!”金鳞突然一改刚刚的懦弱,恰到好处的挺身而出。
“金郎,等我回了门派,就禀明峰主,请她为我们做主!”
“玉儿……我也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卫清羽嫌恶的皱了皱眉,“如果二位只是怕我会阻碍你们,放心……不会的。”说着就要走,“时候不早了,是该出发了。”
“你站住!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我今日就要为金郎讨个公道。”
“公道?”卫清羽气极反笑,“你倒是说说,我……赵卿做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事情,要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个凤兰殿的来讨公道?”
“好,好,你不承认没关系!今日我就给大家说个明白,让所有的人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宛玉纤细的手指指着卫清羽的鼻子微颤,卫清羽眼睛眯了眯,心中十分渴望将这根该死的手指头绞碎了,但是现在时局于自己不利,只能干干的瞧着,忍耐着。
“你,赵卿为了修仙勾引金郎,金郎也因你而倾家荡产,可你倒是好,在玉虚宗测出了光灵根,一跃龙门翻脸不认人了,不顾钟秀殿赵师祖有婚约在身,勾引人家,又见金郎找你找的紧,生怕坏了你的好事而赶尽杀绝。昨日金郎好不的寻到你,想和你当面说清楚,谁知道你却装作不认识一般,金郎迫不得已才和我在一起,而你却心狠如铁,甚至装作不认识金郎。金郎气愤不过,便想找你理论,你竟还打伤了他……我说昨日,你怎么会叫金郎姓金的,原来你根本就知道他是谁,倘若你早些和我说,我也不会和金郎如此糊涂,赵卿,你害金郎不够,还害我!”
好一段冠冕堂皇、扭曲事实、缠绵悱恻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