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十年前的一个冬天的清晨,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已经下了一夜,龙国的北方冬天总是格外的冷,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有的人还躲在被窝里睡懒觉,有的人则围在火坑上吃早饭,唯独一个孤单而又清瘦的身影例外。他没有在家待着,而是早早的从家里拿了一把大扫把,清扫着纸天村马路上的积雪。户外的温度早已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外头罩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虽然有些旧,但也能保暖。头上带了顶有护耳的绿色军帽,手上则是一个用布缝的棉手套,脚上穿着一双旧的乌拉草鞋,倒也捂得严严实实。

对于那个年代来说,这样的穿着已经很不错了。

不一会,从远处跑来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手里也拿着一把小扫把:“姥爷,我帮你扫吧,你去那边歇歇!”

看到自己的外孙女如此乖巧可爱,中年人打心底里高兴,但自己现在的处境,只会连累家里人,所以他连忙阻止了小女孩:“孩子,没事儿,姥爷一个人能行,你快回家吧。”

可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最不愿听到的声音响起:“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留下来一起谈谈吧?”三个穿着破烂棉衣棉裤,看起来比中年人寒酸了许多的年轻人,斜靠在不远处的墙根,满脸的幸灾乐祸。

“嗨,她一个小屁孩,和您有啥谈的,有事您和我说,我一定照办。嫣然,快回家去。”显然,中年人很紧张。

叫嫣然的小女孩一看到这几个坏家伙,也挺害怕的,听到他姥爷让她回家,立刻向自家方向跑,不过却被其中一个瘦小的年轻人拦住了。

看到这一幕,中年人更紧张了:“几位大爷,你们大人有大量,折磨我一个人就好,孩子还小就饶了她吧,要不我给几位磕几个响头。”

“算了吧,你邵阳飞要跪,我可受不起,怕折寿啊。想让我放过这小孩也容易,那我就给你指条明路,你让那个长得像孙悟空似的毛人,跟我们去见我们的幕后大哥,并且加入他们的那什么门派,我自然就不难为她。不仅不难为她,我也不会再难为你。”看出中年人有妥协的意向,领头的那人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敢问,他们是何门何派,在什么地方?还有,能不能多给我点时间,我儿子人不在这边,我得先去找他,然后和他商量一下。”

“何门何派告诉你你知道吗,总之是名门正派。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一到,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老整你一个人也挺没意思的,我看你家那个秋容就挺不错的,嘿嘿!”

“是是是,我一定尽快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一定把你说的话都告诉我儿子。”

“知道了,还不快去。雪就不用你扫了,只要你那儿子答应了,有你们一家吃香的喝辣的。噢,等等,把你身上的棉衣都给我脱了,一个罪人还穿的这么好。”领头的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邵阳飞哪敢怠慢,立刻脱了外面的棉衣,穿着身单衣,扛起扫把领着小女孩就跑,好像生怕领头的反悔一样。

“大哥,这老小子不会跑了吧?”

另外一个胖子说道。

“放心吧,我早派人24小时盯着他家了,他跑不了。”

“大哥英明!”

回到家,气喘吁吁的邵阳飞顾不得喝口水,来不及喘口气,立刻拿出纸笔,写了封简短的信,然后喊来了自己的女儿邵秋容:“秋容,你赶紧带着小空和嫣然去三绝门,将这个给你哥,他看了以后就明白了。去,快去啊!”

邵秋容不敢怠慢,立刻带着两个孩子跑去马路边,等了半天,终于有一辆去城里的卡车,她将车拦了下来,给司机塞了点钱,坐上了顺风车。

三绝门坐落在太山山脉的深处,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贸然走的太过深入,很容易迷路,好在早年林百川感觉到了不便,就在山外靠近城区的地方设了一个联络点,方便与外界联络。此时,年青的孙天圣正在联络点,这周刚好轮到他在这里值班。

“大师兄,你妹妹带着两个孩子,来找你了。”

“是嘛,带我出门迎她们。”

两人刚一出门,就见一打扮朴素的年青村姑,一手带着一个孩子,气喘吁吁的向这边跑了过来:“哥,家里出事了,咱爹让我给你带了封信,说你看了信就明白了。”

“信呢,先给我看看?”

邵秋容赶紧把信递给了孙天圣,刚看了几个字,孙天圣脸色大变,立刻快速看完了剩下的字:“林志平,你带上这两个孩子,赶紧赶回去禀报师父,让他派几个人下山接应我,我家中有事,得赶紧回去。”

“是,师兄!”

“秋容,咱们赶紧回去。”

“哥,信上说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赶快走!”

孙天圣有朋友是拉货的,两人坐上货车,傍晚终于赶回了纸天村。只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因为他俩远远的看到家门口的那棵大槐树上,挂着一个光溜溜的人,一群人围在树下,对那人指指点点。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孙天圣的心底油然而生,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父亲写的信,大步的跑了过去。

跑到近前,他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吊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邵阳飞,而下面正有一个人拿着鞭子在抽打着,正是早上那三个流氓中最胖最壮的那一个,而邵阳飞的身体则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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