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轻刚换完衣裳,便瞧见连夏在惊叹:“哇,娘娘这簪子好美啊。”

“顶级工匠之手,自然是非同寻常。”楚云轻应了一声,不过她不喜这些珠翠,拍卖这玉蝶簪也不过为了气死楚嫣然

正想着,那厌恶之人便进了院子。

楚嫣然在拍卖会上也得了不少宝贝,本想来炫耀一番,可谁知她一进门,便瞧见桌子上的玉蝶簪。

楚嫣然心下疑惑,转眼一想,难不成那公子拍卖这珠翠是为了讨楚云轻的欢心,再一想,两人都与七王府有关,难不成珠胎暗结,早已经心有所属?

她越想越觉着真相便是这般,他们费尽心机替她安排奸夫,如今自动送上门来。

楚嫣然佯装没有发现,可这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楚云轻的眼。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这儿有什么事情?”她眼神毒辣,看面前女人穿金戴银,恨不得把所有拍卖得来的手势都戴在头上。

整一个花蝴蝶,走路不嫌重吗?

楚嫣然微微愣了一下:“母亲央人煮了些许阿胶,制成糕,要我拿过来送给你。”

她示意身后的婢女,将那一个锦盒端上来。

“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了。”她冷声道,懒得与她纠缠。

可楚嫣然却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今晚,你出府了?”

“关你何事?”她起身,对连夏道,“我要休息了,送客。”

楚嫣然愤愤,这女人是何姿态,她怕还不知道这玉蝶簪是什么来头,奸夫所赠,自然是当个宝贝,等着她当众揭穿她丑陋的面目,看她还有脸活下去么。

她也不生气,带了婢女转身便走了。

“这位小姐变了性子么,怎么这般客气?”连夏托着腮帮子,满脸疑窦。

“怕是再酝酿什么坏事吧,一肚子坏水,只想着怎么害别人。”楚云轻伸了伸懒腰,也没多说什么,回了屋子。

刚才楚嫣然那点小表情,她当然知道,明明已经看到玉蝶簪了,却装作没有瞧见,她今儿可是以一个男人身份去的拍卖会,就她这般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想跟她斗,还嫩了点。

楚云轻躺在榻上,掌心抚摸着那串雪魄,珠子通体冰寒,就跟把手放在雪地里一般,透彻心骨。

恍惚间一股困意袭来,她攥着那串雪魄,迷糊地睡了过去。

楚云轻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一片白雪望不到边际,她在雪地里走着,留下一排排脚印。

她好似被困在那漫天白雪之中。

“轻儿……”是谁在喊她,为何身子会这般软,面前忽而出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生得与楚云轻有几分相像,她冲着她招手。

“孩子,过来,让娘瞧瞧。”

女人的身影模糊,楚云轻想要过去,可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那片白雪的中间。

就在她讶异的时候,那抹身影忽而化作满地的鲜血,染红了那一方白雪,她浑身抖得厉害,蓦地惊呼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一身冷汗。

门外的宋显儿入门,慌忙走到榻前,她的视线落在楚云轻身前那珠串之上:“这……是从何而来!?”

她竟然不曾先关心楚云轻做了噩梦,再看见那珠串的时候,宛若变了一个人。


状态提示:29、噩梦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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