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个走进院子,房东老板娘看见了很年轻呀道:“原来你就是赵飞啊,这两个孩子问我我还应答不上来呢!”说罢,疑惑探究的盯着林卫民。
林卫民尴尬的笑了笑。
小如一听房东老板娘的话,小脸顿时一沉:“原来赵飞就是爸爸呀!爸爸为什么要用假名寄钱回去呢,是想一个人躲在城里怕有人找到你?”
林卫民答不上来,他确实怕有人找到他,他只想躲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如继续往下说:“可是我想爷爷奶奶肯定早已经找过你了,你这样隐姓埋名根本就没躲开爷爷奶奶他们,只是把你的几个亲生孩子阻挡在外了。”
林卫民神色很不自在,小声道:“你咋那么肯定你爷爷奶奶找到我了……”
小如冷笑了一声:“小美考上了大学,爷爷奶奶会放过你?不让你出几个钱给她庆祝一下?”
林卫民哑然,他没有想到小如的脑袋转得这么快。
小如说的一点也没错,林老汉老两口虽然自己没来,却派了林卫国来找他。
和小如这次找他一样,林卫国也是想打算通过汇款单上的“赵飞”找到他。
正巧那几天中午太热揽不到活儿,林卫民在家休息,听到院子里传来林卫国的声音,于是走了出来,兄弟两个见了面,林卫国叫穷,林卫民就给了他五十块钱当做他这个做叔叔的给林美考上大学的贺礼。
小如一看林卫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犀利的讥讽:“爸爸只怕当时听到小美考上大学的消息恐怕激动的睡都睡不着吧。”
林卫民更是无言以对,他当时确实很激动,他们林家总算出了个大学生。
小如语气里含着冲天的怨气:“爸爸对自己的大侄女这么上心,可是对自己的几个孩子却那么漠不关心!爸爸走后没有半年,奶奶就把大姐嫁给了刘家村刘厚德的二小子刘辉,拿那笔彩礼抵妈妈从她那里偷走的钱,这事爸爸一定不知道吧。
林卫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啥?你大姐早就已经嫁人了?”
小如没理会他,继续往下说:“桂花想把我嫁的费用,爸爸恐怕就更不知道吧,不过我想就算爸爸知道了也是举双手双脚同意的吧,小美读大学多重要,自己的亲闺女算啥?”
林卫民争辩道:“这事我真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小如,你把爸爸想的太过分了!”
“过分?有吗?”小如冷笑了一声,“爸爸对小美的情况了如指掌,可连大姐被嫁了这么大的事爸爸都不知道,爸爸还敢说我冤枉爸爸吗?”
林卫明脸上青白交替,紧抿着嘴巴不说话。
小如没打算就这么算了,继续道:“就在前半个月,我和小见差点被爷爷奶奶和大伯卖掉,我想,如果我们姐弟两个真的被爷爷奶奶和大伯卖掉,爸爸会不会心疼,能有多心疼?最多只会疼个一两天也就抛在脑后了吧。
反正我们对你们林家来说也只是两个没出息的孩子,卖了也就卖了,只要小美有出息,哪怕让爸爸你即刻死你都能含笑九泉了。”
林卫民面色凝重快步向自己的出租屋走去,不想听小如的指责,父子几个好不容易见次面,非要闹得不愉快吗。
到了出租屋前,林卫民把小见放在地上,掏出钥匙开门,这时才替自己辩解:“小如,你真的误会爸爸了,我没有不关心你们,你大伯找到我之后,我特意向他打听过你们兄妹的情况,是你大伯欺骗我说你们一切都好,我只是被蒙骗了。”
小如牵着小见的手随着他走进屋里打量了一眼室内,一间大约十二平米的房子,里面放着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几把椅子。
“但凡你对我们兄弟几个有一分的关心,哪怕你不愿意见到我们,你也应该给哥哥和小初写信,问问他们的学习情况啥的,你给他们写过信吗?”
林卫国拖了两把椅子来给小如姐弟两个坐:“我这不是想静静,所以才没给你们写信吗。”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说,“爸心里也苦啊。”
小如没有一丝的同情:“你是爸爸!心里再苦也得负担起做爸爸的责任,这不是借口!
再说大伯已经联系上你了,你已经躲不开了,那个时候也没见你主动和我们联系一下,你怎么解释?”
林卫国低下的脑袋,叫他怎么跟她说,说怕看见她兄妹四个,只要看见她们兄妹,他就会想起她们跟人跑了的妈妈?
屋子里安静的可闻落针之声。
小如冷冷道:“我这次找来就是想告诉爸,爸每个月寄回去给我们兄妹当生活费的二十块钱连一半都用不到我们的头上。
这钱爸以后是直接寄到小只的学校去还是仍旧坚持寄给林家,就由爸爸自己决定了,我们不强求,所以爸爸也不要吓得直哆嗦。
我们只想和林家断了关系,所以想让爸爸以户主的名义把我们的户口全都从林家分出来就行,这点小忙求爸爸开恩帮帮我们吧。”
一直耷拉着脑袋的林卫民抬起头吃惊道:“啊!你们想从林家分出去?”
小如面若寒霜:“不分出去难道还在林家等着被折磨死吗?”
林卫民担心地问:“可是你们分出去之后吃啥?在哪里住?”
小如冷哼一声:“如果爸真的这么关心我们,就把每个月寄回林家的二十块钱直接寄给小只,我们兄妹四个不就有吃的了吗?至于住哪里就不劳爸爸费心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