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小如依旧是六点钟左右就起床了,和昨天早上一样,去菜地给菜浇水、然后砍柴顺便打猪草、扯野菜回来。
不能因为自家的猪卖了就不打猪草了,如果那样会显得太自私。
回来时小如在村口又遇见了小若,小若不敢再帮小如背柴火了,姐妹两个边走边说话。
有村民见了笑着说小若:“你是姐姐,也不帮着你妹妹背柴。”
小如见小若的婆婆挽着一大篮子的菜正从菜地那边走过来,故意大声道:“是我不让我姐帮我背柴的,免得她婆婆又误会这捆柴是我姐砍的送给我的,我可不想我姐姐为一捆柴在婆家挨打挨骂不给饭吃。”
有好几个村民都叹息道:“刘嫂子母子两做的确实有点过分。”
不远处小若的婆婆脸都气黑了。
回到家里,姜大妈见小如打了不少猪草回来,知道是为了她而打的,很是过意不去:“小如,你的猪都卖了,不用打猪草的。”
小如卸下身上的柴禾:“没啥,顺手打的,看见那么一片绿汪汪的猪草不打手会痒。”
吃过饭小如依旧带着小见去捡花生,今天出门时还特意带了一个桶。
怕那个好心的老伯等,下午小如也是比昨天早收工,经过那片稻田时,看见那个老伯早已经抓了一桶的鳝鱼等在田埂上。
小如带着小见赶紧迎了上去说谢谢。
老伯把那整整一桶鳝鱼倒到小如的桶里,豪气的说:“谢啥?有啥好谢的,要是还想要我明天再给你们抓一桶。”
小如忙道:“够了!够了!这一桶都要吃好长时间哩。”
老伯咧嘴笑了笑:“也是哩,鳝鱼又不好吃,吃两次就不想吃了。”
小见不服气的扬起小脸争辩道:“鳝鱼好吃!就是辣屁股。”
辣屁股?
小如愣了一下,陡然明白过来,小孩子太小了,皮肤娇嫩,吃辣受不了,有些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
老伯摸了摸小见的小脑袋:“烧鳝鱼必须得给辣椒,否则就更难吃了。”然后抬头叮嘱小如赶紧带着弟弟回家,天色都暗了下来,虽说山里人淳朴,但总有那么一两个败类,女孩子早点回家安全。
小如感激地点头带着小见往家走,一路上小见显得心事重重,忍不住问:“姐姐,鳝鱼非得用辣椒炒吗?不能不用辣椒吗。”
做盘鳝就不用辣椒,直接用油炸,可是那得多费油!住别人家里用别人的东西哪能大手大脚!
晚上仍旧做的爆炒鳝鱼,不过没有加辣椒就是了。
转眼又捡了六天的花生,这几天小如变着花样做河鲜,有时是白灼大河虾,有时是酸豆角炒河蚌肉,甚至连田螺肉也被她端上了桌。
乡下人不到没饭吃的地步绝不会吃的这些河鲜都被小如做的很美味,而且经常换着吃也不会腻,每天吃晚饭是小见最开心的时候。
那些善良的村民也知道小如穷,吃这些没人吃的东西他们也不嘲笑她,有时还会捕捞一些蚌壳田螺啥的送她。
星期六吃过午饭,小如把头天洗得干干净净的花生全都浸在盐水里入味,等下午回来炒,然后带着小见去捡花生了。
下午回来花生已经很入味了,吃过晚饭,姜大妈帮着她炒花生,小见负责烧火,将近六十斤花生一直炒到夜里十点才全炒完,火候正好,每一颗盐水花生都嘎嘣脆而且咸香可口。
六十斤花生分量可不轻,姜大妈担心小如一个人从村里背到山脚长途汽车站太费力,第二天硬分了一半自己背着送她姐弟两个上长途汽车。
小见本来是打算留在姜大妈家的,可他从生下那天就和小如形影不离,不愿意和姜大妈一起,非要跟着小如去县城卖花生。
反正他还小,又不用买车票,跟着就跟着呗。
到了镇上去长途汽车站要经过钱婶家所在的那条街,姜大妈盯着某个地方忽然面色沉沉的“咦?”了一声。
小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除了有一棵一人多粗的大树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奇怪的问:“姜大妈,你看见啥了?”
姜大妈不无担心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有次我下山去镇上买盐看见你堂姐林丽来找钱婶吗,刚才我又看见你奶奶和钱婶鬼鬼祟祟的躲在那条小巷的拐角处偷偷打量你,该不是林家要害你吧。”
林翠儿紧抿着唇没说话,当初她改变主意坚决从林家分出来就是怕他们报复。
毕竟是她亲手把林家所有人都送到派出所蹲了几天,特别是桂花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恐怕要判刑。
要说林家不肯善罢甘休,千方百计要报复她,小如是相信的,狗被打了不咬人的话不符合狗的个性!
虽然大家都没有实捶证明钱婶是人贩子,可这种传闻在这一片地区许多人都有所耳闻,小如也听说过她干这勾当。
桃林镇虽然要比大山里的村子富裕的多,但整条街都没有翻新房子,唯独钱婶家把房子翻新成二层楼的小洋楼,在镇上鹤立鸡群,很是让人艳羡。
许多人都暗地说她是用贩卖人口赚的昧心钱盖的新房。
小如心里有些紧张,林家的人频繁接触钱婶难道是想把她卖掉?
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趁她和小见在野外捡花生,把她姐弟两个打晕拖走,装麻袋卖到深山老林回不来,就算小只兄弟两个去报案,只要林家和钱婶没留下证据,哪怕是严打期间派出所也不能把他们扔监狱里。
等待会儿和小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