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怔了一下,可不能说是自己不给饭他们姐弟吃,逼得他们去大勇家吃饭,所以就把捡的花生给了大勇家。
林老太翻着白眼道:“谁知道呢,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天天往人家男人家里跑,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回来你们可得打断她的腿!”
林卫国不耐烦道:“打啥打!打坏了咋把她嫁给马科长!”
林老汉惊讶道:“桂花不就因为小如这门亲事现在还被关押在行拘所里没出来,你咋又打这个主意?你就不怕你也陷到牢房里去了!”
桂花即将面临坐牢,林老汉心里不是不急,但好歹那是儿媳妇,还没急到那种吃不香睡不稳的地步,但如果自己的大儿子也去坐牢他就真的慌了。
林卫国狠狠的抽了两口香烟:“所以从现在起我们见了小如都要顺毛模,等结婚那天给她下点药,昏昏沉沉的把她嫁过去,叫外人看着她是自愿的。
等过了新婚之夜生米煮成了熟饭看她还有脸闹!我们那时再跟公安说,起初小如不同意,可后来她想通了,自己愿意嫁过去,说不定法院就定不了桂花的罪了,我们能把人捞回来哩!”
林老汉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公安……有那么好糊弄?”
林卫国没好气道:“不然咋办?不把人嫁过去的话就得退人家的聘礼钱,那里去花了,家里哪里拿得出一百五十块还人家!”
林老汉老两口全都沉默不语,家里为了供个大学生都供穷了。
他夫妻两个现在手头也只有五十块钱的积蓄,这五十块钱绝对不能随便用,万一他老两口谁有个头痛脑热的还得指着这五十块钱当医药费哩!
指望老大老三拿钱给他老两口看病?
老大家一个高中生一个大学生要供养,他们自己钱都不够花,老三家孩子一大群,而且都在读书,更是拿不出一分钱,所以那五十块的积蓄坚决不能拿出来!
林丽摸摸胳膊上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伤痕,很不甘地说:“小如那个贱人把妈妈害的要坐牢,爸就这么便宜了她吗?再说了,就算生米煮成了熟饭,依着小如现在疯狗的性格爸觉得她会善罢甘休吗,她如果不要名声跟爸拼个鱼死网破,爸不就得和妈在牢房里相见了?”
林老太面色沉重的对林卫国道:“老大,小丽说的很有道理,现在那个小贱人就是一条疯狗,见谁都咬!你把她嫁给老头子她会放过你?到时闹到派出所你这就是顶风作案,只怕下场比桂花还惨!”
林卫国六神无主的问:“那……那咋办?”
林丽咬牙切齿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卖到深山老林,让她跑都跑不出来!就算小初几个闹起来,无凭无据的就算闹到派出所去公安也不能把我们咋地,到时既能够换一笔钱又不给我们林家惹一点麻烦!”
林卫国还在犹豫,林强从学校回来了,一进院门就放声大哭,像家里死了人似的。
林卫国最先迎了出来,惊问道:“小强,你这是咋了?”
林强在林家人的簇拥下进了堂屋,哭哭啼啼的把小如在他身上划的刀痕给林家所有人看。
当然,他不会说是他先踢小见才会被小如兄妹三个给收拾了一顿。
他只会说小如三兄妹,特别是小如对他有多凶残,见到他就打!
林丽面色凝重斜睨着眼睛对林卫国道:“爸,你看见了吧,小强都没有招惹小如,小如就敢用刀在他身上划,你要是把她嫁给老头子,她还不知怎么收拾你呢,所以你听我的,把她卖到深山老林让她跑不出来!”
林卫国动心了,但是很发愁:“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把她卖到深山老林,咋卖?我们又不是人贩子!”
林丽正要开口,院门外有人高喊:“屋里有人吗?”
众人再次出屋一看,居然是准备国庆时娶小如的那个县里有钱的老头子马科长跑来了。
林卫国等人见马科长铁青着脸,全都心咯噔一沉,陪着笑脸道:“稀客稀客,大热天的难为马科长大驾光临,快请里面坐。”
马科长背着手挺着大肚子神气活现的进了堂屋,在上座坐下,两眼喷火地盯着林卫国,怒道:“你夫妻两个干的好事!明明小如根本就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你和你媳妇却骗我说她愿意,还从我这里骗走那么大一笔彩礼钱!害的公安找上我,问我是不是参与了人口买卖,幸亏后来查明了我是被骗的,也是受害者,不然就被你们坑死了!”
”我……”林卫国刚想编谎话解释,就被马科长粗暴的打断了,“啥都别说了,把我的彩礼钱还给我,我立刻走人!谁愿意和你们这些骗子打交道!”
林卫国万般为难道:“那笔聘礼钱我们已经用了,现在我手上没钱还你。”
马科长把眼睛一瞪,面目狰狞道:“没钱还?咋滴!想赖账还是想坐牢?”
林卫国低三下四道:“马科长,我只是目前手上没钱,你能不能宽限一下,等三个月之后再来拿钱?”
马科长盯着他看了很久:“不行!我最多只给你半个月的期限,管你上哪儿去借也好,偷也好,抢也好,反正得把从我这里骗走的钱一分不少的还给我,不然我就报警来抓你!”
林卫国急忙答了声“好。”
马科长这才阴沉着脸离开了。
老三一家置身度外,林卫国父子两个和林老汉老两口面面相觑。
林丽道:“爸!现在想不卖掉小如都不行了。”
林卫国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