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是指对一个事件与不确定的结果,下注钱或具物质价值的东西,其主要目的为,赢取得更多的金钱或物质价值。
不确定的结果总是让人着迷,让人们浮想联翩,让人们有一种馅饼会不偏不倚砸在自己身上的盲目自信,让人们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的化身,让人们认为只要肯赌总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破军作为一个做过神仙的人,竟然也对这件事情这么痴迷。他总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但每一次他需要填补的窟窿都不是小赌能破坏出来的。
我跟破军在事先约好的银行门口见了面,他又开始走草根风了,胡子拉碴的颓废得很。
看到了我,他倒是双目放光。
“哎哟哟,兄弟啊!哥可把你盼来了。”破军上来就要拥抱我。
我连忙伸手把他推开:“不用啊,别弄得那么亲切,你上回不是答应过我不赌了嘛?这怎么又被追债了?”
“嗨!盛情难却,三缺一,你不懂的。”
“那你倒是跟他们讲啊,就说你是碍于情分和面子才跟他们玩儿的,输了钱就打个折呗?”
“还打折呢,你赶紧给我准备好钱,今天我必须给他们送去,要不然过了今天金额就翻倍了,到时候我跟你借一万,你可别说没有啊!”
“啥玩意儿?你借的高利贷啊?行啊破军,你长能耐啦!还盛情难却,我看就是你死性不改,不行,这钱我不能借给你了,今天你借五千,明天你就敢借五万,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永远不会知道悔改!”
“曾哥,曾爷爷,你可不能干这卸磨杀驴的事儿啊,你要不帮我,这高利贷越滚越多,等他们知道我还不起了还不要了我的小命儿啊?就算不要我的命,砍了我的手脚也是够我受的了!”
破军一脸可怜相地抱住了我,目光中闪烁着晶晶的泪光。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快别这样了啊,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放高利贷呢,你说我是那见死不救的人吗?但你说你屡教不改,我能怎么办?别再赌了好吗兄弟?办点儿正事儿好吗?”
“行,你只要帮我渡了这个劫我今后什么都听你的!”破军死死地拽着我的衣服道。
看他的可怜相我的怒气也就消了大半,我郑重地扶着破军的双肩将他的身体挺直,然后双手扶正了他的脸,跟他对视着:“破军,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
破军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负责任地端详了我一阵儿,然后道:“你......化妆啦?”
“去个屁的吧!”原本满心期待他能给我看出个所以然来,没想到竟说出了这么让人吐血的话,气得我一下子便将他推得后退了两步。
“不是,我认真的,你没化妆脸色怎么这么暗沉啊?人家现在小姑娘不就流行那叫什么炮轰妆吗?我要说的不对你好歹给个提示啊是吧?”破军拦住了打算一走了之的我。
“还炮轰妆!人家那叫烟熏妆好吗?你说我一老爷们儿没事儿化什么妆啊?你仔细看看我,我身上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气质?“我又给了破军一次机会。
“你等我好好看看啊,这次我仔仔细细地看。”破军一本正经地绕着我转圈圈,时不时地还闻上一闻。
“给个提示吧,让我看哪方面啊?”破军为难道。
“你就看看我有没有被什么脏东西伤到?昨晚我可是经历了一次生死劫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我感叹着。
“实话实说,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你跟我说说昨晚发生什么了?”
就这样,我给破军讲述了昨晚在冯伯家的经历,破军仔细地聆听着,还时不时地点头摇头,一副认真分析的样子。
听我说完后,破军说道:“我看是没什么事儿的,你看啊,前两天你找我要去看一个据说死过三四个人的凶宅是吧?很有可能是那件事儿成为了你的心病,然后你去这个房子的时候出于心理作用产生了一些幻觉。”
真逗,一个算命的神仙跟我讲心理作用!这样的奇葩事也就破军干得出来!
“那也就是说,你认为根本就没什么事儿喽?“
“你看啊,咱们两个都有天眼是吧?如果我说的你觉得不对,那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没有?”我摇摇头。
“就是的嘛,你没看见,我更没看见,我总不能为了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凭空捏造出一个什么鬼怪出来吧?“
说得也对,但这答复却说服不了我,虽然我什么都没看到,可是那感受却是很清楚的,即使现在我也能回忆起那恐怖的一幕。
无奈,我只好给破军取了钱,跟他商量好第二天去胡平家看一看,敲定后,破军便带着救命钱走了。
回了单位,同事们一阵儿地嘘寒问暖,我只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没有透露任何有关信息。没了范学良整个办公室都是一番喜庆祥和的景象,就连无故迟到都有人给掩护,反正都是内部人,自己人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吃过了午饭,我便坐在办公桌前瞎忙,文佳儿走了过来。
“最近工作热情锐减哈,这几天你都不怎么接单了,就打算吃空饷了呗?”
我苦笑了一声:“呵呵,别逗了,还吃空饷呢,我倒是想接单,这一天天的事儿这么多,我哪有那个精力啊,你们尽情地接吧啊,有需要我的吱一声,保证倾情奉献。”
正说着,有人敲了办公室的门。
“请问曾袁先生在吗?”我和文佳儿同时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