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确实是有这样的规定,而且还是风齐晟为了集权而亲自制定的,所以即便是凤凌烨这个太子,也只是有个太子的名号,实际上并不能插手决定政事,凤凌玦才能钻了这个空子。
风齐晟倒也想起来了这件事儿,不过他制定的规矩有些多,有些东西说不准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所以方才才顺着那个臣子的话说了下去,没想到凤凌玦竟然能记得一清二楚。
凤倾歌对凤凌玦点了点头,这件事儿他办的漂亮,不仅完美的化解了危机,甚至还反将了那个大臣一军,不过镇远侯的问题,还是很值得深思的,就看风齐晟怎么决定。
“嗯,此事确实是朕欠缺考虑,如今镇远侯在王城举目无亲,既然九皇子你是镇远侯的外孙,那么就留老侯爷在皇宫之中吧!说起来还没有给你赐宫殿,那朕便将承清殿赐予你。”风齐晟点了点头深思道。
风齐晟如此安排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承清殿就在嘉福殿旁边不远,甚至比云霄殿到嘉福殿的距离还要近许多,这两个孩子的关系本就亲近,不如给他们行个方便也好。
凤倾歌猜到没有错,风齐晟的确是考虑到了,凤凌玦失去了母妃,就等同于是失去了背后的依靠,虽说镇远侯的威名是天枢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过毕竟北境遥远,就算镇远侯掌管天枢北境,那也给不了远在王城的凤凌玦支持。
所以说在这皇宫之中唯一能给予凤凌玦支持的便是他的皇姐凤倾歌,凤倾歌的能力他已经了解过,是个十分聪慧还很有主意的孩子,更何况他们还同样是拂云庄庄主云鹤玄的弟子,若是能让拂云庄站在凤凌玦的身后这就更妙了。
凤凌玦的眸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亮光,他自然是知道承清殿在何处的,每次从云霄殿往嘉福殿的路上,都会路过承清殿,那几乎是离皇姐的嘉福殿最近的宫殿,没想到父皇竟然会这么安排。
那个大臣显然不甘心这个问题就这么揭过,可奈何他现在还背负着不熟悉国法的罪过,所以也不敢贸然说话,只能不甘心低头看着地面。
凤凌玦这事儿是办的很好,也将那个大臣成功的堵到没话说,不过那是凤凌玦办的,在她凤倾歌这里,这件事情还没完,总之就是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和九皇子凤凌玦作对,便是和她凤倾歌过不去。
凤倾歌面上挂着笑对那大臣道:“怎么,这位大人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吗?看起来似乎是的,没关系,有话就说出来,想必父皇也是希望多多看见你这种勇于谏言的臣子。”
凤倾歌说过这话之后,那个大臣简直都要笑出来了好吗!他是还有很多话还没说完,可是苦于被凤凌玦那么一说,他还敢再在皇上面前说话吗?到时候再弄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结果这乐和公主竟然让他继续说,那接下来就不能怪他了。
“皇上,微臣知道您乃是盛世明君,体谅镇远侯路途辛苦,不过还是不能为此枉顾宫里的规矩,拂云庄庄主已经是个例外,难道皇上要因此再次破坏宫里的规矩吗?更何况镇远侯还手握重兵……”
费了这大半天的劲儿,总算是将话题引到了正途之上,那个大臣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要为皇后娘娘办事儿还真的是不容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他去操心的。
果然,身为皇帝只要听见手握重兵这四个字,都会忍不住皱眉头,风齐晟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毕竟是能坐稳天枢帝位这么多年的人,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儿事儿就大惊小怪。
继那个大臣开过头之后,其他在御书房议事的大臣便就此问题开始讨论起来,镇远侯镇守着天枢北境,从上一任皇帝开始便是如此,可以说北境能有今日之太平盛景,全是靠镇远侯镇守一方。
在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底下的老臣便坐不住了,直接上奏风齐晟,“皇上,方才李大人说的有理,镇远侯手握重兵,住在宫中确实有不妥之处。”
“是啊是啊!而且北境这些年在镇远侯的治理之下,几乎已经不见马贼和流寇,想必也用不着那么多兵马驻守,而且如今王城守备薄弱,若能将北境的兵马调出一半儿回王城,想必此举也是于国于民有利。”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凤倾歌就知道这下面肯定还有事儿,就说若是只因为那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怎么可能专门到御书房来。
而且此事还不能放到朝堂之上议论,要知道若是此事儿做不好的话,那可是会寒了很多将士的心,毕竟镇北侯虽然在王城没有什么势力,但是在北境的威望可是不比皇上差多少的。
凤凌玦听到这话之后也是不由得冷下了脸色,就知道这些人平白提到外祖父,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发生,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张口就是要收走外祖父手中一半的兵力。
没错,那些人说的情况的确属实,这些年北境在外祖父的治理之下是很少能见到贼寇来扰,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但是这并不代表那些贼寇就消失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外祖父手中的兵权被收回的话,那些贼寇定然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北境竟然会落得个生灵涂炭的下场,而首当其冲该获罪的便是外祖父镇远侯,真是好歹毒的计划。
这一次风齐晟又直接将问题甩给了凤倾歌,好像提前当上了甩手皇帝似的,“乐和,此事你怎么看?镇远侯如今手中有十万兵马,倘若调回王城一半儿的话,对北境的影响似乎并不大,可对于王